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否認的又快又認真,但這不妨礙布蘭爾微認出他。畢竟他的發型确實是通緝令上的後腦勺,而且和耶稣布的外貌特征多少沾點血緣關系。
布蘭爾微短暫默了一下,“……其實你跟耶稣布長得挺像的——能給你拍張照片嗎?我回頭拿給他看看。”
“…………啊啊啊你認識我老爹嗎?!”
這個要求引起了草帽一夥的各種混亂,但勉強沾親帶故後,布蘭爾微還是順利地讓長谷研澤給這幫人拍了張照片,船艙裡居然還有兩個女孩子和一隻走地鴨,她們也配合的出來入鏡。
隻不過橘色頭發的女孩看起來狀态不是很好,臉色紅的不太正常,眼神也有點渙散,整個人有些無精打采的——她好像是發燒了。
裝滿水拍完照片,又簡單聊了幾句,布蘭爾微和長谷研澤就準備走了。
路飛雖然表示不用報酬,但長谷研澤還是得在布蘭爾微的注視下,硬着頭皮給。
最終他想了想,從包裡掏了一盒阿司匹林出來,“這個退燒藥交換給你們吧,你們的航海士看起來不太好,海上感冒也是大事,注意身體啊。”
“哦哦是藥啊!你們真是好人啊!”路飛按着帽頂嘻嘻笑着。
布蘭爾微和長谷研澤跟他們簡單告别後就轉身離開,兩對翅膀張開,兩道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積雨雲中。
過了積雨雲,兩人飛行減速,長谷研澤終于沖着布蘭爾微喊他的疑問。
“布蘭,為什麼非要拍張照片啊,有這個必要嗎?”
布蘭爾微也喊着回複,“抽空傳真發給紅發!然後告訴他這幫人在我手裡!!”
“…………”長谷研澤選擇加速飛走。
感覺沒有問的必要了,這人自從跟紅發接觸多了,連搞惡作劇都學會了。
他飛出沒多遠,就感覺背後有了熾熱的炙烤感,還有沖天劍氣消散。
“布蘭!”長谷研澤趕忙回過頭。
碧空如洗,布蘭爾微正在空中停留着,緩緩擦刀。
肥厚黑沉的巨型積雨雲在太陽火的炙烤和刀鋒的沖擊下消弭無蹤。
“沒有讓病号勞心勞力的道理,讓那個小姑娘歇歇吧。”布蘭爾微沖他笑了笑。
“……這一刀下去,下面鐵定能确認你是烏鴉領主,這樣出現在樂園,你就不怕他們洩露出去,又是一陣世界動蕩嗎?”長谷研澤扶額。
布蘭爾微抛了抛手中的香克斯送她的武士刀,準備收入鞘中,“确認就确認,我不在乎。”
“布蘭,你這刀……”長谷研澤飛回她旁邊,扇動翅膀懸空,仔細端詳着她手裡的武士刀。
總體略短,刀身也輕薄,重量估計隻有阿列克斯那把刀的一半。
布蘭爾微收刀,等着他說下半句。
“……挺不咋樣的。沒有你的武裝色保護,一刀我就能把它削斷。”長谷研澤撇嘴。
布蘭爾微:“……紅發送的。”
“有點沒眼光……”
“其實還是挺好用的。”布蘭爾微把刀挂到腰間,“夠鋒利,雖然輕的有點飄了,但是也自有妙用。”
香克斯選給「柏蘭」的這把刀,是适合一個體力沒那麼充足,力道并不大的人長時間持握的。因為它夠薄夠鋒利,所以有人碰上刀鋒就是一道血口,在精準度足夠的前提下,它從威懾的角度講确實很好用。
“就是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布蘭爾微惋惜的摸了摸刀柄,“走吧,長谷。”
兩道影子一前一後向磁鼓島的方向飛去。
積雨雲原地蒸發,這引起了原本在海上緊張應對的草帽一夥莫大的好奇。
“哇,娜美你看到了嗎,那朵巨大的雲一下就沒了!”路飛指着天空哇哇大叫。
烏索普鼻子朝天,一臉得意,“烏索普大爺的運氣果然一向都不錯。”
兩個人勾肩搭背地跳醜了吧唧的舞。
“怎麼會……這絕對不是自然現象……”娜美擡頭。
剛剛還陰雲密布的天空,此刻豔陽高照,清風徐來。
她擡手擋了擋陽光,放松下來後,疲憊和眩暈如潮水一般吞噬了她。她扶着二層欄杆,喘勻氣息。
“娜美桑,你怎麼樣?”山治第一個沖到她身邊,支撐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薇薇也扶住她,“娜美,回船艙休息吧。”她又去摸娜美的額頭,“……更燙了。”
“啊,這麼說來剛才那個「千耳」給了一盒退燒藥。”山治看向路飛,“喂路飛,藥在你那吧。”
路飛和烏索普停下跳的亂七八糟的舞。
烏索普趁路飛掏藥的時候皺着眉反對,“喂喂山治,那個藥真的敢用嗎?那可是很可疑的家夥給的東西啊!”
“應該沒關系。叱咤偉大航路的四皇幹部沒必要特地拿毒藥來害我們。”索隆抱着刀,還在擡頭看布蘭爾微和長谷研澤離去的方向,“他動動手,就可以結束掉我們所有的冒險。”
但他沒說的是,「千耳」對另一個穿着黑色提花真絲小立領襯衫的人有些馬首是瞻的意思,再加上突然消散的積雨雲很明顯是人為處理。
那另外一人的身份,已經太明顯了。
雖然他沒有帶标志性的面铠——或許是不想太過招搖,但襯衫領口處的銀白盤扣旁,似乎确實扣了一枚烏鴉剪影形狀的領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