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許初宴客氣禮貌的回應,視線瞟了一眼宋初雪。
宋初雪用手機當鏡子照自己的臉臭美,隻當沒看見。
“沒事就好…”宋母也不是個多沉得住氣的人,恰好這時候上菜了,她順勢問,“你有一個室友,長得黑黑的,高高的,他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呢?看起來不大好接觸,脾氣也不怎麼好。”
許初宴一愣,片刻後,“脾氣挺好的,隻是不大愛笑,性格原因導緻看起來不好接近,其實是個好人。”
“他是冒犯到您了嗎?如果是,我代替他給您道歉,不好意思。”
眼見許初宴說着站起來真要道歉,宋母趕緊讓他坐下,“沒事沒事,我就是随便問問!”
許初宴别的也沒說,隻是再三确定臨池真的沒有做什麼事情才恢複原樣。
席間,大家吃飯都沒怎麼說話,雖然說不上多親近但也不算生疏。
女士用晚餐需要去補妝,母女倆一道去了。
許初宴靠在椅子上,心事重重的取出手機發訊息。
——剛才跟宋初雪和她媽媽發生沖突了嗎?
臨池回複的很快,可能正在玩手機。
——是誰啊?
看來是沒有,不然他會記得。
“…”許初宴無言,捏了捏眉頭,重新打字:
——要是有人欺負你,記得跟我說,知道嗎?
——曹哥。
——??
——他怎麼你了?
曹哥就是這個俱樂部的老闆。
過了兩秒,臨池回:他不許我脫衣服,但是很熱。
——……
——這個不算欺負。
——聽他的吧。
對方發了個ok。
許初宴正要把手機收起來,臨池又發來了一條新消息。
——是哥你的老婆嗎?
“什麼?”許初宴擰眉。
有一條消息跳出來:名字是第一片雪花。
第一片雪花,初雪。
“什麼老——”老婆?
許初宴匆匆把手機塞回口袋裡,那兩個字終究也沒有說出口,更沒有在心裡亂想。
宋初雪跟宋母回來,看見許初宴的臉色比剛才更緊繃,還以為誰又得罪他了,隻覺得這男人脾氣真臭,也不知道誰受得了他。
她隐晦的朝他翻了個白眼。
午餐過後,一行人重新回了基地,宋母沒在跟着一起上去。
走電梯回去休息,許初宴跟宋初雪兩人都沒有主動說話,遠遠看過去,兩個人好像不太熟。
宋初雪發着呆,電梯裡的人上上下下,有些會投以好奇的目光,顯然大家都知道她跟許初宴是什麼關系,但是兩個人一個站在電梯左邊,一個站在電梯右邊。
尴尬從心底浮出來,在下一次電梯被按開後,宋初雪兩步并過去,一手挽住了他的臂彎。
“?”許初宴垂下眼皮盯向她。
抽手,沒抽掉。
他客氣的提醒,“放手。”
宋初雪抱的死死的,“起碼在人前别讓我丢臉,不許掙紮!”
“沒搞懂你的邏輯。”
“我都住在這裡了,你不給我好臉色,大家會覺得是我倒貼你的。”
許初宴氣笑了,“我為什麼要考慮你的面子?”
宋初雪恨得咬牙,轉而裝可憐,“初宴哥哥。”
平心而論,宋初雪生的漂亮動人,是少見的美麗,五官精緻出彩,優越出衆。
許初宴正要說不吃這一套,低下眼睛就對上了她擡起來的小臉,電梯頂光映在她的瞳孔深處,四散琉璃一般的亮光,鼻尖微微抽動,可憐巴巴的癟嘴。
她眨巴眨巴眼睛,企圖放電。
小學生似的,到底有誰會被魅惑到啊?
可笑!
“……”許初宴移開目光。
“先放開我。”他的語氣沒有轉變。
宋初雪心裡罵他軟硬不吃,簡直就是茅坑裡的臭石頭,一把丢開了他的胳膊。
下一秒,他伸開了手。
“???”宋初雪不解其意。
“牽手啊,這才是正經互相喜歡的人才會做到的吧,你抱着我的胳膊就能證明你不是倒貼?”他沒什麼表情,一個字評價:“笨。”
宋初雪轉怒為笑,眼睛彎彎,趕緊把手塞進他的手中,十指相扣,“哦!”有點道理耶。
十根手指穿過,掌心貼在一起的這一刻。
一股陌生感油然而生,過了會兒許初宴才反應過來他忘記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