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姨瞳孔地震:!!!
熹熹來曆不明,卻認準了裴以硯是她爸爸,目标之明确,加上倆人長的實在像,雖然難以置信,但岚姨還是忍不住往早戀生娃的方向想。
不過,沒準兒真是一個烏龍呢,不止當事人少年心存僥幸,身邊人同樣也這麼想。
現在就等親子鑒定報告結果出來。
送走大受震撼的岚姨,裴以硯煩躁的坐在沙發裡抽煙。
淡灰色煙圈從薄唇吐出,沒一會兒整個客廳煙霧缭繞,卧室裡的小炮彈沖出來。
一腦袋頂中裴以硯肚子,沉浸式吞雲吐霧的裴以硯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扭頭嗆好幾口。
他反應迅速的熄滅煙頭,氣不打一處的捏住小丫頭臉頰:“活膩歪了你?”
熹熹皺成苦瓜臉,掙紮着揮小拳頭:“爸爸臭!”
嘴巴臭,手臭,難聞死啦。
裴以硯眸色一冷:“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他松開她,用詞刻薄:“麻煩精。”
熹熹揉着小臉,杏眸逐漸濕潤,扁着嘴反駁:“熹熹是人參精不是麻煩精!”
“我不管你是什麼精,你到底是從哪兒來的?七星連珠的事情是誰告訴你的?”
嗚……爸爸好兇。
“媽、媽媽告訴熹熹的……”小姑娘眼圈泛紅,“熹熹沒說謊。”
熹熹小肩膀一抖一抖,頃刻間淚如雨下,不像普通小孩兒那樣張嘴警報聲,哭的安靜又傷心,也更惹人憐愛。
裴以硯一下清醒了,眉頭緊鎖。
煩躁變悶堵,他抿了抿唇,抽紙巾的動作生澀不自然,胡亂的在小孩兒臉上擦眼淚,沒敢正眼看。
一系列動作不但沒能安撫住小孩兒,反倒讓小孩兒哇的一聲拉響放空警報。
“……”
屋外,提前翹課跑回來的邱明哐哐拍門:“哎硯哥,手下留情!她還是個孩子,千錯萬錯咱都不能虐待兒童啊,硯哥!!!”
聲嘶力竭的破鑼嗓繞梁三日。
門一開邱明摔個狗啃的泥,哭聲也止了。
邱明顧不上其他,爬起來拍拍灰,目光精準鎖定客廳裡的小身影,他嗷了聲:“乖侄女,你沒事兒吧?”
小姑娘鼻尖和小臉紅紅的,睫毛上還挂着未幹的淚珠,别提有多可憐了。
邱明心疼的不行,義憤填膺控訴裴以硯:“硯哥,你怎麼能欺負小孩兒呢,熹熹才多大啊,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狗膽包天了這小子。
仿佛找到了靠山的熹熹哽咽:“爸爸臭臭,還兇熹熹。”
“爸爸的臉是這樣的。”
熹熹扒拉眼皮做鬼臉,直面奶兇奶幼崽的邱明被萌出一臉血。
這麼可愛的孩子能有什麼錯?她能有什麼壞心眼??
他恨硯哥是塊木頭!
邱明卸下書包,從裡面翻出一包糖來,獻寶一樣:“不哭不哭,硯哥不疼你哥哥疼你,吃顆糖高興一下。”
糖果的包裝五顔六色,直擊小人參精的心巴。
小孩子的脾氣總是來得快,去的也快,邱明這招轉移大法用的巧妙。
裴以硯慢慢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疏通空氣。
回頭刹那計上心頭,邁着長腿,狀似随意:“既然你喜歡這個小麻煩精,不如領回家養,反正岚姨已經見過她了。”
然後就聽見邱明帶着驚恐的聲音:“你個禽獸。”
“兄弟跟你心連心,你跟兄弟玩兒腦筋。”他還是個女孩兒手都沒摸過的處男呢!
說完絲滑一縮,躲到熹熹身後。
熹熹:……
裴以硯:……
“呃,等等,你說我媽見過熹熹了?什麼時候的事兒啊?你怎麼說的?”
“剛不久,實話實說。”裴以硯默了默,“所以有件事需要你幫我辦一下。”
邱明:“什麼?”
“麻煩你跟岚姨說一下,不要把熹熹的事告訴我媽。”當時發生的突然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點小事兒叫事兒嗎,包給你辦妥的。”
裴以硯表情松了松:“謝了。”
岚姨和他媽媽周薏是大學室友,關系一直很好,早年他們母子一起住在這裡,後來他媽媽外出打工就搬了出去,沒多久二婚跟丈夫定居在京市。
他嫌麻煩沒搬家,這些年岚姨經常照看他,是真心對他好的人。
邱明原本想說的話在舌頭轉了個彎,湊過去嘿嘿一笑:“真要謝我周六咱們一塊兒去遊戲廳玩兒一輪呗,大劉和老楊都在,咱四個聚一聚啊。”
裴以硯掀起一隻眼皮:“你感冒好了?岚姨囑咐過你别外出,省的傳染給别人。”
邱明樂出聲,得意的像隻大公雞:“硯哥,你仔細看看,我今天是不是格外的帥氣逼人?”
“說來奇怪,昨天一回去我就倒頭睡着了,一覺睡到大天亮,今天早上起來神清氣爽,一點兒不鼻塞頭疼,這不就顔值回春了。”
裴以硯還沒說話,一隻小手高高舉起:“因為熹熹幫你拍走了小烏雲呀,膩害叭?”
算上小胖子,熹熹今天一共收到三道功德,其中兩道就有邱明的感冒和便宜爹的鼻炎。
功德攢的越多法力越強,她就能治更多疑難雜症,救更多人。
邱明一下想起了昨晚的事,他笑開了:“是是是,多虧了熹熹,小福星想要什麼禮物?”
熹熹謙虛:“不用啦,哥哥送熹熹好吃的橙子,以後哥哥生病都可以來找熹熹。”
在場的兩個少年都沒把小丫頭的話放心上。
正好周六親子鑒定出結果,裴以硯能順便把小孩兒送福利院,于是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