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再快點,你真的是通過最終試煉進來的嗎?”
“你在看那裡?我不在那邊。”
“連拿刀的勇氣都沒有了嗎,你覺得鬼會因為你沒有拿刀而放過你嗎?”
炭治郎剛帶着包袱從音柱那邊離開轉移到這裡的場地,就聽到了訓練場裡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三兩下就将對手們手上的木刀敲飛,紮着馬尾帶着面具,發尾呈青色的少年冷着臉站在一旁。
“村……田一郎?”
炭治郎有些懵地站在門口,看着屋子裡的“熟人”。
他在上次和時透無一郎的聊天中已經得知了兩人是兩兄弟的事實,為了騙過鬼舞辻無慘,兩人現在基本是出于共用村田一郎的身份的狀态。
“啧,終于來了嗎?”
時透有一郎撇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少年,語氣好像更冷了幾分。
“加進來訓練。”
“啊,好,好的!”
炭治郎有些手忙腳亂地将包袱放好,然後規矩地跪在了四周,看着場子鬼殺隊隊員們被場子中間的少年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喂喂——”
手肘被輕輕碰了兩下,身邊傳來小聲的說話聲。
炭治郎順着聲音看向了身邊的鬼殺隊隊員。
那人壓低着聲音偷偷地問着炭治郎,“你認識這個人?”
“……對。”炭治郎愣了一下,然後馬上就把話接上了,“之前我和他一起執行過任務認識的。”
“原來如此。”
身邊的人露出了一個失望的表情,不過他還是很樂于和人分享到他打聽到了見聞。
“聽說這位村田大人現在是鬼殺隊最接近柱實力的甲級隊員,所以被主公派過來協助完成柱合…”
男人突然噤聲了。
一把木刀不知道什麼時候橫在了距離他脖子隻有分毫的地方。
“我看你是休息好了,可以來進行訓練了吧。”時透有一郎冷冷地說着。
“不不不。”
一瞬間男人臉上的神色就慌張了起來,瘋狂地在自己的身前擺手。
他剛剛才被打下來沒有多久了,還不想現在又馬上來找罪。
周圍一圈的人都把頭低得死死的,生怕多看了一眼那邊的情況就被要求開始下一輪訓練。
時透有一郎環視了一圈,青色的眼睛盯到哪裡,就給哪裡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最後他的視線又落到了木刀指着的男人身上。
“炭治郎。”
沒有轉頭看向炭治郎,時透有一郎就念出了旁邊人的名字。
他将抵着鬼殺隊隊員喉管的木刀慢慢地收了回來,然後轉身走到了場子中間。
“你上來和我打。”
……
竈門炭治郎是特殊的。
時透有一郎早就從黑川優的态度裡明白了這一點。
兩把木刀相接觸發出來快速而連續的悶響。
“我的天啊——”
“好厲害。”
“村田大人剛剛打我們真是留手了呢。”
“可怕!”
周圍傳來鬼殺隊其他隊員此起彼伏的蛐蛐聲,但是處在戰鬥中心的炭治郎根本沒有心情去聽這些。
兩隻手的虎口被震得發麻,少年被村田一郎用木刀打到的右腿還在傳來陣陣的隐痛。
絕對青了,炭治郎不用撈開褲子去檢查就能感覺出來。
激烈的,如同猛烈的雨點一般的攻擊直撲少年的面門而來。
炭治郎緊皺着眉毛,盡力将那攻擊盡數擋下。
不行……
這樣完全就被壓着打了。
呼吸。
少年慢慢穩住了節奏。
又深又長的呼吸,将力量傳到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将身體裡的每一個部位都調動起來!
炭治郎猛然睜眼,身體的反應和速度又提升了一截。
時透有一郎看着在他的攻擊下逐漸遊刃有餘的炭治郎,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
鼻尖聞到了一絲破綻的味道,炭治郎猛然側身避開木刀的一擊,然後用全力揮向有一郎的腰間。
又是一聲據巨大的木刀相接的悶響。
被擋下了,炭治郎猛然睜大了眼睛。
“有點意思啊——”
将炭治郎的刀挑開,有一郎扭了扭脖子,活動了一下筋骨,“那我可放開手腳了。”
“額……那個。”
炭治郎的鼻子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就在這時,鎹鴉的叫聲在外面響起。
“啞——啞——”
兩人同時擡頭向外看去。
時透有一郎看着那有着長長的睫毛的鎹鴉落到了樹上,直接沖着訓練室的人開口,“原地解散休息半小時。”
他幾乎是瞬間就收了刀,朝着外面走去。
跟着鎹鴉銀子,他很輕易地就在離訓練場不遠的一個隐秘的地方找到了無一郎。
“哥哥!”
無一郎每次見到有一郎,就會用帶着興奮和驚喜的聲音這樣喊他。
比起三兩步就小跑到人面前的無一郎,有一郎明顯要顯得成熟穩重了很多。
“怎麼了嗎?”
“主公有事情想要找你商讨,希望你能過去一趟。”
……
炭治郎在這半個小時内聽了太多的恐怖傳聞,無一例外都是關于這位最接近柱級的隊員——村田一郎的。
訓練嚴苛,休息時間短,合格标準高。
到目前為止,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隊員能從這一關走出去了。
炭治郎聽着他們發着牢騷,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地摸了摸鼻子,一邊做出着“啊,那你們也太慘了”“竟然這樣啊——”的表情。
直到聽到他們全部說完之後,少年這才低下頭掩蓋住了眼裡溫柔的神色。
“……不過我覺得,村田他肯定是因為不想讓大家在行動中白白犧牲所以才這樣嚴苛的吧。”
炭治郎頓了一下,然後擡頭朝着衆多鬼殺隊隊員們笑了出來。
“大家,我們一起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