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笙昔嗯了聲,再次凝訣,卻發現靈力像是完全消失了,經脈間竟靈力全無。
身旁的人忽然停了下來,阿許不由疑惑:“怎麼停下來了?”
盡管就在身邊,但她看不清祝笙昔的面容,隻能聽到這人帶着冷意的聲音:
“我的靈力消失了,是不是你又動了什麼手腳?”
聞言,阿許微一皺眉,調動體内的靈力,發現她的靈力也消失了。
“我也靈力全無。”
“可能是前面設下了禁制,無法使用靈力,我們先回去吧,沒靈力的話,就算找到了辰澤獸也無法将它帶走。”說完,阿許轉身準備往回走。
祝笙昔一把拉住了她,沉聲道:“進入迷霧後,我們看不清前路,隻是憑着感覺往前走,你怎麼知道現在往回走一定是來時的路?”
阿許恍然:“确實,這裡的方位很有可能在悄然變化。”
濃霧之下,前面的路根本看不清,她們隻是憑着直覺向前,但若此處和天乾境那般,悄無聲息地變換方位,那此時回頭,隻會是死路一條。
祝笙昔定了定神,“現下隻能繼續向前走了,還有,不要回頭。”
半天沒聽到回應,祝笙昔臉色微變,這個時候,她忽覺左手的觸感不對。
攤開左手一看,竟然是一截枯木。
怎麼回事,明明上一秒阿許還在身邊。
祝笙昔丢下這截枯木,向四周喚道:“阿許?阿許!”
沒有任何回應,唯有白茫茫的大霧,在濃霧的包圍之下,仿佛這裡隻有她一人。
祝笙昔緊握着塵阙劍,就在這時,一股惡寒感在心頭升起,她憑着本能迅速側身,一隻巨大的利爪堪堪擦過她的右臂。
剛才的利爪難不成是辰澤獸?但在這濃霧中,就算辰澤獸是三階妖獸,應當也看不清才是。
來不及過多思考,一陣破風聲在耳側響起,祝笙昔橫劍,正好擋住了利爪,随即連退幾步,卸去部分力道。
沒有靈力護體,根本抵擋不住。
下一次襲擊很快到來,不像之前那般引起了周遭的氣流,而是悄無聲息的。
利爪緊緊地卡住了劍身,祝笙昔有些詫異,下一瞬,一股力道帶着劍向下移去。
祝笙昔當機立斷,松開了劍,本以為塵阙劍會落在地上,不料,那雙利爪将劍生生調了個方向,往她這邊擲來,速度之快,讓人避之不及。
這時,有些刺耳的笛聲極為突兀地響起,迷霧散開了些,阿許神色焦急地看向祝笙昔,發現她撐着劍,腹部的傷口鮮血直冒。
阿許連忙跑過去,瞥見劍尖上有血,問她:“塵阙劍不是你的本命靈劍嗎,怎會傷了你?”
祝笙昔沉聲道:“在這裡,我和塵阙劍的感應被切斷了。”
鮮血不斷冒出,她的聲音不免有些虛弱:“我剛才試了,不知道為什麼,止不了血。”
聞言,阿許臉色變了變,伸手去解她的衣襟。
祝笙昔下意識地按住了她的手,“你把藥給我,我自己上藥。”
阿許皺眉道:“止不住血的話,我要看看傷口,判斷你是否中毒了。”
聞言,祝笙昔沉默一瞬,移開了手,任由阿許解開她的層層衣物。
她看向旁處,不到片刻,便感覺到傷口處一涼。
應該是阿許敷上了藥膏。
祝笙昔有些難為情地阖上眼,想到現下自己衣衫半解,心裡的異樣感不斷地放大。
本以為藥上好便行了,可下一刻,那隻柔軟溫熱的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腹部。
祝笙昔身子一震,立馬睜開眼,那隻手卻仍不知分寸地停留着,她忍不住冷聲道:“你做什麼?”
阿許神情無辜,“我在看有沒有暗傷。”
“不需要。”祝笙昔冷冷地吐出幾個字,迅速整理好衣物。
看到她微惱的神色,阿許卻笑了起來,“我說的是真的,真的隻是在看有沒有暗傷。”
祝笙昔克制着怒意,冷下聲音:“看傷勢,有必要摸來摸去嗎?”
阿許神色僵了僵,又改口:“好吧,其實也有私心的成分在。”
“但是,”她一本正經地糾正,“我沒有摸來摸去,不要亂說啊。”
祝笙昔擡眸看她,隻問:“什麼私心?”
阿許眼神溫柔,凝視着她,
“我有點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