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敏言很後悔,放着暈倒的小師妹不管跑來看望兄弟,然而兄弟現在根本不需要他。那難舍難分的一幕對他來說沖擊實在太大,敏言火速掩上門,神情複雜地站在門外。
另一邊熬好藥回來的若玉碰上敏言先是一愣,而後想起什麼默默頓住腳步,藏在他袖子裡的小銀花往外探頭,正巧對上表情略顯尴尬的敏言,趕忙一扭頭,留了根尾巴尖在外面。
敏言倒是沒有先前那麼激進,和若玉打了聲招呼,兩人誰也沒提出要走,就這麼守在房門外。
片刻後來開門的卻是不久前還虛弱無力的司鳳。
“你怎麼就起來了,快回去躺着!”
“藥熬好了,先趁熱喝吧!”
他對他們的殷勤沒有任何無所适從,或是生出絲毫感動,垂眸看了眼怼到唇邊的藥碗,擡手接過,仰頭飲盡:“多謝,我已無礙。”
原本消耗過大的确有點影響,但方才……他不小心咬破了顔淡的嘴唇,這小花妖也不知是何來曆,無論是她的真身花瓣,或是體内的血都有極強的治愈之效,還帶着香甜的氣息,令他沉醉其中。一時沒收住力把小花妖咬疼了,換來“惡狠狠”的一口回咬。
敏言兩隻眼睛眨個不停,努力克制着不把目光落到他唇邊惹眼的齒痕上:“哎,怎麼沒看見顔淡?”
發現外頭有人之後,小花妖害羞,化為原形躲乾坤袋裡去了。這事跟鐘敏言有什麼關系,這人了解得那麼清楚幹嘛?
他不懂自己這樣不喜有人觊觎小花妖的心理算怎麼回事,但敏言顯然意會,立馬表明态度:“我就随口一問,真的!我心裡隻有玲珑一人!”
“我不想知道你心裡有誰。”
敢情剛才眼神跟要吃人似的不是他是吧,敏言一臉無語,若玉及時解圍:“折騰這麼久司鳳肯定也累了,讓他好好休息吧。”
離開前敏言忍不住陰陽怪氣一句,說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于理不合,既有這個心思也不能吊着人家姑娘不放,但他們離澤宮真的能娶妻生子嗎?
娶妻?他知道這是何意,與此相關的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自己雖不在乎,也未曾想過這回事,可顔淡是姑娘家,她會不會在意“名分”?他已然學不會喜歡了,絕不能在其他方面虧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