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知雨感覺到嘴裡的異物,瞳孔驟縮,瞪大了杏眼看着他。
“唔唔唔……”
她原本抵在他胸前的手開始用力推他。
這也太不衛生了!
時知雨着實沒想到蕭晝會這麼突然,古代不是沒有接吻的概念嗎。
她用力推搡着他,使勁往後仰頭。
少女的反抗讓男人的掠奪更加狂暴,他壓着她的腦袋,覺得嘴唇跟肆意舔舐的舌頭不夠,于是用上了牙齒,熱辣的疼痛迫使時知雨更加難耐的搖頭,想要甩開他的糾纏,但是被兩條鐵臂箍着身子,動彈不得。
更重要的是,時知雨覺得她的脖子快仰斷了。
脖頸處的酸痛讓她幾乎要受不了了,還有唇齒間的糾纏,讓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實在想不出辦法掙脫,時知雨的杏眼裡滲出淚水來。
蕭晝吻着默默哭泣的少女,直到她冰涼的眼淚滴到他的手臂上,他才猛然回過神,找回理智,擡起頭看着她。
“對不起,”他略微有些發紅的鳳眼裡都是懊惱,用手抹去她唇邊溢出來的口水,“你要是覺得過分可以用你們那裡的武器來阻止我。”
他知道她有自保的東西。
“可是那會傷了你,”時知雨悶悶地說,她的後脖頸此時右蕭晝的手掌支撐着,終于覺得能稍微舒服一些,“而且我嘴巴裡好像被你咬爛了。”
蕭晝聽了她說得話,揚唇笑了起來,他讓姑娘躺到他的腿上,一隻手去掰她被親的紅豔豔的嘴巴。
“那你張嘴讓我看看。”
時知雨睜着濕漉漉的杏眼瞪了他一眼,還是乖乖張開了嘴巴:“泥一更要看清吃我嘴裡爛了摸……”
她含含糊糊地叮囑他。
“哈哈哈……”蕭晝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怎麼這麼可愛,可以直接說話的。”
他還沒做什麼呢。
這樣想着,他把手指伸進了她的嘴巴裡,指腹在她的口腔裡攪動。
“這裡嗎?”
時知雨感覺哪裡怪怪的,但蕭晝摸得那裡确實不疼,她小幅度的搖了搖頭。
蕭晝繼續摸,直到手指在她的嘴巴裡都劃了一遍,時知雨不斷搖頭,他才拿出手指,用帕子擦了擦指節上的水漬:“沒爛,我有分寸,可能就是被牙齒磨疼了,然後你自己覺得爛了。”
其實他并未完全失控,他就是沒想到這事會這麼……舒服。
跟他原先想象中的惡心完全不同,舌尖纏繞的瞬間,他隻有像是電流蹿過腰眼似的酥麻感,少女的氣息香甜美味,越來越深入的交融隻讓他覺得愉悅和爽快,和他的生理本能一樣。
蕭晝提起桌上的茶壺,在已經晾了許久的茶水中添了些熱水,然後端着茶杯遞到憋着口水不說話的時知雨嘴邊:“漱口。”
時知雨側身喝了一小口,在口腔裡走了一圈,然後吐到了另一隻空杯子裡。
她擡起頭看蕭晝:“你怎麼知道我需要漱口?”
“你是大夫。”蕭晝捏了捏她鼓起的發包包,他很早就發現她過于愛幹淨了,宮裡的皇子娘娘也沒她洗澡勤,但這話不好直說,總有種指責她喜歡瞎講究的嫌疑。
“髒手别碰我才洗幹淨的頭發。”時知雨果然怪他,她重新躺倒在他懷裡。
她想抱住他的腰,因此身子往他大腿内側的位置滾去。
“别往裡……”蕭晝伸手去握她的肩,時知雨已經滾到裡面伸胳膊扒拉他的腰了。
就是感覺肩膀處有什麼又粗又硬的東西硌着她。
“蕭晝,你該把刀卸了放到旁邊……”時知雨想把手伸進他的衣袍裡幫他把刀鞘給解了,男人這回及時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動作。
時知雨擡頭,兩人四目相對,蕭晝頗有點無奈地瞧着她。
時知雨後知後覺,臉蛋熱了起來:“啊,現在還沒好嗎……”
“你不是還在我身上躺着,”蕭晝松開她的手,攬着她的背把她摟進自己懷裡,“現在可以抱我了。”
“啊,可是。”
時知雨好尴尬,臉蛋像是被蒸熟了,她感覺到對方的異樣越來越清晰。
但是蕭晝自己本人都不在乎,她替他尴尬也沒用啊,于是她眼睛一閉,索性當什麼都感覺不到,攬着男人的腰準備再睡個回籠覺。
蕭晝的耳根紅了一片。
他深吸一口氣,不斷壓制自己内心的燥熱,但時知雨柔軟的身體和好聞的體香讓他完全沒法自我欺騙。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想喝口茶壓一壓,但是想到一會兒路上可能沒法方便,又放下杯子,隻能靠在車壁上,想些其他事情來分散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