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過去,現代社會對尊老愛幼四個字貫徹得還算徹底,總有學生或者志願者去進行探望敬老院孤兒院的活動,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帶土就曾跟着沢田綱吉他們嘗試過幾次。
即使沒有特意去記,但松弛的未來總有不少新穎的遊樂方式,随便拎幾個出來,就足夠遊戲匮乏的孩子們樂上半天的。
所以,孩子對此極為滿意。
望着那天真無邪的笑容,原本對私下探望漩渦鳴人頗有微詞的猿飛阿斯瑪也有被治愈到似的放下了反對意見,和一個個小蘿蔔頭們玩得不亦樂乎,前後不一的表現倒是被夕日紅好一陣調侃,但看他那傻樂的模樣,大概也是樂在其中。
于是,也能算兩全其美。
唯一掃興的是隔日清晨,攜帶着三代目火影大人命令而來的暗部敲響了房門,讓旗木卡卡西前去開會。
整個陣容堪稱豪華,除去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外,志村團藏、水戶門炎、轉寝小春、奈良鹿久以及綱手,都在會議室内。
這幾位幾乎是構成木葉中樞的存在,旗木卡卡西一個小輩,竟有幸和他們坐在同一個會議桌上,這大概也是托了千手扉間的福。
“三代目大人,各位前輩,讓幾位久等了。”旗木卡卡西恭敬地行禮道。
僅僅是依靠與千手扉間聯絡頂多是在會議室内有一席之地而已,看得出來猿飛日斬連他的老友們都隐瞞不說,此時他的同期們表情嚴肅又帶着些許怨氣,似乎連帶着遷怒到了一直待在村外的旗木卡卡西身上。大約在他過來之前,猿飛日斬就已經大緻将千手扉間穿越時空來到這個時代,以及他把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穢土轉生出來的事介紹了一下,幾個傳奇人物的名字讓奈良鹿久一直到現在都還驚訝不已,唯獨淡定的隻有綱手,把玩着茶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于是最先沉不住氣的也是被蒙在鼓裡的那幾位,水戶門炎厲聲道:“扉間老師現身一事,你為什麼知情不報?”
“關于這件事,我從一開始就已經彙報給了三代目大人,隐瞞不僅是他的意思,也是扉間大人的意思,身為暗部,我隻是聽令行事而已。”旗木卡卡西不慌不忙地解釋道。
身為暗部,本就是火影直屬,既然猿飛日斬和千手扉間都說過要隐瞞,那旗木卡卡西哪有向幾位顧問彙報的道理?
這話理由充分道令人無法反駁,水戶門炎隻能冷哼一聲道:“你倒是會狡辯,難道暴露九尾人柱力所在,也是三代目火影的意思?”
猿飛日斬沒有下令探望那些孩子,這些事情他們都心知肚明,旗木卡卡西隻是找了個看得過去的理由,但這種說辭可瞞不過有心人,尤其,是知道旗木卡卡西真實身份的人。
“這件事的确是我自作主張了,但我認為,此事并無不妥。”旗木卡卡西說。
“旗木卡卡西,你有什麼資格做出決定?”轉寝小春拐杖點地,怒呵道。
“嘛,聽聽卡卡西的想法也無妨。”奈良鹿久打了個圓場。
奈良一族的智商令人信服,喊上他也是為了聽取他的意見,既然奈良鹿久開口,兩位顧問皺了皺眉,暫且忍耐了下來。
“決定對九尾動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斑大人,不知道扉間大人有沒有說過,斑大人并沒有死在他和柱間大人的決鬥之中,而是以特殊的手段活了下來,并且,活到了第三次忍界大戰之時。”旗木卡卡西将這個信息再次複述,不出意料地看到了一張張難掩緊張的面龐。
“以斑大人對木葉的了解,這意味着什麼想必不用我來贅述,木葉的防禦在斑大人面前,就等同于一張薄紙,而他和……曉組織的成員,并不會在乎木葉的損失,一旦我們将九尾人柱力藏起來,他們恐怕會毫不猶豫地在木葉大開殺戒,以逼出漩渦鳴人的下落。”旗木卡卡西說,“木葉派了不少人去保護那位遠洋而來的貴族,一時半會恐怕趕不回來,但帶土卻能實現空間移動,将曉組織的精英們直接傳送進木葉。”
“那些叛忍各個身懷絕技,不好對付,況且戰鬥隻要發生在木葉,就會造成巨大的損失,木葉本就因為和遠洋那邊合作的事成了衆矢之的,難保其他忍村不會趁虛而入,坐收漁翁之利。”旗木卡卡西頓了頓,又不忘補充道:“而且……一旦讓大衆知道這件事又是因九尾而起的禍事,漩渦鳴人在村子内的處境隻怕會更加艱難,我不希望老師的孩子被如此對待。”
“能為木葉獻身是他的榮幸,即使是水門,對此也不會有意見。”志村團藏雲淡風輕地說道。
“但這不是柱間大人和扉間大人建立木葉的初衷。”旗木卡卡西毫不猶豫地把前輩搬了出來,說,“如果是那兩位的話,他們不會把守護木葉的職責交給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這事也得視情況而論,他們原本有無數理由,能夠扯出絕對光正偉的旗幟犧牲漩渦鳴人,以歪理曲解那番理念,卻架不住說出這些話的本尊正在這世間活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