大抵是沒料到他會反駁,元朗面上一僵,卻很快調整過來:“出去一趟倒是翅膀硬了……那便是這位姑娘摘了司鳳的面具,姑娘瞧着面生,是哪家門派弟子?”
“無門無派,不重要不重要。”顔淡想着該好好解釋解釋,她當真冤枉啊,“那個,确切來說不是我摘的,我隻是碰了一下,我覺得是那個面具質量有問題,不能怪我啊!”
元朗豈會聽她一面之詞,不過聽她推脫,笑意帶上幾分幸災樂禍:“不管怎樣,還是恭喜你了,既能摘下面具,離澤宮便不再強留,但面具得交還給離澤宮,要向宮主交代。”
情人咒面具在那日破除陣眼之時就被他震碎了,估計也燒得不成樣子了吧,他哪裡還能記得把殘片帶走,也隻能照實說丢了。
“丢了?你好大的膽子……”元朗從他身上探到面具存在,收至近前發現那竟成了一堆焦黑的碎塊,何止看不出哭臉笑臉,連紋路都分辨不清,“這可是昆侖神木的樹皮,用什麼燒才能燒成這樣?禹司鳳,你毀了面具罪加一等,就親自回去跟宮主交代吧。”
他挺滿意這個結果,靠自己躲不開褚璇玑,現在可是副宮主開的口,難道還走不成嗎,總歸再嚴重的懲罰都遠不及煉獄,有解藥在,沒什麼不能扛的。
元朗瞥見他的小動作,表情都快繃不住了,怎麼他是準備把女人也一起帶回去嗎,無視宮規目無尊長,大庭廣衆之下連矜持二字都不曉得怎麼寫了?
“司鳳,你想帶走顔姑娘,可曾問過她的意願?”
的确,不曾。他擔心顔淡的意願和他相悖,她也說過不喜歡被控制,他不想惹她不高興,但分開的話……光是想想就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