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怎麼了?”
“我能請你幫個忙嗎?”忽悠一個七歲的小姑娘,到底有些不好意思。
“我是你姐姐啊,當然能。”
“腳腳酸,姐姐幫我按一按好不好~”羞澀。
“沒問題啊!”熙姐嗖的一下就蹿上了床,抓起妹妹的小腳,撸起她的褲腿,一雙手靈活地開始抓抓捏捏。
“嗷——”就是力氣大了些。
鐘嘉恬頓時一陣後悔,她怎麼忘了她姐是個大力士。
這也太酸爽了。
原本她還想忍忍的,低頭一看,小腿上多了幾個指印,再想想明天還要,不得已出聲打擾,“姐姐輕些。”
“啊,捏疼了?那我輕些。”
這下又輕過了頭,沒有效果。
“稍微重些。”
“這樣?”
“稍微輕些。”
來來回回調整了好幾遍,可算是力度适中了。
鐘嘉恬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直到差點睡着,她才‘體貼’地叫了停。
這邊一完事,那邊小政哥就把自己的腳丫遞到了熙姐面前,“姐姐,我也要。”
熙姐從不厚此薄彼,爽快地也替他捏起來,小政哥從頭到尾舒舒服服享受了一番。
鐘嘉恬見他這模樣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難怪剛才不出聲呢,感情是讓她當了小白鼠,真狡詐!
一會後,鐘老三過來喊姐弟幾個去吃早飯,小政哥依依不舍地收起了腳丫。
吃過早飯,鐘老三收拾好桌子,囑咐熙姐看好弟弟妹妹和家裡就去了工地那邊。
鐘嘉恬還在琢磨着要幹點什麼解悶,忽然就被熙姐抓了手,小政哥也是一樣,兩人一臉懵地被拉着跑回了卧房。
“嘿!”熙姐一個個将人抱上了床,然後自己也爬了上去。
“姐啊,剛吃飽最好不要躺着。”鐘嘉恬以為她要睡回籠覺,于是提醒道。
然而熙姐往後一靠,道:“你們别躺,我稍微躺一下沒事。”
緊接着她就撸起了自己的褲腿,兩條腿往兄妹倆跟前一橫,“來吧,給我也捏捏。”
鐘嘉恬:“……。”
小政哥:“……。”
果然,想要占便宜不是那麼容易的。
要是不答應的話貌似有以大欺小以小賣乖的嫌疑,兩人隻好認命地開始幫她捏腿。
哼哧哼哧。
“寶兒用力一點。”
“哦。”
“小政哥往左捏捏。”
“哦。”
“寶兒,往上。”
“……。”
鐘嘉恬覺得自己虧了,當時應該讓熙姐捏一邊小政哥捏一邊的,瞧熙姐現在這舒服樣,打定主意明天就讓他倆一起服務。
巧了,小政哥也有同樣的想法。
熙姐尤嫌不夠,美滋滋道,“真舒服呀,要是再有一串葡萄就好了。”
最好面前再放一部電影對不對?
真真帶着小峻哥進屋的時候,正好看見熙姐一副大爺樣躺着,由兩個小弟殷勤捏腿,頓時一臉的羨慕。
她倒是知道不好輕易上别人家的床,姑姑家的也不能,所以隻是湊到床邊問他們在幹啥。
熙姐就把今天開始晨練的事說了,他們是在輪流按腿。
真真聞言當即就歇了心思,還要按回去的呀,那算了,她才不要按小峻哥的小臭腳丫呢!
熙姐一邊享受一邊和大家商量着待會去哪兒玩。
平時她經常跟着大孩子們上山,不是撿點柴火就是摘點野果挖點野菜什麼的,現在要看着弟弟妹妹,倒是不好上山了,既然剛才說到葡萄了,她提議先去奶家看葡萄,然後再去撈魚。
老屋後院栽了兩棵葡萄,雖然果子有點酸,但也是水果不是,一串串又生得青翠欲滴,孩子們都稀罕,每回結了果,隔兩天就要去瞅一瞅的。
至于撈魚,那就是小孩子們最愛的活動之一。
幾人呼啦一聲朝老屋湧去,胡秀蘭正好在家,見孩子們眼饞,幹脆摘了一串給衆人分了,反正再等也不會變甜。
加上茜姐三個,每人手裡都分了幾顆,不提果子好不好吃,大家卻是真高興,一人拿了一顆開始試探着吃了起來,哪怕酸得身體都抖了抖,還是一臉滿足。
鐘嘉恬第一回吃,不知道到底有多酸,還當他們那一抖是享受呢,于是在沒做好準備的情況下将一整顆全塞進了嘴裡,再用力一咬,差點沒被酸得背過氣去。
這也太酸了吧!
小臉頓時皺成了包子,連忙跑着去找她奶要水漱口,還塞了顆糖,這也好一會才緩過來。
而手裡的葡萄早被她塞給了熙姐。
小政哥在一旁放了記馬後炮,“都提醒你了還吃。”
“你可以再提醒得漫不經心一點。”也怪她自己不夠謹慎。
再看熙姐等人,時不時地咬一口,鐘嘉恬光是看着就牙齒泛酸,扭過頭去不忍直視。
從老屋回來,熙姐在院子裡翻出來個半舊的箢箕,新的她可不敢胡亂禍禍,拎上就帶着弟弟妹妹去了地邊上的溝渠撈魚。
箢箕上安着用竹片做的長手提,大人們用來挑東西用的,高度和孩子們身高差不多,根本不用下水就能撈,而這時候不用灌溉,溝渠的水也淺,望一眼就能看清底下有沒有魚,但幾個孩子還是玩得樂此不彼,偶爾撈上來幾隻小魚小蝦都能興奮一陣。
熙姐倒是想去深水的地方,或者去河邊,但是帶着弟弟妹妹,她還是知道分寸的,不然回頭被爸知道,誰知道會不會來一頓藤條炖肉。
這樣玩了大半天,一行人才打道回家。
接下來好幾日,每天都是這樣的快樂日子,不同的是,撈魚的地點有時在村南,有時在村北,不然就是後山的溪澗,總之有水的地方就是他們的天堂。
至于大魚,暫時還沒有影子。
鐘嘉恬跟着玩得不亦樂乎,一段時間下來,早上跑步也養成了習慣,這感覺倒是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