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内兩人還在撬門,措不及防門被打開,兩人一同摔在地上,被眼疾手快地衙役及時抓捕。
顧來福一時懵神,反應過來後指着顧茗大喊,“冤枉啊冤枉,我是這孩子的小叔,我們不過是來鎮上走親戚,你們抓錯人了啊!”
許晚星氣道,“是你!好啊,村長給你機會你不知悔改,竟還幹氣偷盜之事了,今日饒不了你。”
張衙役看向他,“怎麼回事許媒婆?這人真是你們親戚?”
“哪家有來偷盜财物的親戚啊!我們兩家斷親多年了,隻這人心腸歹毒,三番兩次欲加害于我們,這些事我們村裡人都知曉的,村長發話給他最後一次機會,若是再犯就趕出村子。顧來福,今日你既上門來偷,想必村長也無話說,就請縣令大人替我們做主。”
顧來福急急擺手,“誤會,都是誤會,我們是來看看孩子的,一家人那有什麼偷不偷的。”
許晚星指着他們的包袱,“我們鋪子裡的銀子還在你們身上呢,這就是證據!”
張衙役帶人打開包袱,裡頭确是白花花的銀子,數量不少。
顧來福還要抵賴,“這是我自己掙的!我的銀子。”
許晚星步步緊逼,“你一個懶漢從何掙來的銀子?你有何營生能掙這麼多銀子?”
“我,我赢來的。”
“是麼?那就去賭坊問問看,你何時赢的,赢了多少?怎得這數剛好對的上我們鋪子的盈利?張叔,我要告顧來福和其子入室偷盜罪,人贓并獲,請張叔先把人押回去,明日我們再對簿公堂。”
“好。”張衙役他們押着兩人走了。
一家人都松了口氣,總算抓住了賊人。
顧茗對許晚星道,“明日我去堂前過訊吧,你不必辛勞。”
許晚星想了想,同意了,“好,你現在是童生,說的話更讓人相信。但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大哥二哥,過了宵禁時間,煩你們跑一趟小溪村,請村長來為我們作證,顧茗去一趟錢府,幫我帶個話給錢夫人,請紅運堂的人一起上公堂。我趕在衙門上值前去找一趟如心姐,能求得縣丞大人主審最好。大嫂還是照常開門,别影響到店裡。”
“好!”
如此安排好,還能堪堪休息會兒。
待過了宵禁時分,各自行動起來。
許晚星朝程府去,丫鬟帶他進去,“您稍坐坐,夫人洗漱便來。”
“多謝。”
“星哥兒——怎麼這麼早過來?可是有急事?”程夫人才起來就聽下人來報,緊着梳洗過來。
許晚星面色焦急,“如心姐,确有一事請你和大人幫忙。”
“哦?你細細說來,我能幫到什麼忙?”程夫人先拉他坐下。
“昨夜家中遭賊,幸而家裡人發現的早,将門鎖住,又去請衙役過來抓了個正着。我想狀告此人偷盜,請如心姐和大人幫忙。”
程夫人安慰,“你人無事就好。既是抓到了賊,此事不難。”
“如心姐,有一事不知是否影響。那賊人是孩子他小叔,不過早已斷親多年,且此人與我家關系極差,多次欺負上門,一幹事村裡皆有人證。不知狀告此人,是否會影響顧茗前程?”
“既斷親多年,有村裡多人作證,今他偷盜又被确确實實拿個正着,放心吧,狀告偷盜無可指摘。隻是小案,我請老爺為你申冤,都不必驚動縣令。”
“謝如心姐!”
“無事,就算是旁人這案子也判得。”
有了程夫人這話,許晚星放心,他就是怕驚動縣令,上次的事雖已過去,但難保柳夫人那邊心裡不留下芥蒂,若是有心插一腳,事情就沒那麼順利了。
回鋪子後顧茗也帶了一名紅運堂的人過來,隻等着大哥二哥請來村長便可去衙門。
許昌許盛去小溪村請村長很是順利,村長聽說他們的來意,再一聽顧來福犯下的事,二話不說就跟他們來了。
見了許晚星還感慨的很,“早知道上次就該把他趕出村子,一再忍讓才讓他犯下大錯。”
許晚星笑言,“他起了心思,再怎麼都防範不住。還是送入牢獄,也免得再有人遭殃。”
“星哥兒說得對,萬萬不可放他再偷到村裡來。”
人齊了可以去衙門,許晚星叮囑顧茗先去找張衙役,請他向縣丞通禀一聲,趁着現下街上人少,趕緊辦完此事。
他就在鋪子裡等消息,衙門全是漢子,他不方便進出。
縣丞得了消息,讓張衙役将一幹人等帶到大堂,縣令桌上公務繁多,他請示一番,隻說有一偷竊案,被衙役當場拿獲,今日審訊。
話未說完,縣令擺擺手,“此等小案,你處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