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啟:
現在不知身處天國亦或者是地獄的父親啊,我決心要離家出走,尋找更适合我的天地了。魔術師不适合我,真的,但快鬥那小子說不準有那樣的天賦——盡管如此,我在這方面也絕對是No.1。
對于那些輕輕松松就能做到第一的事情,我實在是做膩了。
并且我對這個全部和笨蛋弟弟撞臉的世界要絕望了。
雖說要去尋找更為廣闊的天地——
但是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黑手黨的一員。
這個行業跨度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政府的山田議員的手伸得太長了,作為我們資助的一員來講,這行為不可饒恕。黑羽,這件事就全權交給你處理。”
“是,boss。”
長長的烏發遮住她的表情,首領室内隻餘少女清冷的承諾。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現下的處境…黑羽結衣開始回憶過去。
那還是她離家出走沒多久的時候。
由于某些原因,以及自诩為天才的黑羽結衣在這一年決定去探索更多的可能性。
魔術師的手法無非就是轉移觀衆注意力的同時将事實顯現或者隐藏。而這對異能力天生就是空間轉移的她可謂是唾手可得。在沒有挑戰感的日子裡苦苦煎熬,她最終決定離家出走。
害怕管家半途捉她回去,黑羽結衣還制定了一個當時在她看來相當完美的逃跑計劃。不是前往大城市,而是往更偏僻的小鎮上。
那時的她也從來沒想過自己一時起興的行動會變成長久的現實。就像是某位哲人說過的那樣:誰又能預料未來呢?我們隻能把握當下。
并且,開局就疑似在河邊見證了一起新鮮出爐的兇殺案。
棕色頭發的小學生哭的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一邊哭一邊還大聲的喊着:“有沒有人,有沒有人來幫幫忙,這位先生好像快要死了!”
遠遠的看過去,他的身上滿是髒污,但黑羽結衣走近了才發現,對方正在努力用手捂住倒在地上的少年的傷口。但那傷口實在是太深太長了,就像是被什麼大型野獸襲擊了一樣。
還沒見過這種場面的她被吓了一跳。少女内心默念着“這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才猶豫着臉色煞白地走近:
“那個……我應該可以幫上忙。但我不知道最近的小鎮和醫院在哪裡,你知道嗎?”
那孩子擡起頭,露出一張被水洗了的稚嫩臉龐。
“我…我知道!我家在附近!”
像隻小兔子一樣的男孩抖着聲音說道。
對面人的恐懼反倒讓黑羽結衣冷靜下來,甚至還分了一絲耐心去哄孩子:“沒事的,實際上,姐姐是魔術師,魔術師你知道吧?就是可以變出各種不可思議的東西的職業。所以,接下來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要驚訝哦。”
“我…我知道了。”
“在哪個方向呢?”
她盡量模仿着之前母親對待她和快鬥的樣子,溫柔地問詢,在得到答案後一手抱起小男孩,另一隻手拎緊了受傷男性的後衣領,
“看到這個懷表了嗎,”
在這短暫的空隙中,黑羽結衣從懷中掏出一塊略有些磨損的懷表,在他點頭後将東西交給了對方,
“這塊懷表的時間是暫停的,可以請你撥動它的指針到現在的時刻嗎,不需要太過精準,十點三十分就足夠了。”
“在它成功停留在這一刻的時候,我們就會抵達終點。”
去建立信任感,去轉移注意力,然後——
“那麼,魔術師的表演要開始了哦~”
澤田綱吉握緊了圓形的表盤,在少女的懷抱中低下頭去扳動指針。
周圍的景色飛速變化,他卻渾然不知,隻是努力地将指針歸位。
下一秒,他們出現在了空中。
時針停留在了十上。
全速的空間移動最大速度超過音速,但由于是點對點的移動也不會産生音障,隻是以操作方為中心坐标在不斷改變。不過對于孩童偷跑出來玩的體力而言,小鎮對于他們所在的地方并不是非常遙遠。
分針落在了六上。
黑羽結衣看到了十字标志。
找到了!
着陸的些微颠簸感讓沢田綱吉的手指一抖,剛剛調好的分針向逆時針輕微地撥動了一絲,他剛想要調整,少女已經将他放下。男孩擡頭,就發現他們已經出現在了醫院偏門的角落,強烈的新鮮感和好奇甚至一瞬間超越了恐懼,他嘴張的大大的:“哇——”
昏迷的白發男性已經被送進了急救室,黑羽結衣這才放下心來,接過他鄭重保存的懷表,瞥了一眼定點的時間。
十時二十七分。
“我是很厲害的魔術師吧?”
為了緩解男孩的心理壓力,她半開玩笑半自滿地問道。
“超厲害!我從來沒有想過魔術好厲害!”
“對吧對吧,我可以輕輕松松做到很多事情哦~”
身上還有從家裡帶出來的魔術道具,閑着也是閑着,對于目露期待的小粉絲黑羽結衣向來慷慨,她打了個響指,一支玫瑰花就出現在她食指與中指的夾縫中,被她插入對方的口袋中。
就是和這現狀極其不相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