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忘發你了，明天發你。

Z：嗯。

我看他聊天不怎麼積極，心裡有點失望。正想随便說點什麼，他信息又過來了：你跟我發微信，不怕你爸看見嗎？

我哭笑不得，也不至于發個微信都不能讓我爸知道。不過我還是隐隐感覺到他語氣不大對勁，聯想到他下午的表現，我猜測海北可能還是有點生氣。

我心裡歎一口氣，發信息給他：我爸睡着了。

Z：嗯。那你怎麼不睡？

我：我躺在床上還沒睡着。睡不着。

Z：為啥睡不着。

我手指在屏幕上猶豫，不知該不該告訴他。他的信息追過來：是不是因為想我。

我實在忍不住，給他發了個“嗯嗯”的表情包，是隻兔子瘋狂點頭的gif。

海北沒立刻回我。過了幾秒鐘，他的信息彈了出來。

Z：來我房間。

我對着天花闆糾結了兩秒鐘，然後毅然決然地下了床。

為了防止我爸被我吵醒，我連睡衣也沒換，穿着毛絨拖鞋蹑手蹑腳地走到海北房間門口，在他門上輕輕敲了敲。

我才敲了一下門就開了。

海北拉住我的手臂把我重重一拽，我幾乎是跌進他的房間，被他按在走廊的牆壁上不管不顧地親了起來。

我被親得一陣頭暈目眩，手臂不由自主地摟住他的脖子，沒羞沒躁地舔吻他的嘴唇。

海北的房間沒有開燈，所有一切———從他唇齒間的氣味到口水吞咽的聲音———都在黑暗中被成倍放大，挑動着我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經。

他的吻剛開始有一丢丢粗魯，舌頭的動作帶有一點宣洩的意味。我把手指深深X進他頭發裡，舌頭時而卷起時而舒展，盡量溫柔而堅定地回應他。

慢慢地他被我帶動得節奏慢下來，我們的吻也變得更加細膩纏綿。他一邊親我，一邊用手掌從我的衣服下擺伸進去。

我被他弄得快發瘋，又不敢大聲叫出來，隻能在喉嚨裡發出一些類似悶水壺的聲音來發洩。

親了不知多久，我強忍着不舍把他推開：“海北，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他喘着氣說：“你要幹嘛。”

“我...我要回去了。”

“不行！”他喝一聲，帶着更大的力度又親上來。

我們的舌頭又扭糖似地纏在一起，我的嘴被他舔了又舔，跟雪糕似的都快融化了。

我基本上完全失去思考能力，隻剩下一絲殘存的理智提醒我不能這樣下去。我拼盡全身意志，在他接吻換氣的檔口又一次把他推開。

“海北...海北你聽我說..我要回去了，我爸要是醒過來發現我在你房間裡，我跟他說不清楚的。你乖一點好不好，我愛你，我愛你的，就是你要委屈這幾天...海北...”

我不知道這段話裡哪個字激怒了海北，他忽然撲上來把我攔腰抱起，我被他抱得兩腳騰空，吓得在黑暗裡輕叫一聲。

海北不理我的反應。他抱着我到床邊，把我往床上一扔，然後翻身壓在我身上，一面密不透風地親我的嘴，一面胡亂扒我的褲子。

我被他這種動作吓得魂飛魄散，手腳并用地推他，但越推隻會讓他使更大的力氣摁住我。

到最後我的四肢都被他牢牢困住，嘴又被堵得沒一絲空隙。我實在沒辦法，混亂中一邊搖頭一邊在他舌頭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被我咬得“嗷”一聲從床上蹦起來，低聲罵了句“操”。我趁機逃脫跳下床，摸索着把床頭燈打開。

昏暗的燈光下，我看見海北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捂着嘴坐在床邊。他頭發很亂，衣服也皺巴巴的，看上去整個人有點狼狽。

我又是慌亂又是憐惜，撲到他身邊道歉：“海北，我有沒有弄疼你？不好意思我剛才...”

他低吼一聲：“滾！”

我看他那副樣子實在可憐，跪坐到他的腳邊幫他解褲子：“海北，我幫你…我幫你弄...”

他使勁推我一把：“走開！”

我又湊上去：“海北，我幫你，這樣快一點...”

我們推拉好幾次，他終于不趕我了。

我蹲下去幹活，完事後準備站起來。他拉住我的手腕說：“再來一次。”

我隻好XX，弄完我趕緊起身把衣服整理好。

他坐在床上看着我說：“要我幫你嗎？”

我心如煮沸的油鍋：“不用了，我一會回去自己弄就好了。我真的不能再待在這兒，我爸晚上很容易醒的，被他發現我們就完了。”

海北沒搭腔，隻是疲憊不堪地對我揮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