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和史蒂芬交換了一個驚恐的眼神。史蒂芬又問:“你空窗多久了?”
“兩個月了。”
“什麼?!”大衛尖叫一聲:“到底發生了什麼!”
“什麼發生了什麼,”海北諷刺地看看大衛:“我不能空窗嗎。”
大衛和史蒂芬呆呆地瞅着海北,好像他是個怪物一樣。海北大概被他們看得受不了了,站起來說:“我去兌個酒。”
我一見趙海北要抛下我,慌張指數立刻飙到最高,條件反射地抓住他的手臂說:“你要去多久?”
大概我的表情比較無助,他立刻彎下腰,湊近我很溫柔地說:“我馬上回來的。你先坐一會。”
海北一走,史蒂芬和大衛兩個立馬湊到Swancy身邊,逼問他海北為什麼會空窗這麼久。Swancy一開始不肯說,後來被逼急了在他兩耳朵邊咬了幾句。他兩聽了,同時轉過頭,從頭到腳打量我。
我被他們看得全身發毛,不由朝Swancy坐近一點兒。
“寶寶,”Swancy嗲兮兮地喊着我:“你聖誕節上哪兒玩去了?”
“沒...沒去哪裡玩。在劍橋待着。”
“啊?那你怎麼不來找我?”
“呃...”我越過Swancy的肩膀,看見海北站在吧台旁邊和一個男人說話o。那人扭着個大屁股,不斷和海北說笑。
我看着看着胸口竟然有一股很煩躁的感覺,恨不得沖過去把那個傻逼一腳踢到西伯利亞去。
Swancy順着我的目光扭頭看了一眼,咂咂嘴說:“啊唷又被盯上了,呵呵。”
他盯着海北的背影品評道:“Frank的身材真是...啧啧...可惜啊...唉。”
我看看Swancy,心說你不會對趙海北也有什麼想法吧?
他掃我一眼,笑語盈盈地說:“寶寶你不用嫉妒。我和Frank不可能有情況的,我倆型号一緻。”
我聽不懂他在說啥,但臉莫名有點發燙,小聲糾正他說:“我沒有嫉妒。”
Swancy點點我的額頭:“寶寶我可是心理系的呢。你想什麼我都知道。”
我對他已經招架不住,幸好海北終于拿着兩個酒杯回來了。我看救星歸來,大大松了口氣。
海北把一杯酒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我仰頭喝了一大口,酒精順着喉嚨流到體内,一簇小火苗“騰”地從胃裡竄起來。
Swancy夾着酒杯,目光在全場來回掃射,掃射了一會他轉過身,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海北問他:“一個都沒看上?”
“沒有,”Swancy懶洋洋地攤開手腳:“無聊!無趣!”
大衛問他:“你不是說你喜歡熊的嘛?”
Swancy說:“不知道,不知道,我可能進入更年期了。”
我傻呵呵地問海北:“什麼叫熊?”
他說:“熊是Gay圈的專有名詞,長的胖的叫熊,長得瘦的叫猴,不胖不瘦的叫狒狒。比如史蒂芬是熊,大衛是猴,我和Swancy是狒狒。”
“那..那我是什麼?”我呆呆地問他。
“你是豬。”
大衛,史蒂芬和Swancy都笑起來。我在桌子下面使勁踢了海北一腳。
海北笑着喝一口酒,這時史蒂芬敲敲他的手背,小聲說:“左面有隻熊一直在看你。”
我和大衛立刻朝左面看,果然有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坐在不遠處的桌子旁邊,目不轉睛地朝我們這桌看。他一瞧見我們在看他,立刻放下酒杯朝我們走過來。
他走到我們面前,目光怯生生地停在海北臉上,說了句“Hi。”
他身高大概1米九開外,渾身塊頭特别大,但是臉圓圓的,右邊腮上還有一隻小酒窩,看上去像萌版巨石強森。海北朝他看看,也說了句”hi。”
這人站在我們面前,扭扭捏捏糾結半天,忽然結結巴巴地問海北:“你...你想上...上廁所嗎?”
海北停頓幾秒,對他說:“兄弟,我是下面的。”
那人“哦”一聲,帶着一臉失望的表情走了。
他走後大衛打了海北一下,撒嬌說:“你好壞哦,撒謊撒得比Swancy還自然。”
海北幹笑一聲:“那不然怎麼辦,我總不能說,你塊頭太大了,我擔心你在床上把我壓死。”
大衛捂着嘴哧哧地笑。我其實沒聽懂他們到底在說什麼,隻能傻傻地喝酒和看着海北。他今天穿了一件棉質黑襯衫,把他寬闊漂亮的肩膀線條勾勒得一覽無餘。在酒吧玫紅色的燈光下一照,性感得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