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龍是不能送得。”趙叔笑眯眯的看着汪洋。
汪洋好奇:“為什麼?”
“因為太過貴重。真的送了,人家還以為傅家出什麼事兒。”小先生拿出來的鮑龍,随便一顆,被京城,滬市,深市那樣一線城市的老饕知道,都得搶破頭皮。
最大的那幾顆他拍照片給傅家的其他幾個管家看了,結果連老爺子都驚動了。說是年初要用那些來招待一些貴客。
汪洋不是太懂的商場上的彎彎繞繞,聽了一耳朵,就适可而止了。等他吃完早飯,黎秘書,嶽總等人也從書房那邊的樓梯下來,看他們的裝束,應該是準備離開了。
趙叔招呼人将大門打開,又招呼人把屬于他們的年禮一一提了出去,送到門口已經等候的車上。
黎秘書看到‘海鮮大水果籃’驚喜的不行,一把抱住趙叔感謝不斷:“趙叔,我就知道你最喜歡我了。您是不是知道,我想吃這個?那個魚肉是金槍魚肉?”
“那是,一百多公斤,快兩百公斤一條的藍鳍金槍魚,野生的,我給你們每人十公斤。這大黃魚也是難得的精品,還有帝王蟹,澳龍,錦繡,黑虎,夠了吧?”
“夠了夠了。”黎秘書激動,他剛剛看過了,這種價值至少千萬的海鮮拼盤籃,就他們幾個有。
這要不是先生的善意,他們上哪兒弄到這些!
忽然覺得,年前這幾天的水深火熱,好像也沒什麼!
黎秘書發現了,作為能夠在傅氏家主手下混的其他人,哪個不是人精。不提其他的,僅僅那個二十斤的藍旗金槍魚,就是百萬的價值。更别提那小豬崽似的的澳龍。
這些東西,就算是華國其他層面的首富,也不一定能弄到。
一行四人謝過趙叔,就提着簡易的行禮,乘車離開了。
汪洋以為這樣就完了,接下來他就可以去蹭蹭閑下來的傅先生了。沒想到他就從玻璃花房轉悠一圈,時間還沒一個小時,客廳裡又多了幾個人。看他們的着裝和手裡的行李箱,和之前離開的黎秘書,嶽總一行,好像沒什麼區别。
聽趙叔的指揮安排,汪洋隐約聽出,接下來到年後,這些人将會代替黎秘書一行跟着傅千仞,幫他處理一些事情。
汪洋:……輪班制的?
新來的幾位秘書助理上任很快,不等汪洋繼續去别處溜達,他們就放好行李下樓帶着客廳裡的一些禮品各自坐車離開了。
随後,汪洋也被趙叔逮住,換了一身低奢外套,跟着已經在車裡等着的傅千仞出了門。
窸窸窣窣的密集大雪下,其實并不适合出門。但是顯然,有錢如傅千仞,也需要一些必要的應酬。
“我們要去哪兒?”汪洋看看隐私簾,他上車的時候看到,副駕駛已經坐了人。所以,趙叔說的提禮品什麼的,好像用不到他吧?
傅千仞感受到他的不安,擡手将人攬在懷裡:“就是出去走一走。聽趙叔說,你一大早就在找鏡頭?”
