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雲狐疑着有些猶豫,但想到如果他們真想對她做什麼又何須給她下藥,她如今已是他們的階下囚,砧上肉了,更何況如果他們隻是想要用她來要挾喻家,要挾喻流,定然不會輕易傷害她,更不想讓她出事,給她煮了安胎藥是為了更好的要挾喻流吧。
男人似笑非笑道:“放心,隻是安胎藥而已,在沒有到達目的之前我們還不會讓你有事。”
行雲抿了抿唇才接過了碗,在他的監視下把安胎藥喝了下去,不管怎麼樣,孩子的事她還是要放在第一位的。
這安胎藥實在難以下咽,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藥材,分量下了多足,還沒喝進肚子裡幾乎就反胃了,差點就吐了出來。
男人看到立刻從口袋裡掏出一袋包裝好的雜錦果幹遞給她。
行雲也顧不了什麼,急忙打開連續吃了幾片,酸酸的山楂蔓越莓果幹,香甜的黃桃芒果猕猴桃果幹等等,終于抑制住了惡心想要嘔吐的反胃感。
看她感覺好點了,男人才似乎松了口氣,猶豫了下又從口袋裡掏出兩條巧克力棒給她。
行雲還沒反應過來要不要道謝的時候,他突的順手又丢了個熱水袋過來說道:“好了,早點睡吧,明天要早起。”說着不等她開口就轉身離開了。
……
這一夜好睡,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碗安胎藥的緣故,第二天起床後,行雲的精神狀态煥發了般,又或許夜裡她躺在睡袋裡抱着暖烘烘的熱水袋睡覺,夜裡休息好了精神也好了。
相比起來洪桑雅一副蔫了的樣子,她夜裡睡得不安穩,雪地裡隻靠一個睡袋不夠暖和她冷得睡不好,天亮起床後就沒精打采的,還要在雪山裡趕路簡直苦不堪言,也再沒有力氣去抱怨和叫苦了。
四天之後他們似乎終于來到了目的地,因為他們在原地駐紮了後沒再繼續趕路,連續住了兩天後終于迎來了他們在等的人。
這兩天雖然原地駐紮着,但行雲和洪桑雅被看守得相當森嚴,不管是晚上睡覺,還是白天在外活動,時刻有人監守着,根本不給她們一絲逃跑的機會。
這天上午剛吃了早餐,行雲在林中活動的時候,遠遠的看到有人往她們駐紮地走過來,旁邊的洪桑雅也看到了,怔了下後立刻露出喜悅歡樂的笑臉,正要跑過去的時候,行雲一把拽住了她,嚴肅道:“不要過去。”
洪桑雅又一怔,雖然之前她們是互相看不順眼甚至兩相生厭的,但經過這幾天同為人質的兩人,生出一絲患難與共的情誼,她頓住了腳步道:“怎麼了,他們不是來救我們的嗎?”
行雲擡頭看向聞聲而動走出來,做着迎接之勢的那夥亡命之徒,果然,若是來營救她們的怎麼會這麼堂而皇之的靠近這裡,那群亡命之徒又怎麼能放任他們走近。
來了将近三十多個人左右,各個身強體壯,裝備精良,擁護着一個五六十歲左右中年男人走了上來。
為首那個亡命之徒迎了上去,終于把臉上一直戴着的口罩和墨鏡摘了下來,笑道:“您好,任先生,初次見面,我是傅遠。”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下眼前的男人,确定的确是一直在暗裡聯系的人後,點頭道:“傅遠,初次見面,我們合作愉快?”
傅遠笑了笑,轉身指着行雲和洪桑雅道:“您想要的人已經恭候多時了!”
中年男人的目光跟着轉了過來,淩厲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也打量了一下,掏出手機翻出兩張照片對比了一下,确定是本人無誤後,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點點頭,兩人伸出手握了握,一起走進了主帳裡。
中年男人那淩厲的目光,不懷好意的笑容人洪桑雅渾身顫抖,如同掉進了冰窟窿般身心冰涼,她不認識這個男人,但她知道了這個男人不是來救她的,而是來買她們的人。
“你……唐行雲,你認識他?剛剛那個人你是不是認識他?”
行雲的神情有些古怪,若有所思,擡眸看了一眼恐懼得幾乎要崩潰的洪桑雅,搖了搖頭道:“我不認識他。”
洪桑雅怒道:“你撒謊,你剛剛的樣子明明是認識他……”
行雲冷聲道:“我什麼樣子,我是跟他打招呼了還是叫他跟他問好了?你眼光那麼好,腦子這麼聰明,要不要先看看這個人想要我們做什麼?”
洪桑雅一噎:“你……真的不認識?”
行雲哼了一聲:“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騙你我能離開這裡?”
兩人正争執間,幾個人走了過來,其中有四個是那中年男人的人,他們先将兩人請進了自己的帳篷裡,然後就守在了外面,徹底的看守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