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父母,顔淡生長在寒潭,孤身一妖,應是無父無母,而他呢,禹司鳳的娘親很早便去世了,師父,勉強算半個爹吧,若宮主能答應這門親事,要他喊一聲也不是不行。
郁悶地躲在乾坤袋裡的顔淡察覺到他出了房間,疑惑道:“你要去哪裡啊,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全呢!”
“找我師父。”
“他忙完了總會來看你的,你别亂跑……這麼着急做什麼?”
“娶你。”
等等,她聽到了什麼?
小花妖安靜了一路,起初他以為她是不好意思,她總有許多他難以理解的小情緒,可她沉默的時間越長,他心中就愈發不安,是能定義為不安的吧。
“你……你不願意嗎?”
“沒有……不願意。”害羞嘛,肯定是有一點的,她可不像他那樣什麼都可以表現得很直白坦然,“我就是想跟你說,你不用急于證明,也不用覺得虧欠,我能感受到你的心意。”
他放緩步調,清冷的嗓音染上幾分茫然:“可是連我自己都感受不到……顔淡,這對你不公平。”
幽光一現,轉眼間那個因為害羞躲起來的姑娘已出現在他跟前,他想方設法摘下那輪明月,卻又顧慮重重,可月亮什麼都知道。
“你說你都不懂感情,怎麼老是想東想西的,我沒覺得不公平,我現在隻希望你乖乖回去養傷,别瞎想啦!也不準看了!”她高舉雙手想遮住他不懂收斂的視線,卻聽身後傳來一句咬牙切齒的“成何體統”。
二人回眸,隻見不遠處大宮主怒目圓睜,指向這邊的一隻手氣到發顫,偏偏還冒出個元朗,搖着羽扇添油加醋:“忘了恭喜師兄,咱們離澤宮可是要有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