汪洋-_-||:……趙叔真的,太忠心了,什麼都跟他老闆說。
“嗯,作業。臨時加的。中午前要交。”
“一會兒去得地方聽說景色不錯,可以适當拍攝一些。”
“謝謝。”
傅千仞眯了眯眼,低頭在他的額頭親吻了一下,沒有說話。
汽車平穩的行駛在風雪中,路上的車輛并沒有因為密集的風雪而減少。時不時的就能看到一輛因為路太滑,而和别人親密接觸,或者走路太急,直接沖到花壇上的車輛。
汪洋一開始還能看懂他們在什麼位置,漸漸的連車走在哪兒都不知道了。等汽車停下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了。
他們來到了一個靠山的老舊小區,具體在江城的哪個區,汪洋也沒看出來,因為後半段他打瞌睡來着。
“幫張師傅他們提些東西進去,然後讓張師傅領你到處走走,不要走時間太久。”下車的時候,傅千仞交代。
汪洋點頭,乖巧應是,而後跟着下車。
新來的秘書姓胡,和張師傅看上去很熟。整個人給人的氣質與黎秘書相比,似乎更嚴謹嚴肅一些。
張師傅看到汪洋也跟着來提東西,還愣了一下,剛要開口拒絕,就聽傅千仞道:“東西多,讓他提一些。一會兒麻煩張師傅帶夫人去找些地方采風,不要太遠。最多半個小時就回來。”
夫……人?汪洋老臉一紅,雖然但是,傅千仞這麼大庭廣衆之下稱呼,讓他很竊喜,可是,還是有點尴尬的。
張師傅頓了頓:“好的,先生。”
傅千仞給汪洋把連衣帽帶上,交代一句:“不要待太久,别凍着。”
汪洋:……臉好熱。
汪洋覺得他本來還能放開一些的,結果被傅千仞這麼一弄,忽然就有點社恐嚴重了。最後還是張師傅給他了一提酒,一個不知道裝了什麼的禮盒,幫他解了圍。
“謝謝。”
張師傅點頭笑笑,快速瞄了一眼前面走着的傅千仞。而後快步跟上胡秘書。
汪洋見此,也連忙跟上。
一行人跟在傅千仞身後,往小區的一個院子走。
幾乎是在同時,汪洋發現和他們同樣行徑的有好幾位。
這是一個看上去有些老舊的院子,院子裡的建築很簡單,甚至看上去就像是一座二層樓的農村小院。
院子裡除了明顯的大樹,葡萄藤架子,石桌,其他一切在密集的大雪下,都看不太真切。但莫名的,汪洋有種小人物進入了什麼家風嚴謹大人物的局促感。
因為提着禮品,汪洋和張師傅在大門口,就被人領着跟傅千仞和胡秘書分開了。
而後兩人被帶到了院子旁邊的一排房子裡,放下禮品後,在那名熱情的中年人帶領下,到了一間供應了暖氣,擺放了茶點,熱茶的屋子。
那人親切的和張師傅寒暄,看上去很熟的樣子。不過對方似乎很忙,很快就被人喊了出去。張師傅和汪洋一起在喝了兩杯熱茶後,就走了出來,臨出門還被一個小年輕塞了兩包煙和一個紅包。
“張師傅,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兩人還沒走到門口,另一間屋子裡,就走出一名年紀和張師傅差不多的國字臉男人,男人很熱情,一看就是場面上的任務。對方身邊同樣跟着一個小年輕
“是俞師傅啊,屋裡有點燥,我們出來走走。”張師傅客氣的與對方打招呼。
那人卻笑眯眯的低聲提醒:“這地方可不能亂走。”
張師傅連忙笑道:“謝謝俞哥提醒。我們就是想去前面的小廣場。就是那個以前八國聯軍留下來廣場轉轉,好不容易來一次,總得看看。”
“那是,那現在可算是一個景點了。”那人說笑着發現張師傅身邊的年輕人居然用圍巾圍住了臉,隻露出了漂亮的額頭和眼睛。見他看過去,也緊緊是點頭之交。
“這誰啊?這麼傲慢?”那人表情僵了下。心裡止不住的犯嘀咕,“這是什麼地方,進來這裡,哪個不是恨不得脫光了以示清白,這怎麼還有個藏頭露尾的?”
不等他想要跟張師傅打聽,就聽對方道:“俞師傅,你們再坐會兒,我們去轉轉,時間有點緊。”
“那行。”俞師傅點頭,眼神依然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汪洋。
汪洋不太擅長跟場面上的社牛打交道,點點頭就跟着張師傅大步離開了。
江城的租借古建築,今生的汪洋在大一的時候,就跟同學去過。但是張師傅帶他去看得地方,卻讓他很陌生。
張師傅也隻簡單講了一些關于這邊的曆史。
汪洋聽得迷糊。
倒是這片古廣場,即便下着大雪,人流還是不少,尤其是領着大人的小盆友。一個個凍得小臉,小手通紅也是熱情滿滿。
甚至有些家長受不了凍要求混去,人還能直接趴地上,來個‘摸打滾爬’。
小盆友的快樂,總是最可愛的風景。
汪洋直接給整個廣場來了個模糊,又有意境的遠景。
廣場的旁邊有一個垂柳依偎的湖泊,窸窸窣窣的大雪下,湖泊看上去灰蒙蒙的。加上周圍的建築和樹木,如同衣服模糊的水墨畫。
但在距離湖泊近了,汪洋能遠遠看到有些熟悉的建築輪廓,在湖泊的另一邊。
發現了華點,汪洋自然不能放過,刷刷刷,就找了幾個位置拍了幾張,而後配上幾句也不知道硬不應景的詩,就直接發到了學校論壇,算是完成了作業。
大約靜宜就是用來打破的!
汪洋交完作業,心裡正高興,正在猶豫去哪兒等傅千仞,他親愛的媽又打來了電話。
汪洋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麼心理,意識沒反應過來前,就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