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歡啊了一聲,重複:“去店裡吃飯。”
陸笙對于長輩實在沒什麼好的印象,陸爺爺那過度的控制欲給他留下的陰影足以讓他用一輩子來消化,而從小的家族聚會除了利益沒人關心其它,再加上上輩子顔歡的爸媽地于他們的戀情也是反對的,所以對于這件事,他雖然知道遲早要面對,但一直沒做好心理準備也沒想到好辦法。
陸笙抿着嘴,剛才的旖旎消散的一幹二淨:“去見叔叔阿姨?”
對陸爺爺,陸笙軟的不行可以直接來硬的,他有自己的辦法讓陸爺爺妥協,這兩年之所以一直沒找顔歡,也是不想提前把顔歡牽連進來,怕陸爺爺對顔歡做什麼,直到現在一切基本都在掌握之中了,陸家這邊已經沒有什麼後顧之憂,才敢露面追求顔歡。
但是顔歡的爸媽不行,顔歡成長在一個幸福的家庭中,顔爸爸和顔媽媽對顔歡來說是極為重要的存在。
其實這兩天顔歡也在想爸媽的問題,他最擔心的無非是媽媽會被刺激的犯病,所以他不能等陸爺爺去找媽媽,陸爺爺那張嘴裡吐不出什麼好話來,現在陸爺爺那邊陸笙看來已經有辦法了,那唯一的顧慮就是媽媽的病。
以他對爸媽的了解,他們沒那麼封建,但到底能放開到什麼程度他也不知道,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一邊看媽媽的身體狀況一邊溫水煮青蛙,反正他還隻有十九歲,慢慢磨,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一輩子,他和陸笙肯定是分不開了,最多就是媽媽不接受,他倆沒法公開在一起。
多偷情個幾年也沒事。
循序漸進的第一步,就是先把涼水變溫水。
“又不是讓你去和我媽出櫃,你先去露個臉博個好感呗。”顔歡能理解他的擔心和忐忑,安慰道:“反正你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就行。”
陸笙的頭落回枕頭上,但眉頭還沒解開。
顔歡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行了,還有一個星期呢,給你口仙氣兒,先睡吧。”
第二天一早,顔歡刷着牙,看着鏡子裡布滿脖子的深紅印子,忍不住拿手上去摸了一下。
昨天晚上弄完之後清理的時候他就看到了,當時印子還沒這麼深,想着今天早上應該就能消,結果早上一看印子更深了。
陸笙走進來,看到他在摸那些痕迹,湊過來在他手指上親了一下:“疼嗎?”
顔歡推開他,漱完口又從背後撲過去,抱着他的脖子一頓啃:“你試試就知道了。”
早上起床本來就精神,更不經鬧,可惜早八限制了發揮,顔歡穿了件陸笙的羊絨衫,陸笙看着高領把脖子上的痕迹遮掉,忍不住伸手勾了勾領子,又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傑作。
陸笙的脖子上也被顔歡啃了不少,但是冬天衣服一穿也看不出來。
昨晚吃了藥,又流了汗,感冒徹底好了,顔歡整個人的精神狀态和昨天完全不一樣,李賢和張之柱看到他倆時,都忍不住感歎:“明明是冬天,怎麼感覺小顔顔在過春天。”
下課之後兩人直接去了外面的舞室,一周沒練,哪怕是陸笙也跟不上大家的進度,于是他留下多練一個小時,同時兩人solo的舞也要定下來了,兩個編舞跳了一遍,還給他們錄了視頻,兩人坐在那裡看,畢竟是大舞台,齊舞看上去更有氣勢,這段solo就是編的不一樣的風格,想起到一個反差的同時把氣氛推上最高潮。
隻有短短一分鐘的solo,但是編舞的妹子把舞編的很有技巧,一看就是個經常看文逛帖的,腦補加上專業技能,周圍看的人都一邊看舞一邊看他倆。
看完之後,陸笙倒是沒說什麼,顔歡坐在那裡,曲着一條腿抱在懷裡,他一看那妹子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我覺得吧……”顔歡笑了笑:“還要改改。”
妹子臉上略過一絲失望,但還是點頭道:“咳,我們編的時候是兩個女孩子編的,我們跳起來還好,你們,嗯,如果有意見的話,我們可以再改改。”
顔歡松開手往後一靠,那條曲起的腿就順勢靠到了陸笙身上:“以我對你們的了解,這還沒發揮你全部的想像力啊。”
兩個妹子反應了一秒,立刻瞪大了眼,就看陸笙靠着顔歡的那條曲起的腿,支起手臂半撐着臉:“可以盡情發揮。”
這是!!!!!
“……真的嗎?!!”兩人眼裡都要射出光來。
顔歡怕她們發揮太過刹不住車,還是囑咐了一句:“要能過審的啊。”
接下來的幾天可以說過的沒羞沒臊,兩人因為要單獨練solo,所以比其它人多練兩個小時,也就多了獨處的時間,舞室裡巨大的鏡子面前,兩人練累了就直接躺到了地上,一轉頭就能看到對方的臉,然後不知道是誰主動的,就會親到一起。
一開始顔歡擔心監控,陸笙說這個舞室他早買下來了,等吳林峰他們一走,他就讓人把這間舞室的監控關了。
然後事情就有點控制不住,但顔歡都會在最後關頭刹車,如果在這裡和陸笙做點什麼,以後他就沒法在這裡好好練舞了。
但是回到陸笙那裡就不一樣,往往燈都來不急開,就能一路親到浴室去,洗完澡那就什麼力氣都沒了,被陸笙抱在懷裡吹頭發,等不急吹幹顔歡就能睡着。
直到周五,陸笙沒去練舞,甚至都沒心情拉着顔歡交流“很多次”的經驗,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晚上,顔歡去洗澡,洗完出來發現屋裡沒人,在陽台上看到了陸笙的背影,正在打電話,手裡還夾着一隻煙。
顔歡這才想起來,之前在寝室倒是見過他抽煙,但是自從他們在一起之後,陸笙好像就沒抽過煙,估計還在為明天去見爸媽的事發愁。
顔歡抓了件羽絨服穿上,打開陽台門,陸笙聽到聲音轉過身來,看到他,伸手想要抱他,就看到了息指尖夾着的煙,又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