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着熟悉的味道,時知雨慶幸道:“還好你及時控制住了,不然我要是懷孕就完蛋了。”
她剛才腦子已經團成了糊糊,隻想着爽,差點忘了他們根本沒有避孕措施。
她來這裡也沒帶避孕的東西,看來還得叫個快遞。
蕭晝摩挲着她皮膚的手微頓:“你不想要我的孩子嗎?”
他沒做到最後是因為他們還未成婚,于禮不合,但未曾想時知雨是因為這樣的理由。
他心底有些不虞。
時知雨以為他是随口一問,眨眨杏眼:“當然了,我們還未成婚,而且還太年輕,不适合要孩子。”
“再說我們那裡出生率超級低,生孩子的夫妻才是少數呢。”
特别是養老機器人開始推行以後,除非特别喜歡孩子的,大部分人都是丁克,連婚都不結的更是大有人在。
聽了她的理由,蕭晝氣順了。
他又忍不住去親她,舔她的臉蛋。
時知雨覺得自己好像一塊糖,被他含在嘴裡舔,她本來想說不衛生,但是想到他剛才讓她很舒服,該是決定算了。
她看着蕭晝那張放大了的英俊的臉,眉骨深邃,鳳眼狹長,墨色的瞳孔比眼白的占比略微少些,也正是因此他的面容總顯得淡漠而高高在上。
時知雨最開始她還有點怕他,當然現在已經完全不了,他可是她的寶貝初戀,第一任男朋友。
她伸手去摟他勁瘦的腰,親熱的和他貼貼。
蕭晝一邊親她,一邊含糊道:“你放心,等安定下來我們就成親。”
時知雨隻當他在畫餅,沒當回事。
況且在這裡走個儀式不影響她戶口上還是單身。
……
經過那日的事情,時知雨明顯感覺到了她和蕭晝的關系更加親密,他也對她更好了。
和她曾經的舍友說的一樣,男人總是更在乎生理上的接觸,曾經她覺得這很俗氣,認為愛情應當是靈魂的契合,現在覺得……還行,主要是真的舒服。
蕭晝又是連續幾日都在忙,不過他現在晚上會回來,陪時知雨一起吃晚飯,然後兩人一起睡覺。
時知雨從最開始的不習慣和其他人共眠,到現在已經完全适應了。
除夕夜,院子裡的人吃完團圓飯,放了煙花,屋裡隻剩下時知雨和蕭晝兩人。
蕭晝打了盆水,坐在小闆凳上給時知雨洗腳。
他麥色的大手抓着她纖細的腳踝,姑娘的腳還沒有他手掌大,皮膚白皙細嫩,關節處還透着淡淡的粉,指甲修剪的圓潤可愛,像是精緻的貝殼。
時知雨踢着腿,想趁機擺脫男人的手。
她不想他幹這種事,總覺得像是在侮辱人,但蕭晝喜歡,他總喜歡照顧她的一切,甚至包括晚上給她換衣服。
時知雨懷疑,要不是他早上走的早,估計還會給她穿衣洗臉。
蕭晝大手牢牢抓住她不斷亂晃的小腳,掌心摩挲過她的腳背:“别亂動。”
男人的語氣帶着點強硬。
時知雨不想和他吵架,于是安生下來。
她抿抿唇,憋不住地問:“你最近在忙什麼?”
怎麼老不在。
“準備搬家,”蕭晝取下搭在椅背上的巾帕給她擦拭,“你不是總抱怨生活條件差,這次我們搬去節度使的府邸住。”
“啊?”時知雨不解,“你要當黔州的節度使?”
“當然不是,”蕭晝把她一雙玉足搭在自己的大腿上,擡眸看她,“你不是想讓我回去嗎,我們從黔州,走蜀州那條路線,打回長安。”
屋内暖黃色的燭光映在他的瞳孔裡,他過于濃重的黑眸也染上了暖色,光線柔和了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線,此刻他仿佛一個寡言但溫柔的丈夫。
“嗯,”時知雨彎了彎眉眼,“我相信你。”
“過年這幾日我會一直陪着你,等初五我們就下山。”蕭晝也柔和了眉眼。
他也想和她一直在一起,可是這樣他就沒法擁有權力,沒有權利他也無法保護她,更加沒有吸引她的資本。
蕭晝太懂得男女之情是一種怎樣的東西,它并不是隻有美好,甚至負面要遠遠多于正面。
他愛她,所以時刻恐慌失去她,楚朝與她的時代差距實在太大,在他沒有找到辦法讓她無法離開之前,情感是他唯一能留住她的東西,所以他願意壓制本性溫柔待她,隻給她展示情感裡的美好。
若是哪日她清醒過來,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