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像是不可置信一般在他們身上不停打量着。
這時候也确實沒有隐瞞身份的必要了,少女颔首:
“是,港口mafia五大幹部之一,黑羽結衣,我的部下承蒙你關照了。”
忽略着背後某人喊着“這哪裡有關照,明明我被他單方面毆打了”的抱怨,她向少年伸出手去:
“中原君,我們的首領有請。”
“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我想是沒有的,中原君有想要尋找的真相吧?那源頭或許來自港口mafia也說不定。”
黑羽結衣看着他陰沉的表情,善解人意地又為他提供了一個選擇,
“或許,中原君想打一架再分辯?”
“…我會去的。”
他沉聲道。
“蘭堂先生,還請留步。”
在等待首領室内的幾人交談完畢的空隙中,黑羽結衣看到了比往常顯得更怕冷了一些的男人。
“黑羽幹部?”
男性略有詫異地回望。兩人在港口mafia内部很少有交集。除了最開始那一次,他們也隻會在同時有旗會成員在的場合點頭示意。
“抱歉,聽說您是當時看到那位先代的第一目擊人,所以我有一些疑惑想要找您詢問。”
他好像看起來更冷了。
“當然,我會原原本本陳述的。”
蘭堂搓了搓手,似乎這樣能些微改變一下他的體溫。他組織着語言,剛要開口——
“等等,我也想聽聽看。”
推開門的,是兩位氣勢一看就不對盤的少年。綁着繃帶的那一位像是浮誇地表演一樣,轉了半圈,身後的大衣在空中甩出漂亮的弧形,笑着走近了。
“還有我身邊這個小矮子。雖然我不喜歡,但也沒辦法,誰讓這是森先生的命令呢。”
“都說了不要再叫我這個稱呼!”
“抱歉抱歉,一直戳人的痛點好像确實不太好呢,我下次會注意的~”
“混蛋——!”
這難道就是森先生口中說的,年齡相仿的…搭檔?
黑羽結衣表情有一瞬間變得怪異。
且不說中原中也是否願意放棄“羊”加入港口mafia,森先生,難道你真的認為你之前和福澤先生的相處方式算正常的搭檔模式嗎…?
正因為這個猜想,在聽過蘭堂描述的全部事實後,她就果斷地選擇了告辭。
“黑羽小姐不和我們一起嗎?”
中原中也有些疑惑。看他面色如常,似乎還不知道先代首領的死亡本就是一場由面前的人構建的人為災禍。
“反正有需要的話,黑羽小姐一定會‘biu’地一下蹦出來的,所以無所謂啦。”
說這話的人得到了一個爆栗。
“不要擅自把幹部當成自己的召喚獸啊太宰,你×可夢最近玩多了吧。”少女輕描淡寫地收回手,
“再說了,這是你們的任務,和我一分一毫都沒有關系。作為幹部的我還是很忙的,那麼,期待你們的聯手結果。”
她走了。
甚至直接在首領室外的走廊動用了異能離開。
“欸,還真是急切,我還沒說…其實我已經知道犯人是誰了。”
太宰治略顯苦惱地攤手,
“真是遺憾啊!”
“啊?你是怎麼從那些描述裡得到的線索,不會是騙我的吧?”
“腦子容量隻有那麼可憐的一點的家夥當然不明白了。”
“喂,你是想打架吧?!”
沒聽到太宰治最後一句的黑羽結衣在整理裝備。她以為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但拿起武器的手還是有微地發抖。
她定定地直視了幾秒,手抖的更厲害了。
那是腎上腺素的迸發。
這就是,最後一個了。
将裝備帶掩在衣服之下,她最後将懷表緊緊握在手心幾秒,随後将它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蘭堂的住所很偏僻,非常偏僻。四周簡直稱得上荒無人煙。自從他被帶回港口mafia後,他一直和其他成員沒有什麼交情,隻有旗會的幾個人和他熟絡一些。因此除了必要的出任務時間外,他一直都待在自己的住所裡。
“蘭堂先生?”
按了門鈴,卻沒人回應。黑羽結衣在門外耐心地等了一會兒,最終決定破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