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哪裡有反抗的能力,行雲識時務,洪桑雅受了傷害,都隻得順從不敢抗逆他們,兩人都是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劫出來的,哪裡有什麼随身物品,五分鐘也隻是讓她們認清眼前的形勢,換上他們準備好的防寒衣物,乖乖的跟着他們上路了。
此時山裡雖然停止了下雪,但山上的積雪仍然厚實,到處是白茫茫的一片,一座座連綿起伏的雪峰,宏偉而壯觀,可是沒人有興緻欣賞美景。
一行人踩着積雪,越過雪坑,往山裡走去。
洪桑雅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行雲是身懷有孕的孕婦,山裡氣候環境又惡劣,山路積雪更是難行,兩人夾在一群男人中行走了沒一會就感覺到了疲憊和吃力,但她們不敢停下提出休息。
好在這夥亡命之徒沒有完全泯滅人性,看到她們走得實在辛苦了,停了下來讓她們休息一會再繼續走路,走走停停的,很快天色昏暗下來,這幫人找了個地方停下準備過夜。
山裡荒涼,夜晚更冷,即使點上了篝火冷意還是透入了骨髓般。
那群亡命之徒分工明确,有的在搭建帳篷過夜,有的則點火燒水弄晚飯,有的拿着地圖和導航在讨論方向,一時也沒人搭理她們,洪桑雅沉默了許久,才悄悄的問行雲道:“你知道這些是什麼人嗎?”
行雲搖了搖頭,營地裡是喻家和洪氏的人,如今她和洪桑雅一起被迷暈了劫到這裡,很明顯不是兩家的人,可是能在喻家和洪氏嚴防密守之下還能把她們擄走,大概這些人之前就潛伏在兩家人裡面了。
洪桑雅又道:“那你知道他們抓我們想要做什麼嗎?”
行雲還是搖了搖頭。
喻家和洪氏的目的是要她尋找到幻海城,在沒找到幻海城前他們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傷害的,可是把她和洪桑雅一起擄走,這夥人的目的大概是喻家和洪氏了。
洪桑雅見她隻是搖頭不說話一時煩惱又不悅,禁不住嘲諷道:“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還飛揚董事長呢,我看喻家也不過如此。”
行雲簡直氣笑了,話不投機半句多,隻冷笑道:“你若不想再挨打就閉嘴别跟我說話。”
臉頰上的紅腫和疼痛還沒消的洪桑雅渾身一凜,不自覺的哆嗦了下,下意識的看向那個扇了她的男人,正在不遠處低頭看着手裡的地圖,并沒有往她們這邊掃一眼。
她松了口氣,想到自己在行雲面前被挨了打又無法反抗的憋屈窩囊樣,羞惱道:“怎麼,你難道還想讓他打我?你自己都是人質,不會以為你是飛揚董事長别人就高看你一眼……”
“我的确不能讓他們打你,”行雲實在不懂她們同樣淪落為人質了,她仍然要貶低她凸顯自己的優越感有什麼意思,冷然道:“但你若是再說一句廢話,我不介意扇你。”
洪桑雅大怒,幾乎都要跳起來:“你敢……”
“嗯?”為首那男人似乎被她們的動靜驚動側頭看過來,臉上那副墨鏡反着光芒。
洪桑雅立刻閉嘴慫了,再不敢多說話,周圍都是亡命之徒,她從沒試過獨自一人在這狼窩裡,不安和恐懼讓她沒有一點安全感,所以盡管和行雲不睦,但還是忍不住坐在她身邊靠近她,稍稍汲取一點安全感。
行雲雖然同樣是身處狼窩裡,但這不是她第一次陷入狼窩,曾經她還被擄到緬甸,獨自一人在狼窩虎穴裡周旋,知道怎樣和狼虎周旋,所以沒有洪桑雅那麼彷徨無助,她順從着他們伺機而動。
很快帳篷搭建好了,篝火上的食物也煮熟了,那些亡命之徒先給她們兩人打了一人一碗的晚飯後,便狼吞虎咽的把鍋裡的食物吃了個幹淨。
盡管沒有胃口,行雲還是勉強把碗裡的東西吃了下去,這連綿不絕的雪峰裡,有一口熱食實在不容易,她的身體不同以往,必需要保留體力。
吃了飯,他們讓她們住在一個帳篷裡睡覺,趕了一天路,爬了一天的山,兩人早就累壞了,再加上外面天寒地凍的,也不想對着一群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她們早早的進入帳篷準備睡覺。
迷迷糊糊的似要進入夢鄉的時候,有人喊她,把她叫了起來。
行雲無奈的起來披衣走出帳篷,看到一個高大同樣戴着口罩墨鏡的男人,裝備和僞裝雖然一樣,但她看得出來他不是先前為首的男人,立刻警惕起來,瞟了眼周圍的帳篷已是安靜的狀态,大概其他人也都進入帳篷裡睡覺了,幸好有晚上站崗放哨守夜的人注視着她這邊的動靜,但她還是戒備的問道:“找我有什麼事?”
男人沒有把她的戒備放在眼裡,把手裡端着的一碗藥遞給她道:“趁熱喝了。”
行雲警惕道:“這是什麼東西?”
男人道:“安胎藥。”
行雲一怔,安胎藥?為什麼要給她吃安胎藥?
男人啧了一聲,似不耐煩道:“今天你們的腳程已經耽誤了我們的進度,明天要加快速度,你不想你肚子裡的孩子有事就把安胎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