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顧末這幾個月在顧氏集團的露面,他們都能猜到,被管家親自領回顧家的人,便是顧家丢失十二年的小少爺顧末了。
但知道歸知道,敢在君遙沒公開顧末身份之前,指名道姓的邀請顧末參加宴會的,王總算是第一個了。
“嗯。”君遙還想說話,卻忽然感覺喉嚨裡有什麼東西湧出來一般,他回了句:“你們聊,我去趟洗手間……”便拉過一個侍從,跟着侍從走了。
君遙走了,徒留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顧末還想跟上去看看,卻被王總一把拉住。王總覺得,君遙走了,還更好辦事一些,他就像一位慈祥的老人,拉着顧末道:“小末都長這麼大了,當初……”
……
君遙到了洗手間幹嘔起來。
等顧末和王總聊完,君遙還是沒有回來,顧末在裡面尋找起來,君遙,君遙呢?最後,他在一個角落裡看到了君遙。
哪怕是在角落裡,君遙也如同蒙了塵的珍珠,奪目炫人,讓原本的角落,瞬間成了全場的焦點。
君遙看着向自己走來的顧末,示意他坐在旁邊。
宴會很快的開始了,君遙按照王總安排的位置坐了下來。沒過多久,王總就帶着王盈盈親自過來敬酒。
君遙拿了杯果汁,顧末拿了杯酒,和他們碰杯。
待宴會結束,像是怕君遙拒絕似的,王盈盈還在衆目睽睽之下單獨邀請君遙留下來談話。
衆人看着王盈盈含羞的表情都知道她要幹嘛。
少女含春,面若桃花的羞澀,君遙覺得自己有必要和她說清楚。他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免得耽誤了人家女孩子。
他跟着王盈盈上了樓,徒留顧末在原地呆着。顧末看着他們才子佳人的背影,咬牙切齒。
房間内,王盈盈少女懷春的和君遙表白:“君遙哥哥,我,我喜歡你很久了,你能不能……”
“我不喜歡女人。”君遙直接果斷的拒絕。
面前的少女聽到這句話後眼含淚花,忽然,君遙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香味,他覺得渾身燥熱不已。他強壓下内心那股熱氣:“王小姐要是沒有其他事情,我便先走了。”
君遙作勢要走,王盈盈攔住他:“君遙哥哥,等一下,我還有話要說……”
“讓開。”随着王盈盈的靠近,君遙感覺那股味道越來越重,體内的燥熱也越發不可收拾。哪怕是傻子,他也感覺到有問題。
他試圖越過王盈盈,王盈盈心一橫,一把抱住了他:“君遙哥哥……”
王盈盈這個舉動,已經很出格了。君遙三兩下将她撂倒,可還沒出房間,門外就走來五個彪形大漢。
一番打鬥過後,君遙看着地上橫七豎八的幾人,譏諷一笑。體内的熱氣越來越重,君遙面色微紅的下了樓,顧末看他臉色不對,趕忙扶住他。
看着面色潮紅明顯中藥的君遙,王總趕忙迎上來明知故問道:“君總這是怎麼了?”
“胃病犯了,沒帶藥。”君遙回道:“感謝王總的熱情款待,他日,我一定在寒舍設宴,盛情款待您今日的邀請。”
後半句話君遙咬字給外重些,看着君遙和顧末離去的背影,他趕忙上了二樓。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人,發現他們隻是昏了過去,王總低罵了句廢物,連一個中了藥的人都打不過。
王氏集團最近資金鍊斷裂,他本來的計劃是讓顧末在衆人面前露面,激起君遙的危機感,讓君遙為了穩固地位和女兒聯姻,這樣王氏集團就有救了,他們也會幫君遙這個養子坐穩顧氏總裁的位置的。沒想到君遙壓根對王盈盈不敢興趣,他也隻能铤而走險的走第二條路了,可現在看來第二條路也失敗了。
他扶起地上昏迷的女兒,将她搖醒:“盈盈,盈盈。”
王盈盈緩緩睜開眼睛,拉着王總焦急道:“爸爸,君遙哥哥呢?他還中了藥呢?他人呢?”
“他回家了。”王總道,想起君遙臨走時的話,他覺得天都塌了。
君遙的胃病是當初為了單子一瓶一瓶喝出來的,哪怕喝到胃出血進醫院都沒停。這件事人盡皆知,所以他們在所有果汁裡下了藥。但光這樣還不行,除卻君遙,還有其他人也會喝果汁,所以引發藥性的另一個條件便是王盈盈身上的香味。
他們本來計劃讓王盈盈和君遙在大衆視野下水到渠成,這樣君遙想賴也賴不了。為了防止出意外,他還派了五個保镖,沒想到他們這麼沒用。君遙就這麼施施然的在大衆的視野下走了。
要是他們成功了還好,哪怕君遙知道這是個計謀,也不得不負責。可問題是計劃失敗了,等待他們的将會是狂風暴雨的襲擊,預想到未來的王總眼神都蒼老了許多,原本提拔的脊背,也終于是彎了下去。
王氏集團終究是走到最後一步了嗎?
而另一邊,顧末扶着面色潮紅的君遙,看到了在外面的沈墨。沈墨看到君遙神色不對,連忙接過君遙,還剖有心機的将顧末頂到一邊。
“學長,怎麼了?”沈墨焦急詢問道。
“被下藥了,先回公寓。”君遙道。
沈墨将他扶上車,被擠的顧末像是才回過神一般,連忙跟着上了車。
車上,君遙已經燥熱的脫去了西裝,連解兩顆襯衫扣子。白皙的肌膚露在外面,看得車内人都咽了口口水。
進了公寓,君遙也顧不上其他人,直奔廁所的浴缸。浴缸裡放滿水,君遙已經在裡面呆了半個時辰了。他也沒想到,藥效居然這麼兇猛,折磨的他□□難耐。好半響,他認命般的叫着沈墨:“小沈,去醉香居找個鴨子過來,要幹淨的。”
醉香居,有名的gay店,之前他也讓沈墨去找過好幾次,可都被沈墨以路上堵車,車胎爆了,闖紅燈被交警抓了等為由,一一以失敗告終。
他也懷疑過是沈墨從中作梗,可最後一次聽到小鴨子在電話裡說沒時間的聲音,他便不在讓沈墨去了。或許他命裡和醉香居的人無緣吧!
連着三、四次君遙也就歇了這些心思,可現在不行,他覺得身體就要爆炸了,必須找人洩洩火。
君遙的聲音有些沙啞,明顯被情欲折磨的難以忍受了。沈墨覺得,明明被下藥的是君遙,可君遙一開口,他覺得自己反而更像是中了藥的人。他有些慶幸剛剛将顧末打發走,讓聽到君遙這些聲音的隻有他自己。
可君遙的話也讓他眼神一暗,學長真是不乖!明明他都在門外了,學長還讓他去找其他人。他一臉陰沉走到廁所門口,“咔哒”一聲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