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茗臉色這才和緩下來,輕輕松了口氣,“嗯。”
許晚星想了想,說,“現在你年紀小,旁人若是問到我這,我都給你拒了。不過若是哪日你有心上人了,回來同我說,我自會去給你提親的。”
雖然不贊成孩子早婚,但也不能拆人姻緣呐。若他真有心上人了,就先定下親,過兩年再成親。
顧茗不言語,片刻後才說,“我不會有心上人。”
許晚星打趣,“日後總會有的嘛。到時候我可得告訴你娘子,看你怎麼哄人。”
顧茗沉默不語。
孩子大了,不願同大人說心裡話,懂的懂的,許晚星暗自安慰自己。
回了家知勉繪聲繪色地把今日的見聞說出來,講到自己那部分,把一家人擔心的不行。
說到是茗哥給他解圍,把他哥說的萬般厲害,一家人把顧茗誇了又誇。
次日去鋪子裡,錢夫人一早就等着他。
許晚星好笑道,“你也來得太早了,現在還沒什麼人,就咱兩可湊不齊一桌。”
“我是故意來早的,今日可不是來打麻将的。”
“嗯?那是怎的?總不會一大早來陪我開鋪子吧。”
“嘿,我自家鋪子還看不過來呢。”錢夫人嗔他一眼
許晚星給人倒了杯茶,“那是有事?”
錢夫人神神秘秘的,拉他坐下,“就是昨兒跟你說的事,有眉目了。我這不就急着來跟你說嘛。”
“啥事兒啊?”許晚星一時沒想到。
見錢夫人一個勁兒給他使眼色,突然想到昨日在席上,她也是這種眼神。
“你真要讓我相看人家?”
許晚星大驚失色,昨日他隻當人一時興起,可這一大早就上門來說,也太有效率了吧。
錢夫人瞧他這樣,樂不可支。
“可不是?昨兒夜裡我就想着你這事了,簡直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輾轉一夜了,還真讓我琢磨出個人。”
許晚星告饒,“哎呀,我當你昨日是說笑的,我真沒這個想法,還是算了吧。”
錢夫人卻不依,“我可想好了人選,趕着來先說與你聽。你先見見人嘛,許是合眼緣呢。”
“怎麼都是沒可能的,就不折騰了。别為我操心了,我今日請你吃飯可好?”
“不行!除非事成了,我才肯吃你請的飯。你就聽我的,先見見人,咱兩這交情,我又不會害你。”
見錢夫人這是鐵了心,許晚星洩了氣。
“行吧行吧,聽你的,見了再說。”
等見過面,再找借口說兩人不合适。
錢夫人一副笑模樣,“這就對了。我跟你說,這人是私塾的夫子,算是我家的遠親,前兩年死了娘子,後沒再找過。你們二人都是成過親的,也不用避諱什麼,待我給他傳個信,他那邊也沒意見的話,改日我做東約你們到同福酒樓去吃飯,讓你們好相看。”
“敢情你還沒跟人說啊,那人幾年未娶,肯定是放不下亡妻,人不會同意的。”
“你别管,若是不成我再琢磨,成了你隻管來就是。”
“好好好,聽你的。”
錢夫人心滿意足的地走了,一連幾日都沒來鋪子裡玩。
幾日後,錢夫人來給他遞信。
“人已經答應,我同他說了,明日申時,讓你們二人在酒樓相看。你可别穿這一身啊,拾掇拾掇,就穿那日賀壽那身。”
許晚星無奈,“知道了。”
次日。
錢夫人先到了同福酒樓,沒等多大會兒人就到了。
“大嫂。”
來人朝她拱手。
“來了?你先坐。星哥兒還沒到呢,我下去迎迎。”
許晚星是踩着點來的。
錢夫人瞅着他,怒目,“昨兒不是跟你說了嘛,拾掇拾掇,你怎麼跟往日一般?”
“我覺得挺好啊。若是人瞧中的不是我平常的模樣,難不成我往後日日都要盛裝?”
“行吧行吧,就你有理。人已經到了,别讓人多等,趕緊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