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手扉間直接轉頭看向兩個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

又不止宇智波斑一個人有萬花筒寫輪眼。

宇智波斑同樣看了過來。

大有敢跟千手扉間多說一個字你們就死定了的意味。

“……”

被波及到的宇智波後輩們滿臉無語，下意識看了眼千手柱間。

傳說中的忍界之神東瞧瞧西瞧瞧，這副兩不相幫的模樣已然算是倒向了據說是他宿敵的宇智波斑。

所以，這三人、尤其是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斑的關系，怎麼和傳言裡完全不一樣？

雖然劍拔弩張，但比起傳聞中那一見面就能相互拔刀的态度比起來，已經算是和顔悅色了。

宇智波富嶽的表情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

如今木葉的火影以及高層皆出自千手扉間麾下，對宇智波的态度很大程度上也是受他影響，如果千手扉間對宇智波實際上并沒有那般厭惡，又為何……傳遞出那樣的态度？

宇智波富嶽忍不住開口道：“扉間大人，您對我宇智波，究竟是什麼看法？”

“……”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同時看向千手扉間，一個戲谑，另一個，也是一副看戲的表情。

千手扉間對宇智波斑、宇智波的忌憚浮于表面、付諸行動，但無論是為了那份岌岌可危的表面功夫，還是為了自身的安危考慮，至少言語上他從不會當着宇智波斑的面點評他和宇智波，沒想到時隔多年，竟是有個後輩當着宇智波斑的面問了出來。

萬衆矚目的千手扉間隻能沉默，良久後才在宇智波斑的眼神催促下開口：“你對現在宇智波的處境，很苦惱吧？”

宇智波富嶽頓時訝異：“您怎麼……”

“如果你擅長處理這些事情的話，怎麼會當着斑的面問我這個問題？”千手扉間一本正經的回答實在難以界定他是真心這麼想的，還是在單純的吐槽。

亦或者二者皆有。

宇智波富嶽這才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可宇智波斑就在旁邊，千手扉間也不能不答，他坦然道：“我對除了斑以外的宇智波并無偏見，不管是誰威脅到木葉我都會多加留意，恰好那時候的宇智波需要如此而已。”

直白地點出宇智波斑，被提名的人隻是眉頭一挑，依稀想起了什麼，說：“當初離開木葉，宇智波不願随我而去，我和他們的關系也就到此為止了。”

“天真。”

千手扉間直白的吐槽在宇智波斑的死亡直視下不得不改口：“人和人的關系怎麼可能因為幾句話就戛然而止的？堂堂族長在族内半點親信勢力都沒有，這話說出去誰信？就算斑你人人喊打，連宇智波内也厭惡你至此，但宇智波裡出了個帶着九尾襲擊木葉的前族長，又怎麼可能真的不牽連到他們？”

“……”

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一怔，難怪宇智波斑當時承認了自己驅使九尾襲擊木葉，也難怪……木葉高層的忌憚與栽贓會如此順理成章。

就算這件事成了初代目火影豐功偉績上的一筆，被世人遺忘，連當事人本人都當做無關緊要的一件小事，但木葉的高層、其他忍族的族長卻不會忘記。

不會忘了，那麼在類似的事件發生前後，村子裡的老人對宇智波多有忌憚，也……不是那麼難以理解。

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沉默，宇智波富嶽卻還有幾分不忿，說：“可那時候宇智波斑已經是叛忍，他的所作所為和我宇智波有什麼關系？”

“打斷骨還連着筋，宇智波族長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千手扉間說，“再不濟，斑是你們宇智波前任族長的這個身份也不會變，發生這種事木葉也不可能全然緘默，談論時帶上兩句宇智波也是情有可原，但你們宇智波面對那些言論會有什麼想法，還需要我多說嗎？”

“……”

偏見又不會因為一方閉口不言就消失不見，相反積壓在心中還有可能愈演愈烈，造成更大的隐患，何況宇智波斑出自宇智波，這是無法改變的事。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當初宇智波一族因為宇智波斑的實力更上一層台階，如今也必然要承受這番非議，他們當做的應該是約束族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沖突，而不是理所當然的認為宇智波斑與宇智波已經劃分開，将錯誤歸到談論的木葉人身上。

可惜，宇智波不懂。

“當時宇智波不滿那些非議的大有人在，甚至還有沖動之人打着繼承斑的意志的名義，發起了叛亂。”千手扉間說：“我監視宇智波的原因，就在這裡。”

接連的叛亂發生，哪怕千手扉間能夠容忍，也必須給其他忍族一個交代，否則日後該如何管理木葉？

這也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

隻是監視，已經算是最輕的處罰了。

千手扉間雙手環胸，眼神跟着銳利了起來：“比起糾結過去人的态度，我現在也很想知道如今的宇智波，是怎麼想的？”

“聽說四代目火影之妻生産時，曾有人破壞封印，将九尾放出？”千手扉間道：“而你們宇智波，無一人出手阻攔九尾。”

宇智波富嶽臉色一變：“那是因為猿飛日斬的命令——”

“這件事是誰的命令并不重要，而是，當村子裡有難的時候，隻有你們宇智波沒有為抵抗九尾戰鬥過。”千手扉間冷然道，“這個事實，宇智波族長注意到了沒有？”

“……”宇智波富嶽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毫無作為，就意味着把話語權完全交給了别人，任人宰割。”千手扉間道，“那麼現在，你們宇智波在那些非議和謬誤中，還是否心向木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