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硬得要死,就是他把我撞壞的!”
藕香急急去捂她的嘴:“這話可不能在外面說,要被人笑話的。”
“哦。”她閉了嘴,躺在床上,沒有再追問。
從小到大,總有許多莫名其妙的規矩在等着她,她也曾好奇向母親和藕香詢問過,她們解釋不清就罷了,還總是笑她,她便學聰明了,不問了。
藕香在床沿坐下,拿着帕子給她熱敷,接着道:“奴婢知曉您和元少爺玩得好……”
她一激動,便要起身:“誰和他玩得好了!”
藕香将她按回去:“沒有便沒有吧,便當是奴婢說錯了。”
她頭一别,不高興道:“本就是你說錯了,還什麼當是。”
“是是是,就是奴婢說錯了。”藕香笑着哄,“不論您和元少爺是不是玩得好,可是這男女有别,往後即便是成了親,也不好在外面打鬧的。”
“誰以後要跟他成親!”阮葵又激動,至于不好在外面打鬧一句,她一個字兒也沒聽進去。她才不是跟元獻那呆子打鬧呢!她那是教訓他!
“好、好,總歸小姐您心裡應當有數才是。”
阮葵撇了撇嘴,不冷不淡答:“噢。”
藕香用手刮刮她的臉,笑着道:“敷多了也不好,再敷一會兒,就讓小姐起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去。”
她臉上終于有了些笑意:“我的泥人還沒捏完。”
“一會兒接着捏就是,都給小姐收好了。”藕香收了帕子,“好了,每日都敷上一會兒,慢慢的會好的。”
阮葵快速穿好衣裳,又扭動扭動身子,新奇道:“是沒那樣疼了。”
“是,小姐去玩兒吧。”
阮葵立即穿上鞋子,提着裙子往外跑,坐在桌邊又研究起小泥人來。
過了有一會兒,門開了,藕香引着元獻進來,朝她道:“元少爺來了。”
她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晌午還未完成的作妖計劃,眼神一亮,當即站起來:“快快,你們将我的泥人收好,讓元少爺來這兒坐着寫課業。”
藕香還未見過她這般殷勤的時候,覺得稀奇,隻等着看好戲。
元獻卻是眉頭一皺,他也覺得事情不簡單,但還是走了過去,在她側邊坐下,趁丫鬟轉過身,低聲問:“葵妹妹,你好些了嗎?”
阮葵拳頭都舉起來了,靈光一閃,又放下,挽着他的胳膊,夾着嗓子道:“獻哥哥,我好多了吖~”
一時間,噼裡啪啦,小丫鬟收的的刻刀掉在了地上,藕香撞到了架子,元獻手中的筆也落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