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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山名浮望懶參禅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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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見識過紀懷生忽悠人的本事,禹川捂着臉不敢再看宋時瑾。

“如何,是不是很劃算?”

“做夢,你還是開個價吧。”

宋時瑾淡聲道。

“啧。”紀懷生握着一葉芭蕉一下一下扇着涼:“少俠是敞亮人,我瞧着你到這鳥不拉屎的鎮子也是有事在身。不過嘛,這集子是要連開七日的,你來的不巧,今兒是第一日,少俠要住店呢還是找人都不方便,正好,與我去那浮望仙山小住,待到集散了再分道揚镳,也算償了水錢。”

騙子,這集市今日夜裡便散了。

禹川用不贊同的譴責目光盯着紀懷生,紀懷生權作不知,隻繼續看着宋時瑾,見宋時瑾不為所動,方才歎了口氣補充道:“不逗少俠了,我也沒那麼好心,要免費給少俠落腳的地方。不願做我禅院兒的住持也罷,隻是我瞧少俠是個陣修,若是能幫着瞧瞧我院兒裡的護法陣,便頂了水錢了。”

“什麼?”宋時瑾心下一跳,摩挲着指尖,看不出表情來。

“少俠别裝傻充愣,這個,”紀懷生指了指自己頭頂,也就是宋時瑾玉冠的位置。

“少俠身法有講究,而宗門廟觀之中法器是玄筆的,隻有陣修,少俠敢說自己不會瞧陣嗎?”

宋時瑾摸摸鼻子。

那倒是真會。

說起來,這修陣還真算得上是宋時瑾的老本行。

大晉之内,豪門大戶之間都流行請宗門廟觀的陣修布護法陣鎮宅,作用類似于有防盜驅鬼效用的門鎖,而宋時瑾出身陣修大家千機道,因着輩份年齡都小,還沒到主持布陣的時候,被宗門派出去幹的最多的活兒就是去富戶貴族府上檢修護法大陣。

罷了。

“不過懷生你真的很厲害啊。”禹川坐上驢車,有些感歎道:“我就沒看出來這位少俠是個陣修。”

紀懷生充耳不聞,隻給自己身下鋪了些稻草,偏頭去看宋時瑾。

出門在外,不願給别人添麻煩,因此宋時瑾笑道:“多謝,不必。”

紀懷生猶豫着還想說點什麼,見禹川已然擺出一副趕驢的架勢,隻好作罷,将芭蕉蓋在臉上,閉着眼不言語。

禹川轉頭同宋時瑾說笑:“少俠别理他,他就是那個死樣子,一坐驢車就不說話。”

宋時瑾剛想說話,禹川揚鞭把驢子一趕,胡亂拼成的簡陋車架就以一種要散不散的危險狀态顫顫巍巍上了小路。

“少俠,少俠你怎麼也不說話呀,少俠?

禹川分神問道。

别叫了。

被颠得不是很想開口的宋時瑾有些羨慕地看着紀懷生身下的稻草。

真是有先見之明。

“宋時瑾,直呼大名就好。”

聽到這個名字,禹川先是愣了愣神,不過很快又恢複了自然說笑的神态。

“哦哦,我叫禹川,這家夥是紀懷生,你喊他懷生就行,我在浮望禅院兒打雜,順道做護衛。哦對,那個,招住持是因為原先的住持跑了,懷生死活不願幹這活兒,院兒裡其他人也不願意,沒辦法了才……”

那廂,禹川還在絮絮叨叨念着禅院兒裡的事兒,這邊的宋時瑾滿腦子卻隻有兩個字。

跑了。

仙首跑路的宗門廟觀。

而且——

“仙山?”

站在禅院兒大門外,禹川利索地去卸車,還不忘拿了塊破布把那堆碎木闆包起來帶進去。宋時瑾看着腳下這座低矮的小丘,眼角跳個不停。

這隻能勉強算是個土包吧?!

想當年,宋時瑾所在的千機道一宗獨占五峰,重重殿宇高聳入雲,尚且不敢自稱是“仙山”!

“不錯,有修仙之人所居的山頭,可不就是仙山嗎?”紀懷生毫不害臊,一邊點頭一邊拍掉身上的草屑,信步進門:“少俠請吧。”

紀懷生擡腳剛要邁進門去,卻見門那頭直直飛過來一枚符箓。

“讓開。”

宋時瑾眼疾手快,一聲輕喝,足尖輕點便飛身出去,兩指截住那符箓,心念微動間,符箓三兩下作飛灰散了。

“誰?”

“好身手!”

不待反應,門那頭就傳來一個有些興奮的聲音,聽着是個女子。

下一秒,宋時瑾就看着一柄宣花闆斧從院子裡蹦出來。

使這闆斧的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眉目間有團團的天真稚氣,一雙眼睛像水當當的葡萄,小辮兒上還綴着玉鈴铛,跑跳之間鈴鈴響着,是與那闆斧的沉重截然不同的輕靈可愛,看着就讓人心生好感。

但宋時瑾可不敢因這女孩的樣貌就覺得親近,如果她沒看錯……

那宣花闆斧的斧頭和柄身是渾然一體的玄鐵,起碼有個三百斤沉,卻被眼前的小女孩舞得像把輕飄飄的紙傘。

宋時瑾心下估摸着,若是站着被這闆斧劈一下……

算了,宋時瑾收斂心神,閃身避開。

“你躲什麼?你身手很好,和我打過!”少女看着宋時瑾退到一邊,有些疑惑地晃了晃手裡的闆斧:“花花很喜歡你。”

“你叫它什麼?”宋時瑾木然看着少女像搖鈴铛一樣晃着手裡的闆斧。一邊的紀懷生摸着鼻尖并不言語,似是也對這個奇怪而又沒品的名字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項天歌!快放下!”禹川卸完車出來,就看見項天歌又要舉着斧子跟好不容易拉來的客人“打招呼”,急急喝止道。

禹川三步并作兩步跑到宋時瑾和那名叫項天歌的少女中間,手舞足蹈半天才勉強解釋清楚了宋時瑾的來意。

“少俠,這是項天歌,浮望禅院兒的班首知事,兼職護衛。”紀懷生湊過來,輕笑着解釋道:“有幾分力氣。”

“自那千機道封山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陣修了,還是,活的!”項天歌一手抄着那柄闆斧,一手拉着宋時瑾樂呵呵道。

千機道。

三個字像是觸動了什麼要緊的機關,院前的宋時瑾與紀懷生二人神色俱是一頓。

紀懷生擡頭望向宋時瑾,神色頗有些緊張,似乎怕勾起宋時瑾的什麼傷心事。

宋時瑾立在原地,隻是略微怔愣了片刻。

自宗門封山之後,确是好些日子沒聽見這三個字了啊。

宋時瑾回神,才發現紀懷生眸光一直停在自己身上,下意識地沖他安撫似地一笑,又覺出些不對勁來。

這人……知曉自己出身千機道啊。

到底是誰呢。

确認宋時瑾并不很介意項天歌的話,紀懷生方才移開了目光,瞧見一邊渾然不覺的禹川并上項天歌二人,陰陽怪氣道:“呵,杵着做甚,走吧鐵錘腦袋。”

“你說誰鐵錘腦袋?!”

“懷生,不能對同門說這麼刻薄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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