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泉點頭：“好。”

仝泉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本來就有些困，跟鄧萬這麼一鬧，算是醒盹了。

早自習上到一半，前桌拿着練習冊回頭。

仝泉擡頭：“怎麼了？”

“想問你一道化學題目。”前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自從上次孟儀聽寫方程式，這人全寫對了之後，她就覺得仝泉應該是個化學學霸。

“哪道題目？”仝泉看着她。

“最後一道化學工序，這裡推不出來。”女生指着練習冊上的題目。

仝泉看了幾眼題目，就不緊不慢地開始講解，他在草稿紙上邊寫邊畫，很快講完了題目。

“懂了嗎？”

“懂了懂了。”前桌連連點頭，“你化學真好。”

前桌感歎着，注意到他的眼下烏青，多問了一句。

“你不是每天晚上都在熬夜學習吧？”

仝泉看了她一眼：“沒有，我不愛在宿舍學習。”

“可是你黑眼圈有點誇張。”前桌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她有同學在仝泉之前的學校上學，知道那地方的魔鬼程度，以為他是那種學霸中的戰鬥機，能熬夜通宵死磕題目。

“仝泉不幹那半夜學習的事情，我給他作證。”

鄧萬睡到一半打了個哈欠。

前桌似信非信：“你不是走讀嗎？你怎麼知道？”

仝泉同樣有些詫異。

鄧萬笑着，眉眼一挑：“他年紀輕，興緻高，半夜偷看小黃/書，有黑眼圈很正常。”

“能别扯淡嗎？”仝泉用筆杵了他一下。

鄧萬知道仝泉臉皮兒薄，刻意添油加醋。

“上次體育課我們正巧抓住他看小黃書了，這不是被抓包不好意思了嗎？再想看肯定得半夜一個人躲被窩裡看啊！”

前桌聽到這裡臉紅了大半，不可置信地看着仝泉。

仝泉想要解釋：“我沒……”

前桌給了他一個很懂的眼神，轉過身去。

仝泉感覺自己的人格都被鄧萬給侮辱了，他擡手就把鄧萬腦袋按在課桌上，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能不能說點人話？”

他沒下死手，隻用了一半的力氣。

鄧萬連連道歉：“開玩笑，我瞎扯呢，鬧着玩嗎這不是？”

仝泉按着他打了幾下，松開人。

汪新瑞把掉在地上的幾本書撿起來扔在鄧萬桌子上，看着他那副囧樣笑。

“你丫也有今天，真是一物降一物。”

鄧萬平白被嘲諷了一波臉上無光，于是再次開口：“诶，仝泉，把你那盜墓小黃/書借我看看，我長長見識。”

他話音剛落就被仝泉錘了幾拳頭。

仝泉耳根都紅了，盡管很想弄死鄧萬卻還是收着力道。

鄧萬以為仝泉就這麼多勁，畢竟這小子咬牙切齒的，看起來是真生氣了。

鄧萬一連幾個道歉，任由他打了會，才笑着把人掙脫開。

“好了，不鬧了，哥這是沒跟你較真，不然你這種的我一個人能單挑五個。”

“還真不一定。”仝泉冷笑。

前桌看他們兩個打架看得有些上頭，蓦地沒戲了還有些沒瞧夠。

數學課上，又是老三樣，講新課，做練習，寫作業。

距離下課還有十分鐘的時候，數學老師單手叉腰。

“行，寫作業吧，兩本練習冊，一套小測卷。”

他把小測卷分成幾分遞給每排第一個同學。

試卷挨個往後傳，傳到最後的時候仝泉往結果試卷，順手把一張紙條塞進前桌手裡。

前桌詫異地回頭，把紙條捏在手心裡，偷偷摸摸地打開。

她很快寫了幾個字，把紙條扔回仝泉桌上。

旁邊的鄧萬眼尖：“你倆幹什麼呢？”

“沒事。”仝泉敷衍了他一句，打開紙條，掃了一眼就把東西扔進垃圾桶。

鄧萬對他這個行為很不滿意。

“有小秘密了？不拿我當哥們了？”

他伸手就去拽仝泉挂在桌角的垃圾袋。

仝泉按住他：“老師看過來了。”

“别騙人。”鄧萬瞧了講桌上坐着的數學老師一眼，“給我看看，有什麼事我保密行不行？”

他身子探出去了半截，整個人往仝泉桌子那邊擠。

仝泉被他擠得煩了，擡腳踹他凳子。

“碰！”

鄧萬原地摔下去。

教室裡無數雙眼睛看過來。

鄧萬抓着仝泉大腿，手肘跟着用力，勉強撐住身子沒摔屁股蹲：“你謀殺親同桌？”

仝泉面無表情嗯了一聲。

“怎麼回事？”講台上，數學老師皺眉，“不願意在教室待着就滾出去。”

“剛沒坐穩。”

鄧萬彎腰把凳子放平，轉身的時候發壞地掐了仝泉肚子一把。

掐完他就驚了，軟柿子看着軟，捏起來反而硬硬的，好像有腹肌。

他還沒來得及感歎就聽見仝泉壓低的聲音。

“鄧萬。”

“你摸我幹什麼？”

鄧萬一愣莫名覺得有點撩人，他舔了下嘴角默默低頭。

“你少看點小黃書，都快被腌入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