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百宗書院的學習機制還是很合理的。
入書院的弟子,可以選擇自己感興趣的術,隻需要在年末的時候完成考核,就可以得到積分。
宋稚對此很是理解:就是修學分嘛!
端木青鳥三個人各有選擇,宋稚自己溜溜達達,拿着彙總單子,前去看熱鬧。
她倒是都想學學看看。
系統的修行方式與目前修仙界的不太一樣,她想搞明白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别和聯系。
許是因為天生的謹慎,宋稚對于這兩種修行方式都挺感興趣的。
沒走多遠,宋稚的旁邊便出現了一個人。
南宮窈窕微笑着說,“你若是不知道選什麼,可以問問我。”
宋稚:“?你怎麼在這兒,不是去選課了嗎?”
剛才她都喊解散了,讓該幹嘛幹嘛去了。
南宮窈窕打了個哈欠,像是許久沒睡過了:“我不用選,這些對我來說都輕而易舉,隻需要明年通過考核就行了。”
宋稚若有所思,看來南宮窈窕的實力比想象中更厲害。
既然百宗書院的學習對南宮窈窕無用,那麼宋稚大腦運轉,立刻開始準備給他安排工作。
“那你的第二班有想法了嗎?”
在宋稚的想法裡,手下的人可不能有任何一個人閑着。
南宮窈窕無語地看着宋稚:“你還真是一個工作狂。”
宋稚掏出來随身攜帶的名單,“我也不閑着,明天我就要去出發找一下宇文空。”
南宮窈窕要組建第二班,那就至少需要三個人。
宋稚與他分頭工作,打算找一找消失很久的宇文空。
論輩分看,宇文空是合歡宗二師兄。
他在十年前便已經定好了婚約,因着婚約的主人失蹤了,便擱置下來。
而宇文空在合歡宗等待婚配等的無聊,下山一直沒回來。
宋稚打算去找到宇文空。
說起來,南宮窈窕算是合歡宗大師兄。
隻是他剩者為王,成為了掌門,嗯,前任的。
“哦,你說他啊。”
南宮窈窕說:“你去瓦舍勾欄裡問問,他喜歡寫酸詩。”
宋稚:“可是寫詩的人那麼多,怎麼确定哪個是二師兄呢?”
南宮窈窕的笑容很是微妙:“最讓你牙酸的,又最難看的,就是宇文空寫的。”
宋稚:?
這是什麼評價?
兩個人說着,忽而聽到遠處傳來了争執聲。
宋稚敏銳地聽到了青鳥的聲音,她匆匆趕過去。
才分開了一會兒,難道有人欺負自家弟子了?
……
宋稚過去的時候,端木青鳥面紅耳赤,白皙的臉頰上都是汗。
青鳥的手臂已經木化,抽出來的枝條是木色的,上面綴着幾支新芽。
這是動過手了。
對面的幾個人倒也沒落什麼好。
女孩大約與青鳥同歲,滿臉倨傲,幾乎以鼻孔看人。
她的裙擺上綴着青色的葉子标志。
是端木家的族徽。
“你就是故意的,”端木珍冷哼一聲看着端木青鳥,“陰魂不散。”
本以為端木青鳥早就死了,沒想到竟然還能出現在自己眼前。
端木珍最讨厭的,就是這個從小處處搶她風頭的端木青鳥。
六歲那年開脈,被族人寄予衆望的端木青鳥眉心裡被打上了合歡宗的烙印,成為了不入流的爐鼎,一落千丈。
端木珍作為一直與端木青鳥比較的人,成為了端木一族的期望與未來。
從六歲之後,端木珍就再也沒有看到過端木青鳥。
在她眼裡,端木青鳥早就已經死了。
聽說了幾個合歡宗的人今年破例入學,竟然沒想到就是端木青鳥。
可笑。
成為爐鼎的人,與他們不一樣。
那些爐鼎們隻會傾心愛慕一個人,像是菟絲花一樣寄托别人身上,
端木珍見過修士身邊的爐鼎們,軟的像是一攤泥,挂在人的身上。她甚至懷疑他們的腦子都有問題。
現在讓他們入學百宗書院,又有什麼用呢?
端木珍不屑于與端木青鳥計較,然而鳳文寶竟然主動與端木青鳥相認,這就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沒想到的是,兩個人動起手來,端木青鳥竟然沒輸給自己!
這就更可惡了!
“鳳文寶?你跟端木青鳥有什麼關系?”
站在端木珍旁邊的少年個子更高一些,看上去要大兩歲,他一身紅衣,而比紅色更紅的,則是衣衫上的火色鳳凰。
鳳凰展翅欲飛,振翅唳鳴。
宋稚想起烈焰國的朱雀一脈,“你與青鳥是舊識吧。”
這話讓端木珍更加火大:“他們沒什麼關系!”
“你反應這麼激烈,顯然是有關系的。”宋稚溫和地看向鳳文寶。
她在看到他們的同時,已經靠着第一印象,将他們初步分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