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歲玉特地等在她的院子前,說是有問題向她請教,即便是旁人沒空指導她,可是她因為有事下山去了,豈非更加沒空,且她自己都無法确定什麼時候辦完事情,偏偏歲玉一直在那裡等她,似乎是笃定她會回來一樣。
還有她對待那魔尊蒼旻的态度。
魔尊蒼旻掩飾的很好,甚至因為受傷,連帶着他身上的魔氣都消失了,連她當時都未曾看過蒼旻的問題,可偏偏歲玉似乎一直看他不順眼。
她也去問過藥峰和丹峰的弟子了,雖說他們說歲玉很關心那個魔尊蒼旻,經常會去看他,可是姜蘅還是覺得奇怪。
這些其實都不算什麼,最讓她覺得奇怪的是魔界那裡的封印。
宗門的消息不可能會出錯的,魔界的封印肯定是出問題了,可是她帶着弟子趕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完好無損的封印,除了因為時間太久,封印變淡了些,并沒有發現哪裡薄弱的地方。
尤其是,她親眼見過歲玉的血能夠修補封印。
她并不奇怪歲玉的身份,她隻是好奇,歲玉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蒼旻有問題了。
突然被問出這個問題,歲玉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了。
之前因為種種原因,她無法将夢裡的事情說出來,所以她也就習慣了自己去做那些事情。
“不方便說嗎?”見她為難的神色,姜蘅開口問道。
“也不算是吧,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歲玉看着姜蘅,面不改色的扯道,“姜師姐,我隻是怕說出來你不相信,我見到那個蒼旻的時候,就感覺很不舒服,甚至有一種很厭惡的感覺,我就是不喜歡他。”
見姜蘅神色自若,也不知道她信了還是沒信,歲玉看着她笑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反正他就算穿得人模人樣的,我也感覺不喜歡他。”
姜蘅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她看着歲玉,突然笑了起來,“你有這種感覺,倒也不奇怪。”
歲玉也跟着笑,有這種感覺的根本就不是她,而是陵光。
她不喜歡蒼旻,是因為夢到他做過不好的事情,單純的厭惡他那個人。
姜蘅見她的衣服出現了褶皺,便伸手替她理了理,說道,“再過幾日,便會試劍大會了,此次你應當也會參加的,這幾日還是多加練習一番才好。”
歲玉:“……”完了,她又把試劍大會給忘記了。
等姜蘅走了之後,歲玉木着一張臉坐到了桌子邊上。
其他人都很不解的看着她道,“怎麼了,姜師姐和你說了什麼?”
歲玉拿起肉包子咬了一口道,“她說馬上就是試劍大會了。”
阿狸頓時就明白了,看着歲玉道,“對哦,可是阿玉,你最近都沒有練你的劍哎,你确定到時候要上台和其他宗門的弟子比試嗎?”
歲玉又用力咬了一口肉包子道,“去,為什麼不去,也不一定要用劍啊,我可以用别的嘛。”
“歲玉師妹,也不必如此緊張的,隻是各宗門弟子之間的比試而已,都是點到即止。”容稚甯說道。
“可是師姐,若是輸了,豈不是很丢臉。”
這個容稚甯沒辦法回答,水雲宗弟子都是往年的熱門,尤其是近兩年,拔得頭籌的幾乎都是水雲宗弟子,這更讓其他參加比試的弟子感覺到了很大的壓力。
若是赢了自然好說,若是輸了,自己都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畢竟前方的都拿了第一,到了自己這裡卻沒能拿到,甚至可能還會連累宗門。
被歲玉這麼一瞬,容稚甯也沒心思去想别的事情了,她閉關了這麼久,自然也是有所頓悟的,若是輸了,想想也是不甘心的。
歲玉化悲憤為食量,吃了好多肉包子。
想到試劍大會,容稚甯也回去練習了,歲玉吃完就抓着陵光給她當陪練。
陵光被她追得滿院子跑,阿狸還在一旁提醒道,“陵光,比試的擂台沒有這麼大的,你不要跑出去了,是違規的。”
陵光分心的時候,屁股挨歲玉踢了好幾下。
他哀嚎道,“不玩了,我不要玩了,歲玉姐姐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不就和她搶了兩個肉包子,幹嘛一個勁的追着他攆啊。
“你這樣根本就不行,那些弟子怎麼會在台上亂跑呢,你這樣根本就是小孩子的行為。”
陵光不服氣的喊道。
“可是人家本來就是小孩子。”
歲玉看着他道,“說得也是,那好吧,你來打我看看。”
“那我真的打了。”陵光看着歲玉,握緊小拳頭沖了過來。
歲玉背着手看着朝着她沖過去的陵光,突然笑了起來,大喊一聲,“等一下。”
就在陵光愣神的時候等一下飛了出來,對着陵光的屁股就打了起來,又打得他滿院子亂跑。
陵光的慘叫聲一直回蕩在小院裡,等陵光跑累了,歲玉才将等一下收了回去。
“你耍賴,你耍賴。”陵光一臉氣憤的看着歲玉。
她這分明就是耍賴,誰知道她的佩劍就叫等一下,這誰聽了不得愣一下。
他這完全就是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