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布縮了縮脖子。
但「怎麼還親上了」已經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貝克曼因為知道情況,此刻平靜地取下雪茄,喝了一口所剩不多的朗姆酒。
在和女人親近這件事上,布蘭爾微的性别優勢有點太明顯了。
說一點不羨慕是假的。
鷹眼面露同情之色,看着紅發的鷹目中隻有一條信息。
「看見了吧烏鴉領主喜歡女人」。
香克斯根本沒看見好友那雙針對性極強的眼睛,他雙目圓睜,獵人眼裡轉出點向往之色來,很快又收斂回去。
更多的還是目瞪口呆——而且看上去他多少有點遭受打擊了。
“喂喂,雖然聽說烏鴉領主比咱大副還私生活豐富,但是怎麼也不能把手伸向自己的船員吧?”
紅發海賊團有人在後面竊竊私語。
這引起了貝克曼眼神殺。
比貝克曼的眼神殺更快的是妮諾卡的怒吼。
她本來就輸牌輸破防,火氣又不好真的全發在自己姐妹身上,想沖着耶稣布轉火,結果耶稣布自己熄火了。
她都已經做好了去找阿列克斯麻煩的準備了。
紅發海賊團那個船員拿着傳聞讨論八卦,可算是撞在見聞色極為優秀的妮諾卡炮口上了。
況且,布蘭爾微,是索拉海賊團炮手的底線。
這種原本并不會被太過在意的流言,在妮諾卡的腦袋裡都會無限回聲。
“你敢議論我們家布蘭?我看你是真的想死!”
妮諾卡準确鎖定那個船員。
一發橡膠彈裹着武裝色,轟向船員的肩膀,在場會見聞色預見的幾個人幾乎可以看到那個壯碩的身體像被裝了石頭的破布麻袋一樣,飛出去撞在後面的山體上。
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她沒有殺意,可隻要這枚橡膠彈打中,挑釁意味就足夠了。
一旦有人受傷,紅發是一定要給自己的船員一個交代的。
這和雙方船長的交手是不一樣的,雙方平等時是「問候」,而幹部對普通船員的惡意是碾壓。
要出事。
雙方幹部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在那發橡膠彈離船員肩膀大概有幾厘米的時候,白熾火焰憑空燃起,橡膠轉瞬融成液體滴落在他面前的地上。
“隻是警告,有後果我會自己承擔。”妮諾卡放下槍口,面無表情的回頭看布蘭爾微,“但布蘭,他可是說你——”
“沒關系,妮諾,他們是朋友。”
妮諾卡看着沖她微笑的布蘭爾微,深吸一口氣,又扭頭望向紅發,“布蘭說你們是朋友。好,很抱歉,是我沖動了。”
“有什麼沖我來。”
“但是「朋友」卻随便聽信外面的傳言,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香克斯望向她的眼睛,在那雙橘紅烈焰般的眼睛裡,他隻看到了對布蘭爾微的維護和對「後果」的坦然。
但那句「是朋友卻随便聽信外面的傳言」讓他臉皮有點發燙,在灼灼焰火的注視中,他悄無聲息敗下陣來。
所有人都在等他的回應。
他笑了笑,回頭看自己那劫後餘生臉色發白的船員,笑罵道,“還不趕緊謝謝人家不跟你計較,喂,非要把朋友惹生氣才作罷嗎?”
船員原地起立,九十度鞠躬,“對不起!!”
妮諾卡把槍插回腰間,彎身低頭劃開布蘭爾微面铠旁的卡扣,壓着最低的氣聲在她耳邊說,“我可是看在這是你男朋友的人的份上……”
“……你可少說兩句吧。”布蘭爾微站起來,把妮諾卡按回去,摸摸她腦袋表示安撫,“别生氣,說到底起因不就是輸點錢嘛,我這個位置換人來玩就好了吧?”
“……那換個腦子不好的。”妮諾卡闆着臉。
“好好,換個腦子不好的。”布蘭爾微忙着給她順毛,又滿場找「腦子不好」的牌手。
最終把視線落在香克斯身上。
香克斯:“…………等下,布蘭,你是要說我腦子……”
“哦,那不如我找剛才那個思維靈活的船員……”
“不不不,我來打!”香克斯打斷她。
撲克和宴會都重新開始。
牌桌這邊仍然是斯裡昂發牌,布蘭爾微準備回船上煮東西。
貝林點菜:“茉莉奶綠!”
妮諾卡跟點:“紅茶拿鐵。”
阿列克斯擡頭:“橙汁。”
司爾舉手:“黑糖珍珠奶茶!”
其他幾個還沒說話就被布蘭爾微罵回去,“做啥喝啥,再點就自己來做。”
香克斯弱弱擡手示意。
“給你來杯龍舌蘭日出?”布蘭爾微打算用阿列克斯的橙汁邊角料給他湊合一杯。
“不是,我看不懂你們玩的這個……”
“…………”
布蘭爾微擡頭看斯裡昂,“重新發牌,給他換二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