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有天鵝先生擔低，玄小二這個當事龜大力資助，汪洋對水箱景觀的設計根本不需要多動腦子，直接複刻他在仙海看到的自然景觀就行。
問題是，一切都準備好了，剩下的‘軟裝’部分，讓他有些一言難盡。
“你這，這什麼距渠，不對，砗磲是不是太大了？”度娘上的最大一米長，你這得有兩三米了吧，外表還如此的‘珠光寶氣’，流光溢彩。這不被人認出來就算了，一旦被人認出來，不得刑上加刑？
珊瑚什麼的，咱仗着天鵝先生的勢，還能說說是從國外弄回來的。
這砗磲大的，真得有點過分了。
玄小二一躍跳到，被他放在‘花團錦簇’的珊瑚中的大貝王上，滿是傲嬌道：“這已經是我最小的收藏了。這還是我小時候睡的。我也就現在變小了，才拿它将就将就。你不能因為我變小了，就讓我委屈睡小貝殼吧？我可是玄武，天地四靈之一。”
汪洋和小紅鳥一起，目光愣愣的看着情緒高昂的玄小二，半晌指了指旁邊的超大圓球：“……那這夜明珠你怎麼說？你就不會覺得它們太亮了嗎？我告訴你，燈光太亮睡覺，可是老得快。”
“我怕嗎？小爺我萬年才成年，現在還沒成年呢。”玄小二看看它的傑作，腦袋擡得高高的，“再說，别看它們多，它們加起來還沒你們人類的電燈亮。要不是你這地方太小，我還想再多放點，我可是天地四靈，十顆夜明珠的規格，說出去都是要被人笑話的。”
小紅鳥扇扇翅膀飛走了，再不走它覺得它會沖動的啄龜。
汪洋嘴角抽搐了好幾下才道：“它們一個就比我老家的石磙還大。咱就不說亮不亮吧，這樣放着，真的一點都不好看啊！”本來仙海的珊瑚就夠‘姹紫嫣紅’，五彩缤紛了。他還不容易才将它們設計出仙境的感覺。
現在多十顆顔色各異的大圓球。
晚上還好，知道它們是夜明珠，這白天看着就是十顆超大彩色石球！他辛辛苦苦的造景，這石球一出來，啥也不是了。
“小龍人，你果然年紀小，沒見過世面。”玄小二看着汪洋，滿是憐惜，“也是，你這才二十歲，放你們龍族，還是個幼崽。你也就是占了個人身的便宜，否則怕是還不會化身走路，隻能在地上爬。”
汪洋：……
“好！”汪洋歎口氣，“咱們就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了，你這水母是什麼意思？”還沒放水，就能在半空中浮動的超大型水母，是不是太過了？
“你不覺得它們很漂亮嗎？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收集到的。”玄小二說着，又是歎息，“說來說去，還是你太窮了。要是給我一個有這屋子大的水晶宮，我肯定放更大的。我有好些超大超大的這玩意兒，它們不僅能在海裡遊動，就是天上也能随便浮動。什麼時候，龜爺高興了，就帶你去天上飄。而且這玩意兒白天看着是沒什麼意思，但他們晚上可好看了。”
“可是它們有劇毒。”
“我不怕啊！這點毒素對我根本不算什麼。”
“可是在人類世界，有劇毒的東西，是不能如此明目張膽的。要不然，會被人抓走，還要罰款。”
“啊？這是我的，他們也會抓走？”
汪洋點頭：“不僅是你的水母被抓走，我，你，還有這裡面的所有東西都會被帶走。”
“這，這也太霸道了吧！比你們龍族還霸道。”
汪洋：……龍族怎麼霸道他不知道，但這‘赤橙黃綠青藍紫’各式各樣的水母。要是被外面的生物研究結構看到，就算有天鵝先生頂着，肯定也是要無償捐獻的。
“可是，可是……”玄小二糾結了，“我還想準備靠它們打發時間的，你不知道你有多窮，就這麼大點東西，難不成真要我天天睡覺？”
“打發時間？”汪洋挑眉，“你很無聊？”
“你不無聊？”
汪洋：……
汪洋掏出手機，在上面一通亂點之後，打開了兒童版的動畫片，挑選了一會兒，挑了部《西遊記》的給玄小二看。
“我不無聊。我們人類娛樂的東西比較多，你看看這個，喜歡嗎？喜歡的話，把水母收起來，我以後專門給你弄個大屏幕播放。”
汪洋把龜帶回來後，不是将龜裝在識海，就是在昏迷，管家趙叔還沒無聊到給一直烏龜放電視。
