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月慘白着一張臉看着前方,嘴裡還說道,“祝大哥。”
祝宴川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跑到竹月身邊,将她攬在了懷裡。
“竹月,你沒事吧?”
“我沒事,祝大哥,你别怪褚姐姐,她也不是有意的,說來也是怨我。”
“褚疏月,你竟然如此卑鄙,私底下對着竹月下此毒手。”祝宴川目光冰冷的看着褚疏月。
歲玉嘴角不由抽了抽,她是真沒想到,都這樣了,居然還能和她的夢對應上。
而且這個祝宴川,他是真的糊塗啊。
歲玉看着祝宴川,都感覺他腦子不太正常。
想到夢裡褚師姐一直不為自己辯解,任由祝宴川誤會的模樣,歲玉心裡便有些着急,剛要上前理論,沒想到褚疏月卻是舉起了手裡的劍對準了祝宴川,語氣更是十分冷冰,“你這雙眼睛,若是不要,便剜了吧。”
歲玉邁出去的腳又默默收了回來。
祝宴川顯然也沒想到褚疏月會這麼說,一時間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最後也隻幹巴巴的說道,“你何時變得這麼無理取鬧了。”
褚疏月看着他,心裡隻想發笑,并沒有理會他的話,直接看着竹月質問道,“竹月,你與這娶雀妖有何關系?”
竹月隻将頭埋在祝宴川懷裡,整個人都在發抖,嘴裡還一個勁的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你方才又是在做什麼?”
竹月還是不肯應答,隻一個勁的呢喃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一副被吓到的模樣。
“夠了,褚疏月,有什麼事情,隻管沖着我來便是,不要再為難竹月。”
褚疏月看着他一副守護者的姿态,嗤笑了一聲,“祝宴川,勾結妖孽的名聲,是你能擔待的起,還是靈霄宗能擔待的起?”
靈界對于妖也并非趕盡殺絕,多的是宗門裡有妖身修煉的弟子,可那些弟子并未做過壞事,也是勤勤懇懇的在修煉。
倒是這個竹月,本身就有古怪,褚疏月不信她出現在這裡會是巧合。
祝宴川看了一下懷裡的竹月,見她哭得眼睛都紅了,還對着他一個勁的搖頭,心裡的那點疑慮頓時就被打消了。
“褚疏月!竹月她絕對不是一個壞人。”
見他如此信誓旦旦,褚疏月冷笑一聲,“好啊,那我們回去就請執法長老看看,你的好竹月,敢不敢接受審查。”
祝宴川回頭看向竹月,目光中帶着猶豫。
倒是竹月堅定的抓住了他的手,看向褚疏月道,“褚姑娘,雖然我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得罪過你,但我沒做過的事情,絕對不會認的,我也不怕你們來查。”
“若是送去執法堂那裡的話,得搜魂,竹月姑娘,你可得考慮清楚了。”歲玉開口道。
“搜魂?”竹月顯然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審查。
不過她神色頓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随後堅定道,“若是查不出什麼呢?”
“若是你沒問題,我褚疏月,自願以死謝罪。”褚疏月看着竹月,堅定的開口道。
“褚師姐。”歲玉喊道。
沒想到褚疏月卻是轉頭,對着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幹涉。
此時竹月也道,“好,疏月姑娘,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竹月雖然是妖,但也容不得你如此污蔑。”
褚疏月收了手裡的碧落劍,看着竹月慢裡斯條的道,“若是查出來你與妖孽有所勾結,又當如何?”
“任憑你處置便是。”
“那你呢?祝宴川,看你這麼信任竹月,你又該如何?若是真的,總不能你幾次三番的替她說話,最後隻一句被騙了就算了吧。”
“那我便自廢筋脈,你可滿意了?祝宴川不耐煩的說道。
“好,那便立契為證,若此事為真,我與你的婚契自動解除,我褚疏月自戕謝罪。”
褚疏月伸手立了一份契印,随後便擡頭看向祝宴川,還對着他挑了挑眉,一副笃定他不敢的模樣。
祝宴川也被她的模樣激怒了,也結了契印,與褚疏月擊掌的瞬間,雙方契印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份契書,随後化為一道光,沒入了上空,這契印便成了。
結完契印之後,祝宴川便帶着竹月離開了。
歲玉收了留影石,這才拽着被縛妖索捆住的雀妖走了過來,“褚師姐,那竹月似乎有什麼依仗,似乎并不懼怕搜魂。”
“不管她有什麼依仗,我都要這麼做。”
她與祝宴川的婚契,想要解除很麻煩,她正是想借此解除了這個婚契。
不過沒想到祝宴川這麼沒用,都不敢賭上生死契。
褚疏月嗤笑一聲,準備帶着歲玉去找易宣書的時候,倒是易宣書先找了過來。
“師姐,出事了。”
褚疏月不解的看着她。
卻見易宣書伸出手掌,在她的掌心躺着一枚黑色的内丹。
“這是從那狼妖身上挖出來的,是魔丹。”
褚疏月面色頓時就變了,道,“立刻回宗門,禀報給宗主和各位長老。”
如今最重要的,已經不是雀妖的事情了,而是從狼妖的身上挖出魔丹的事。
她沒記錯的話,上回歲玉他們下山,就發現過魔族的蹤迹,沒想到魔族居然再次出現了。
褚疏月在密林裡放了信号彈,找來了其他宗門的弟子,與他們說了魔丹的事情,“如今這林子裡不知道還有什麼情況,還請諸位盡快離開,回宗門禀報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