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狗轉頭看向人群中的沈麥根,今天的事就是沈麥根撺掇的,沈麥根說上次族長都站在他這邊了,這次肯定還會站在他們這邊的,他拆了牆,讓沈婆婆家的哥兒失了名節,以後就隻能嫁給他了,他就等着娶夫郎吧。
沈麥根還跟他說事情鬧得越大越好,出了事他兜着。
其實沈麥根就是想要把事情鬧大了,逼着沈寒江過來,讓族人們看到沈寒江害怕沈二狗的樣子,這樣的一個慫包,村裡都會瞧不上沈寒江,到時候失了民心,那麼族長之位也就做不久了。
可是他沒想到,那個慫包竟然能做出這樣有種的事,他慌了,要是讓沈寒江知道背後有自己的事,自己不就完了麼。
正巧他看到沈二狗往他的方向看過來了,趕忙過去按住沈二狗的頭,“還不快給族長道歉。”
“族長,他不懂事,該打打,該罰罰,别把他除名。”沈麥根陪着笑臉幫忙說好話。
沈寒江可不是好糊弄的人,穿越前摸爬滾打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沈麥根這點本事還能瞞得過他?
“拿藤條過來。”沈寒江對三弟說。
三弟“诶”了一聲,趕忙去取了過來。
沈寒江将藤條交給沈麥根:“你來打,二十鞭。”
“我?”沈麥根不敢接,打輕了沈寒江不滿意,打重了,沈二狗一家會記恨他:“都是族長行刑,我哪行。”
“你說的該打打,你今天要是不打,就除名。”沈寒江說。
沈二狗的爹媽趕緊求他:“麥根,求你了,趕緊打吧。”
沈麥根被逼的沒辦法了,隻能硬着頭皮打了。
聽着沈二狗的慘叫聲,看熱鬧的人都忍不住發起抖來,在腦子裡回憶有沒有得罪過族長。
那天因為說沈寒江和裴停閑話被罰跪的幾個男人都在慶幸,還好他們乖乖的罰跪了,要是跟沈寒江對着幹,那藤條就落到自己屁股上了。
打完了,沈二狗的屁股都開花了,血染紅了衣衫,他爹娘哭着去扶沈二狗起來,沒辦法,族譜在族長手裡捏着,能不能進祖墳也是族長說的算,他們隻能捏着鼻子忍下來了。
“還不能走,你們得答應按照地契上的面積,重新把沈婆婆家的牆砌好,砌兩道牆,你們倆家一人一道牆,中間隔個過道,過道面積從你們家出。”沈寒江望着他們,“你們可同意?”
沈二狗他爹看了看沈寒江手裡的族譜,隻能咬牙答應:“我們都答應,這就回去砌牆。”
“在這牆砌好之前,你們不能住在自己家裡,免得你們做些傷害沈婆婆的事。還有,這牆砌好了之後我要驗收。”沈寒江問他們,“有沒有異議?”
沈二狗咬牙:“沒有。”
“還有,我還是你的長輩,你不敬長輩、不敬族長,帶壞族裡風氣,罰你将村裡每條路都打掃一遍。”沈寒江說着看向圍觀的族人:“你們以後誰要是犯了錯誤,也要打掃。咱們同族人,你們隻要不像沈二狗那般,我不會把任何人從族譜上除名,你們大可放心,但是犯了錯之後,認為我這個族長不配處罰你的,我也可以幫你除名。”
“聽清楚了嗎?”沈寒江環視了一圈人群。
“聽清楚了!”圍觀的族人們争着回答。
裴停還是頭一次見沈寒江這副樣子,很威嚴,身上的氣場壓的人喘不上氣來,讓他也很怕。
原來沈寒江也會打人,但是不随便打人,隻打壞人,讓他很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