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夫人見了兩人果然是笑逐顔開。
“我們還念叨呢,可把你們盼來了。”
“是啊,自上次一别,我總還惦記着,想一起打麻将呢。”
錢夫人語氣歡快,“這不是來了?才到府城就邀你們了。說來也巧,許夫郎在府城租的還是你的鋪子呢。”
被指到的白夫人豪邁地說,“是聽下邊人說鋪子租出去了,早曉得是租給許夫郎,哪要得了這麼多租金啊。”
許晚星作歎息狀,“可惜了,契書已定,占不上白夫人的便宜了。”
“哈哈哈,那便等你鋪子開張了,我日日去給你捧場!”白夫人渾不在意。
“我們都去,再叫些常來往的夫人,一定給許夫郎好好熱鬧熱鬧。”
“多謝多謝!”
今日突然,隻吃過飯閑聊幾句,約好待許晚星鋪子開業再好好聚,各自散了。
許晚星再次回鋪裡,将各處看個仔細,在腦中構思要如何整改,添置什麼。
又去采買,找師傅動手。
忙活一下午還趕着去接顧念兩人。
育慧書院大門前人潮湧動,一頂頂小轎落下又離開。
許晚星繞過去,顧念牽着禾哥兒左右張望。
“念念——禾哥兒——”
顧念聽見聲音眼睛一亮,兩小隻朝他跑來。
他挨個摸摸頭,捏捏小臉,“今日在書院如何?”
顧念俏皮道,“開心!今日夫子誇我們了,說我和弟弟字寫的好。”
“真棒!說明你們平日的辛苦有成效,日後也要堅持練字。”許晚星不吝誇獎。
“嗯!”
禾哥兒語氣也歡快的很,“書院的飯好吃,還有人跟我們玩耍,我喜歡去書院。姑麼,為什麼哥哥不喜歡去書院啊?回來也不高興。”
許晚星聳了聳肩,“大概是知勉在書院不認真,他的夫子又很嚴厲吧。”
“啊?那哥哥不能認真一點嗎?哥哥不聽話!”小禾哥兒氣嘟嘟的。
“就是!哈哈哈......”許晚星樂不可支。
一切都順利進行,隻除了顧茗怪怪的。
今日下了學就進屋裡不出來,連飯也不吃。
許晚星也不多說,等人都回房了,夜裡聽見竈房那邊有動靜,點燈過去将人抓了個正着。
“嘿!被我抓到了吧,今日是怎麼了,飯也不吃,這會兒知道餓了。”
顧茗閃爍其詞,“無事,隻是讀書罷了。”
許晚星不信,“往日也沒見你廢寝忘食啊?究竟是怎麼了?”
他拿着油燈湊近,顧茗避無可避,自暴自棄直面他。
“顧茗!你跟人打架了?”
隻見顧茗嘴角結了個血痂,臉頰有些青。
不怪許晚星驚訝,自他認識這孩子以來,他都靠譜的很,像個大人似的,從未見過他與人争執,還打起來的。
“嗯,隻是一點小事,我不想你們擔心。”
“可是有人欺負你?”
“沒有,一點口角罷了。”
見人不願多說,許晚星不再追問,給熱了飯菜,還煮了個雞蛋。
剝殼後動作輕柔地在他臉上揉滾,“以後要小心些,打架總歸不好,被夫子發現,定要受罰了。若是有人欺負你,一定要告訴家裡,萬不可逞強。”
“嗯,我知曉了。”
許晚星聲如溫玉,“乖,吃過早些休息,看書别太晚了。”
“好。”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今日午間,幾人一同在亭子裡休息閑聊。
他們都是才相識不久,于是提議自我介紹一番,以後在府城也好相邀一同讀書。
幾人挨個說過,家中都是在鎮上有些生意的商戶。
輪到顧茗,他也不扭捏,坦言,“爹娘已逝,家中長輩是媒婆,與人說媒供我讀書。”
除錢文宣早已知曉外,其餘三人面面相觑。
“媒婆啊?是不是都面容醜陋,臉上一顆大痣?”
“聽說媒婆心術不正,為了促成一樁媒滿口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