因此玄小二到人類世界小半個月了，愣是還沒見識過人類世界的娛樂。
原本它是不在意的，但随着一陣“猴哥猴哥”的嘹亮歌聲，手機上不斷閃動的畫面。它不自覺遊到水晶牆邊，透過水晶球看汪洋手裡的東西。
小紅鳥聽到歌聲，也好奇的飛了過來。然後，然後倆小盆友，就被人類的科技吸引了。對于倆沒見過世面的小盆友來說，動畫片就是神。玄小二很快就顧不得‘精心’布置它的水晶宮了。
汪洋讓它幹什麼，它也基本聽之任之。
為了不耽誤它看動畫片，已經放出來的水母也不要了，直接讓汪洋随便處理。
汪洋：……
汪洋想想這個‘水晶宮’裡面的真東西，也就任由它将砗磲和兩顆夜明珠留下了。能夠在空氣中飛的水母是萬萬是不行的。便隻能自己先收起來。
之後是放水，放魚。
汪洋後知後覺的發現，他這邊除了他認為能得吃魚，好像沒什麼景觀魚。
玄小二天賦空間裡面亂七八糟的倒是不少。
可是豹紋鲨，電鳗，魔鬼魚……
汪洋-_-||：這真特麼是一隻喜歡刺激的龜龜！
沒辦法，以免引起動蕩，他隻能将手裡的可食用魚蝦蟹，鮑龍等放到裡面當景觀了。
臘月二十七，江城終于引來了今年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雪。大雪從二十七午後一直下，不到天黑就下了十多公分厚的積雪。
瑞雪兆豐年！
因為這場江城時隔四五年的大雪，自從放寒假就死寂的大學群詐屍了。
原因竟然是各個大學的論壇裡，都在發雪景照片。
作為江城‘省大學’的藝術生，怎麼能輸？
這不，班導就在群裡吼了一嗓子。
汪洋本來覺得這種比較根本沒什麼意義，可是一覺醒來，班導大人居然在班級群說，這是寒假作業。
于是，于是，他不得不在二十八一大早起來準備出門。
汪洋一邊思考要到哪裡拍照片，一邊往樓下走。還沒走到樓下，就在二樓走廊上看到樓下的客廳裡，擺滿了各式各樣包裝精美的禮品盒。
除了少許他認識名字，但不熟悉，隻知道很貴的東西外，大多都是他不認識的。當然，其中十多個像是水果籃般擺放了各種海貨的精美竹籃裡的東西他也認識。
那天水族箱景觀完工後，他請天鵝先生去參觀，而後贈送給對方了不少，被玄小二淘汰掉的仙海海貨。
過年嗎，他覺得他也應該有參與感。
“汪少今天很早啊！”趙叔看看客廳的時鐘，又看看汪洋，忍住打趣道。“今天是準備出門，還是有什麼突發性作業？”
汪洋最近被這位投放了許多零嘴，和對方也算熟悉了，知道人是善意的調侃，便笑道：“叔早，我發現叔你太有預見性了。這不是瑞雪兆豐年嗎？我們班導讓我們每人拍攝至少十張雪景照片，算是寒假作業之一。”
趙叔轉身看向窗外窸窸窣窣，如同大雨的大雪：“這怕是不容易，這會兒下得好像有點密集。”
汪洋在樓上的時候就看過了，自然也知道這點。
“我先看看。”汪洋說着，又道，“這些都是要送出去的嗎？”
趙叔也沒隐瞞，示意他看那些禮品上的注明道：“這裡一些是黎秘書和嶽總他們的年禮，今年沒有三十，明天就是除夕了。先生最多忙到今晚也要休息了。
其他的禮物是準備給幾家江城德高望重的前輩，一會兒上面忙完，先生會親自走一趟，表示一下尊重。汪少要不要跟着去轉轉？”
“我就不用了吧？”汪洋表示他很有自知之明。
趙叔卻笑道：“去幫忙提東西啊！”
汪洋：……這個，似乎，好像可以。
趙叔見小年輕真信了，忍不住有點慚愧。
汪洋卻沒放心上，看了看那些海鮮‘水果籃’，忍不住疑惑：“怎麼沒有鮑龍？”帝王蟹也隻送了幾家，還是直接給的下屬，黎秘書，嶽總這些人。
大黃魚居然都是揀小得送的，金槍魚還是切塊的。
汪洋：傅先生不是太小氣了？他都送給對方了十條，每條都是上百斤的。
趙叔雖然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從哪裡弄到得那些稀有海貨，但卻知道那些讓家裡見多識廣的劉大廚都驚歎的海貨，都是有價無市的極品。都是上拍賣台都不一定能買到的頂級食材。
如果不是先生臨時決定在江城過年，禮品準備的不夠。眼前的海貨是萬萬不會拿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