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打狗也得看主人你知道嗎?你把他們都踹吐血了!”敬王世子怒了。
沈千甯将顧明初和白舒萦護在身後:“所以呢?”
“你耳朵聾了?我是敬王世子,我爹可是聖上的親弟弟!你現在向我求饒我就恕你不敬之罪。”
白舒萦害怕極了,她拉拉沈千甯的袖子:“姑娘……”
顧明初也道:“姑娘,此事與你無關,不要平白連累了你。”
沈千甯回頭喝兩人:“怎麼?隻許他用身份壓人?我就不能有個更厲害的身份?”
看着她氣勢十足的樣子,顧明初:“……”
白舒萦:“……可你,隻是一個連盧将軍的面都見不到的普通邊關小兵啊。”
沈千甯甩了甩手裡的鞭子,對着敬王世子獰笑道:“陸衰衰,幾年不見,嚣張跋扈了很多啊?忘了小時候被我抽得跪地求饒喊姐姐了?”
敬王世子腦子轟得炸開:“你,你說什麼?你是誰?”
對面的姑娘呵呵一笑:“沈千甯啊。”
敬王世子身子一歪,幸虧身後的劍客扶了他一把:“世子,她是誰?”
敬王世子牙齒打顫:“沈清之女。”
“沈清,不過是個戶部侍郎。世子需要我出手嗎?”
敬王世子頭都要大了!爆出一連串跟沈千甯有關的人:“她爹是戶部侍郎!她舅舅盧淩之是手握兵權的鎮國大将軍!她娘盧婉是皇後的好姐妹!她從小和三皇子訂親,是未來皇子妃,他還是皇上親封的樂甯郡主!”
沈千甯笑笑:“多虧世子記得清啊,原來我有這麼多頭銜,不知道能不能比過你孤單寂寥的唯一稱呼:敬王世子啊!”
敬王世子立刻換上一副笑臉:“甯甯啊,多年不見,你又戴着面具,一時沒認出來。下人不長眼,你别往心裡去。”
“起開,别給我套近乎!顧公子和白姑娘是我的朋友,你如果敢找他們麻煩,我就抽你。”
“不敢不敢。”他又不是惡霸,不過他對白舒萦一見鐘情,那兩人又沒成親,他決定留在桑縣,追求白舒萦,但他保證,絕不用強!一個落魄窮酸書生,還想考狀元?當狀元是大白菜随處可見嗎?
“陸衰衰,過會兒我就給若語寫信,科考在即,請她和伯父多多關注一番顧公子。你别想耍什麼花招,背後陰人。”
許若語,禮部尚書之女,跟沈千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朋友。
敬王世子心裡嘀咕:考慮得還挺周到,看來他是不能給顧明初穿一丁點小鞋了!
被沈千甯身份震驚住的白舒萦滿臉羨慕:“原來你身份這麼顯貴!”
顧明初對着沈千甯鄭重行了一禮:“多謝郡主救命之恩,回護之意。”
他寒窗苦讀多年,今日若是廢了手,前程一朝盡毀,科舉之路比他的性命更為重要,是以說沈千甯是他的救命恩人絲毫不為過。
沈千甯對着兩人點了點頭,瞥了一眼地上正吐血的侍從:“這兩個?”
“轟走轟走!當街擾民,敗壞本世子名聲。”
兩個侍從哭天喊地被拖了下去。
敬王世子殷勤道:“甯甯這是要回京城?”
“嗯。”
“你這樣子可不行啊?”
“怎麼了?”
“邊關很苦吧,是不是沒有水洗澡?你看你脖子都黑了一圈,我帶的玉雪膏你都拿去抹,我先找個敞亮的地方你梳洗一番,咱們再叙舊。”
沈千甯:“……滾!”她有那麼黑嗎?
白舒萦又沒忍住笑出聲,這一笑,把敬王世子的魂再次勾走。
“姐姐沒耽誤過洗澡!這是曬的,養兩年我就能重新白白嫩嫩!陸衰衰,我急着趕路,想跟我叙舊,就京城見吧。”
世子巴不得她趕快走,面上卻一副惋惜之色:“那太可惜了。”
沈千甯跟顧明初和白舒萦告别:“相逢即是有緣,咱們也算朋友了,以後來京城記得找我,祝你們二人百年好合。”
白舒萦臉羞得通紅,顧明初再次緻謝,敬王世子在一旁不屑地想:百年好合?他用世子之位打賭,這兩人合不了!
幾人分開後,白舒萦在和顧明初回去的路上,心裡還想着方才所見:“阿初,權勢真是好東西。你一定要高中,以後再沒人能輕慢我們。”
顧明初點點頭:“好。”
他自幼父母雙亡,跟着祖父待在老家,祖父告訴他,父母之死另有隐情,但如今的他,沒有能力去查真相,他與祖父約定,等他高中之日,便是祖父再無隐瞞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