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星讓顧茗顧念先休息,忙應聲出去,“來啦,二哥。”
一輪明月高挂在天上,許是明日就十五的原因,這月色皎潔映出光輝。
見許二哥面色猶豫,許晚星先開了口,“二哥找我可是有事?”
許二哥躊躇了半天才說,“星哥兒,對不起,你二嫂她......她就是心眼小了點,說話難聽你别往心裡去。”
若許二哥真是自己的二哥,自己定要罵他一頓,讓他清醒清醒。
可自己畢竟不是原主,隻能忍耐,試着點醒他,“二哥不必跟我說這話,我如今也不在家與二嫂長久的生活在一處,隻是幾句話而已,我當然不會往心裡去。隻是二哥,今日二嫂句句所言皆是怨怼,可見對家裡不滿已久。且二嫂身為兒媳,不說孝順公婆,竟言語頂撞,讓娘受氣,你說哪家的媳婦能做得出來啊?隻怕長此以往,爹娘不喜,大哥大嫂難為,二嫂更是時時吵鬧,家不是家。”
許二哥聞言臉色更是灰敗,方才回房他便發了火,可妻子委屈說着,自己隻是一時嫉妒蒙了眼,她從前在家便不得寵愛,現下見家裡都偏愛星哥兒,難免心裡發酸,口不擇言。
見妻子哭的傷心,且星哥兒在家确實受寵,一時不平衡也屬正常,便沒再多說了。
想到這裡又忍不住替妻子解釋,“你二嫂她并不是蓄意頂撞娘,隻是吃醋娘待你好,才忍不住說了重話。”
許晚星簡直要被這個戀愛腦給氣死了,“二哥你别是被豬油蒙了心吧,她哭哭啼啼說幾句你又信了,她哪是吃醋,她是恨我們沒把她供起來,恨不得鑽進錢眼裡了。”
“星哥兒!你怎麼能這麼說你二嫂!也太刻薄了些。”
“二哥!那你怎麼能這麼說我?”許晚星怕再說下去自己真是忍不住要揍人了,說完扭頭就走。
回到房間許晚星還氣呼呼的念叨着,“真是戀愛腦晚期沒救了!”
看吧,許晚星又在說讓人聽不懂的詞了,顧茗腹诽道。
顧念乖乖給倒了碗水,“小麼,不生氣。”
許晚星咕噜咕噜把水喝完,摟着顧念,“還是念念好,不像你二舅,真是氣人。”
顧茗見他實在生氣,引着他說話,“你跟二舅吵架了嗎?戀愛腦是什麼?”
許晚星支支吾吾的,“啊這......就是,就是說你二舅色令智昏,都沒有判斷力了,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你們以後可不能這樣,以後你們娶妻嫁人可要擦亮眼睛了,可别被人三兩句話就哄騙了。”許晚星嚴肅地叮囑。
顧茗想象不到自己以後娶妻是什麼樣,不過若自己以後也成了“戀愛腦”,大約他也是這般生氣的模樣吧。
許晚星又拉着顧念碎碎念,“尤其是念念你啊,可不要别人對你一點好,你就跟人走了。外面的人可壞着呢。”
顧念乖巧點頭,反正她隻跟小麼和哥哥走,“我都聽小麼的。”
許晚星揪了揪她兩邊的發髻,還是早上給她梳的,現在都有點歪了,“算了,以後慢慢教你。”
想到書裡顧念的宅鬥生活,許晚星就頭皮發麻,這麼個乖巧可愛的孩子,卻和一群人争寵,整日活在陰謀暗算裡,還要費力讨好男主,也太慘了。得好好教她愛自己,再學個一技之長,富養這個“女兒”,讓她做有底氣的大女主。
不過還是先休息,養精蓄銳,說不定明日還要大戰攪家精。
時至中秋,陽光少了些灼熱,灑進屋裡,隻照的人溫暖舒适。
一大早家裡衆人就起來忙碌了,殺雞拔毛,洗菜備菜,為了晚飯辛苦着,連顧茗顧念都起來幫忙了,唯獨還在床上睡着躲懶的許二嫂。
因着昨晚許二哥的話,許晚星也是有些生氣的,從前許二哥是很疼愛原主的,後來二嫂進門後,就常與原主作氣,說話陰陽怪氣,但為着許二哥,原主從不計較多言,沒想到一家人為了和氣一忍再忍,卻讓這個二嫂騎到頭上來了,許二哥還為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