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爾微人還是清醒的,「私生子」什麼的就是故意擠兌紅發的。
但草帽海賊團在她眼前挂了名号這事卻是真的,雖然說不至于真的去「幹涉」,也難免多加關注。
不過跟香克斯一拌起嘴來,她也開始張口就是胡說八道。
别管這事兒她去不去幹,氣勢先拉起來再說。
紅發說她給新人壓力了。
飄了是吧,教她做事?
那她必須在言語上占上風,哪怕使用「陰陽怪氣」這種不光彩的手段。
必要的話可以搬出他那個「跑了的老婆」。
其實香克斯認真起來,是很有壓迫感的,公認的霸王色最強的男人嚴肅時,一舉一動都如有山嶽傾覆。
但烏鴉領主最不吃這一套。
香克斯氣勢剛醞釀起來就會被布蘭爾微揶揄一把,以此他總結出規律,沒真生氣的話就别在布蘭面前裝X……
真生氣的時候,也不用裝X,因為布蘭爾微感知到他情緒惡化的話,隻要她沒心虛,就上頭得更快更狠,直接動手,一句廢話不想多說的。
當然,也是因為這個脾氣正對他的胃口,兩人才打出了不菲交情。
硬的不行來軟的。
香克斯想扯她一把,又怕放開鷹眼後他直接坐上那個棺材船溜了,兩相為難下,一邊勾着鷹眼一邊把腦袋往布蘭爾微那邊湊,“布蘭,我真的沒有私生子啊,隻是路飛确實不太一樣。”
布蘭爾微看着他笑,笑容冷冷的,“首先,我隻信證據不信耳朵。其次,你有沒有私生子跟我有什麼關系?”
鷹眼米霍克:“……你倆的事跟我也沒關系。香克斯,放手。”
他帽子快被香克斯這個姿勢勾掉了。
“「你倆的事」?誰跟他是「你倆」。”布蘭爾微扭頭就走。
香克斯張了張嘴,想拉一把,又礙于自己隻有一隻手,苦着臉眼睜睜地看着布蘭爾微的背影。
“米霍克,你好歹幫我留一下呢?你看不出來我很想留布蘭開宴會嘛?”他幽怨的去瞅米霍克。
鷹眼瞥他,“我對你的性取向沒有興趣。”
“……不是兄弟,你可是「鷹眼」啊,你就沒有覺得布蘭有哪裡不一樣?”
米霍克回答的毫不猶豫且斬釘截鐵,“我不是你,我對男人沒有興趣。”
“…………”
被扣了好大一口黑鍋的香克斯悻悻閉上了嘴。
安靜沒半分鐘他又去調戲鷹眼,“這麼說你對女人很有興趣?有感興趣的女人啦米霍克?”
“隻有刀。”鷹眼的目光帶着凜冽寒風狠狠刮了他一下。
索拉海賊團沒有連續開宴會的優良傳統,這次紅發海賊團的宴會理由說到底也跟他們沒什麼關系,此刻一個個事不關已的在島上各幹各的事。
“我提議來把撲克……”妮諾卡舉手。
“撲克。”阿列克斯贊同。
布蘭爾微反對,“我要求打瓷島麻将。”
但長谷不在,沒有人附和她的提議,索拉海賊團三位元老投票以二比一結束。
斯裡昂和以撒很自覺的支起桌子,拿來了新撲克。
“見聞色都不許用啊!”貝林飛速趕來并占據牌桌一角。
妮諾卡揉她頭發,“那就把你的見聞色再好好練一練,你也可以來作弊喽。”
想起見聞色的事,貝林有點痛苦的擰起五官,“我們還是玩撲克吧,别說見聞色了。”
作弊當然是不被允許的,有布蘭爾微和妮諾卡坐在牌桌上,誰動一下見聞色都會被立刻鎖定。
況且自己家裡打個牌,用見聞色就太沒意思了。
八個人坐了一桌。
沉默。
…………
“來個荷官啊,等我發牌呢?”布蘭爾微敲桌子。
斯裡昂最聽話,當即起來主動擔任發牌重任。
每個人面前都摞起籌碼,幾輪下來略有輸赢,但布蘭爾微面前的籌碼堆實在引人矚目。
“……不是,你怎麼能那麼多啊。”
倒也不是略有輸赢。
“就你純赢,我們幾個純輸啊?”
妮諾卡把臉貼到布蘭爾微的面铠上,雙手用力捧住她的臉,“我倒要看看你這裡是不是做了什麼反光裝置啊,你手牌異色2、7也敢跟注?你是不是錢多燒得慌?”
“這東西是誰做的你不知道啊,裡面什麼構造你不清楚?輸破防了?”布蘭爾微沒動,隻笑着任她擺弄。
妮諾卡的手逐漸用力,咬着牙惡狠狠地左看右看,恨不得拿額頭把布蘭爾微腦瓜子撞破,“你才破防,你給我起來不許打了!”
“我不起來,哪有赢家下牌桌的啊。”
“你下桌發牌去!”
“才不要。”
旁邊見聞色過于好用,聽見動靜兒就往這邊看的耶稣布:“……大白天的你倆注意點影響啊!!——吵就吵,怎麼還親上了啊?!”
就說烏鴉領主花心吧,萬花叢中過,片片都都沾一下,自己船上的都不放過,有沒有底線了!
雖然妮諾卡真的是那種人見人愛、第一眼動心、再看一眼就要忍不住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美女——那也不是烏鴉領主對同伴出手的借口!
“你他大爺的有病吧!”妮諾卡回眸怒視,咆哮聲根本控制不住。
但因為臉長得實在貌美,所以生氣的樣子也别有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