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葵抿了抿唇,不情不願上前行了禮:“祖母,我知錯了。”
老夫人擺擺手:“去,跟你表兄也認個錯,總不能人家好心救了你,你還要揍人家一頓。”
房中上下又笑起來,隻有阮葵撅着嘴,磨磨蹭蹭到了元獻跟前,瞪了他一眼:“我錯了,我不該對表兄說那樣的話。”
元獻起身作揖:“隻是一時玩鬧,我并未放在心裡,也請妹妹不要放在心裡。”
“好了,你表兄大度,不與你計較,回來坐吧。”老夫人招呼一聲,又朝一旁站着的蘅大夫人道,“原先想着一個園子裡長大的,也沒什麼好避諱的,多在一起玩玩,才有些兄弟姊妹的感覺,眼界也開闊些。但現下年齡都大了,是得分開了,否則也太不成體統了。”
“這是自然。”蘅大夫人應和。
老夫人又看向元獻:“光在家中的學塾念書也不是個樣兒,我看,等你院試完,給你尋一個外面的書院,一則多認幾個夫子能多些解題思路,二則也好多結識些徐州的英年才俊,你看如何?”
元獻起身:“祖母眼界寬,又是為元獻好,元獻都聽祖母的。”
老夫人點了點頭,又偏向蘅大夫人:“你去跟你家那個說,便叫他出門去尋,一定要用心,不能怠慢了。”
“他旁的不行,張羅這些卻是在行,您便放心吧,我去與他說,叫他這兩日便去辦。”
“那我便放心了,便叫他們在學塾再學個幾日,待院試過後就分開了,也不算失禮。”老夫人說罷,又問了元獻幾句學業上的事,聊了許久,起身要走,“天兒熱,便不叫你們去我那兒用膳了,都好好在家裡待着,别又鬧起來,再鬧就要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