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圍着竈門的人好像都被這溫暖的微笑晃了眼,嘴巴微張着卻說不出任何的話。
短暫的沉默之後,大家突然開始七嘴八舌了起來。
“啊啊——,那沒辦法了,一起加油吧。”
“是呀是呀,我們都吃了這麼久的苦了。”
“甚至都還沒有堅持到現任柱的訓練呢,怎麼能在這裡放棄!”
“啊啊啊,這次一定要通過關卡,絕對不會再失敗的。”
“你們在幹什麼?”
突然插進來的一道聲音,讓圍着的人們渾身一僵。
村田大人回來了。
糟糕,所有人的心裡都不約而同地閃過了這個詞語。
“不是休息嗎?看來你們的體力都恢複了啊。”
帶着面具的人幾乎是瞬間就到了他們的身後,冷着臉繼續開口。
周圍的人群瞬間像四散的鳥獸一樣散開,然後飛快地坐好,露出了裡面的人兒。
“……”
時透無一郎沉默了一下,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少年的周圍像是突然冒出了一朵朵小花花一樣。
“炭治郎!”
不止是周圍的人被他突然的态度轉變吓了一跳,就連炭治郎本人也有些懵逼的眨了眨眼睛。
炭治郎伸手驚訝地指着人兒,這味道和聲音是……
無一郎?
“你們幾個一起來。”時透無一郎冷着臉伸手指了炭治郎周圍的幾人,然後青色的視線又落到了中間的少年身上。
他的聲音又變得雀躍了起來。
“還有炭治郎!我來看看你恢複得怎麼樣了吧!”
……
此時。
一路西行的黑川和童磨在一個民宿裡躲避陽光。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黑川優就着躺在床上的姿勢伸了一個懶腰。
翻了一個身,她整個人面對着牆壁側躺着。
“幾點了。”
她問着房間裡的另一個人。
準确說是另一個鬼。
明明有着兩間屋子,但是童磨卻偏偏要和她擠在一間裡面。
不過好在黑川優早就能對他的存在做到熟視無睹了。
“還早,才下午五點多吧。”
他們的對話結束了。
兩分鐘後,黑川優突然蹭地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轉頭看向了身後的人。
每次童磨安靜的時候她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黑川優的眉頭緊擰着沒有放開。
不過這次倒是……正常的有些可怕了。
女人起身下床走到了坐在桌子旁邊的童磨身後,看着他手裡的東西挑了挑眉。
[竟然是将棋!]腦海裡的0424倒是先興奮地出聲了。
“你從哪兒找到的将棋。”黑川優開口問道。
自動忽略了黑川優後面的問話,童磨饒有興趣地重複了一遍手上的東西的名字,“将棋?”
黑川優狐疑地盯了他一眼。
“不是吧童磨,你活了這麼久都沒見過?”
童磨被她這麼一問好像又有點印象,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不過最後他也沒有想起來什麼,沖着黑川優聳了聳肩,“或許見過吧,記不到了。”
黑川從他手裡将棋子拿了過來,然後來到了童磨的對面坐下。
“這個是飛,可以直走任意格式。”
她伸手指着棋盤上的棋子解釋着。
“這個是角,可以……”
之前在富岡義勇那裡的時候,她倒是經常充當富岡和0424之間下棋的橋梁。
陪那兩個家夥下了那麼久了,黑川優至少還是把規則看會了的。
說起來現在他們就在富岡所在的區域。
0424觀察了幾天的圖标發現他基本上都是在小範圍的活動,大概是已經開始加入柱合訓練了吧。
所以隻要她直接帶着童磨避開就好了,黑川優心情很好地看向了對面坐着的童磨。
“來一把嗎?我們來賭一點東西吧,輸的人答應赢的人一個條件。”
“總感覺~你有些不壞好意啊——黑川。”童磨笑眯眯地盯着人,搖晃着手裡的扇子。
“有嗎?”
黑川優裝着傻,一點也沒覺得自己邀請一個剛剛才知道規則的人下棋賭東西有什麼不對。
童磨笑了。
男人的眼底滿是興味,“好呀~~”
兩個小時之後。
外面的天空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兩隻鬼還是坐在室内一動不動。
童磨依然在笑着。
反觀是坐在對面的黑川優,臉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這,這不對吧!他不是才學會嗎?]0424在黑川的腦海裡面氣急敗壞地大叫出聲。
它下不赢富岡義勇也就算了,怎麼就連這一個新手都下不過。
“不繼續了嘛——黑川~~~”
“……啧,輸了。”黑川優“蹭”地一下子從凳子上面站了起來,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童磨笑眯眯的臉。
男人的聲音還從後面繼續傳來。
“要記得答應我一件事情哦~~黑川。”
“啰嗦啊——知道了。”
推開民宿的門,黑川優朝着外面走去。
突然感知到了什麼,女人的腳步頓住了。下一秒,無慘的聲音突然在腦子裡面響起
[鳴女在西邊發現了鬼殺隊的蹤迹,你們不要輕舉妄動,過去查明竈門祢豆子的位置。]
看來是避不開了,黑川優掩蓋住自己一瞬間有些混亂的思緒。
[保證完成任務,大人。]
黑川優轉身走回了屋内,看向了還在研究着棋盤的童磨。
男人注意到了她的視線,擡頭看了回來。
“走了童磨,”黑川優沖着人歪了歪腦袋,“該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