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覺得可愛,也改變不了這種「惡作劇」表象的「出手」,本質是一種脅迫。
雖然這個脅迫的目的隻是為了讓他服個軟。
香克斯對這種行為并沒有什麼不滿,反而在笑完後,回了船長室給布蘭爾微打去電話。
電話接通,他滿是笑意地輕聲叫,“布蘭,你這次鬧得……”
但他也沒想到,接電話的是長谷研澤。
畢竟這個号碼,其實是布蘭爾微給他的私人号碼。
“紅發船長。”長谷研澤禮貌的聲音擋回了香克斯帶着縱容的語氣。
香克斯有點尴尬,“咳、長谷啊,布蘭呢?”
“布蘭……”電話蟲的目光明顯轉向了一邊,然後又轉回來,“船長有點事。”
電話中隐有聽起來像嬉鬧的聲音傳來。
“……有點事,是指和女孩子們玩?”香克斯一針見血,語氣有點僵。
長谷研澤嘴角一抽,“準确的說,是被纏住了。”
“利拓山這邊民風比較——熱情。某些人喜歡做救世主,又被女人哄兩句就飄,還不提前了解人家的風俗,已經莫名其妙收了幾十件表示愛慕的方巾,現在人家姑娘們非要把人留下來結婚。”長谷研澤眼神放空的一口氣講完。
“……”
“一人輪一天也要結婚的那種。”
“…………”
說烏鴉領主留連風月,好像也不全是空穴來風的樣子……
香克斯有點崩潰。
要不是對女孩子們又寬容又友善又不戒備,布蘭爾微哪會什麼「心意」都往懷裡收啊?!
貝克曼都沒她離譜。
上個島還是情書,這次幹脆就是結婚信物了。
……有一種再不加快速度,自己老婆就要和她最愛的姑娘們跑了的感覺。
“長谷,你把電話蟲拿給布蘭。”
“……紅發船長,要不你還是有什麼事先告訴我吧,或者等會兒我讓船長回電。布蘭确實有點……”長谷研澤明顯看見了什麼讓他為之震動的事,電話蟲都抖了一下,然後他迅速說,“——有點脫不開身。”
香克斯更沉默了。
半晌後他像下定了決心一樣,“你把電話給布蘭,我來解決。”
長谷研澤猶豫片刻,拿着電話蟲走進一群姑娘的最中心,把電話蟲塞進布蘭爾微手裡,“紅發的電話。”
布蘭爾微一邊為難地躲開旁邊穿民族服裝的女孩,一邊接起電話,“紅發,你找我……”
那邊立刻是一聲帶了點惱怒之意和霸王色餘威的低吼,
“布蘭溫,你就是這麼玩弄别人的感情的嗎?是男人就不行了嗎?!”
“…………”
布蘭爾微:“…………草。”
這個方式成功的震懾且勸退了所有女孩子,布蘭爾微一個個的歸還方巾加道歉,表示是她不懂風俗随意收下了大家的心意真是萬分對不起之類的。
女孩子們也「善解人意」的收回定情信物。
有幾個膽子大的還鼓勵她不要在意世俗的眼光。
布蘭爾微逆來順受的點頭稱是,并感謝她們的理解。
香克斯在電話裡一一聽着。
紅發海賊團的船長室裡,一時隻有電話蟲中連續不斷的道歉。
終于布蘭爾微那邊安靜了下來。
長谷研澤遞了張濕巾來,憋笑,“擦擦口紅印吧,船長大人。”
布蘭爾微有點幽怨的接過濕巾,很想揪着他的耳朵問一句「為什麼要在紅發面前提這事啊!」
這下她絕對又要被嘲笑了吧?明明好不容易才找回來場子,這下又丢臉了。
長谷研澤頂着她面铠下灼灼目光,就當看不見,淡定轉身走人。
熱鬧的篝火晚會瞬間走得就剩下了布蘭爾微一人。
“……香克斯,多虧你了。”
“不客氣。”香克斯盯着小電話蟲。
小電話蟲正在自己的臉上使勁擦着什麼東西,從左臉擦到右臉,從鼻尖擦到嘴角。
“怎麼弄不幹淨呢……”布蘭爾微在輕聲那邊自言自語了一句。
香克斯心裡一緊。
“啊,總之……你旗下那些海賊團,應該是告過狀了吧?”布蘭爾微一邊繼續用力擦臉,一邊随口問他。
“嗯,是啊。”香克斯應着。
“……”
他這反應不對啊……
布蘭爾微的動作停下了。
“紅發,你……你生氣了?”
“……”
“是我做得太過火了?”
在香克斯的沉默中,布蘭爾微繼續猜,一向底氣十足的聲音中難得帶上了一分忐忑,“難道是……奧莉女士的藥放錯了?”
“還是普露露睡眠不足出了什麼事?”
“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