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光怎麼都不服氣。
歲玉将等一下收在身後,挑眉看着陵光道,“那再來?”
陵光連忙搖頭,“不不不,不來了。”
“别鬧了,快來吃飯吧。”阿狸探出頭來喊道。
陵光立馬飛奔了過去,朝着凳子上坐了下去,結果剛坐下去,就彈了起來,捂着屁股在原地轉了兩圈。
阿狸見狀,也不由笑了起來,想着他這反應,看來歲玉揍他的時候,是真的沒留情。阿狸給他拿了個軟墊子,讓他坐下,這才感覺好了些。
歲玉也不跟着陵光胡鬧了,難得正經的練習了自己劍。
準确來說,是她把渾元錘和等一下都拿出來練了一起,等一下的劍氣可以将石頭完整的劈成兩半。
但是渾元錘砸下去,那用來練手的石頭,頓時就被砸了個粉碎。
“你們說,到時候我究竟是用銅錘好,還是用劍更好些?”
阿狸她們怕歲玉真拿着混元錘在試劍大會上把和她比試的弟子給砸出個好歹來。
畢竟歲玉用劍的時候,看着還是收斂的,用渾元錘的時候,不太像能收斂的樣子。
要是真把人家弟子砸出什麼問題來,怕是人家宗門也不會樂意的。
阿狸看着歲玉道,“阿玉,你還是用劍比較好。”
陵光站在柱子後面,探頭看着歲玉道,“對對對,用劍比較好。”
這麼看來,歲玉姐姐對他還是手下留情的,剛才沒把這渾元錘拿出來砸他,要不然他肯定是小命不保了。
他後怕的摸了摸腦袋,直接跑了,“歲玉姐姐,我先回去了。”
歲玉把渾元錘收了回去,還是決定用劍。
可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去六師姐那邊看了一下,結果發現易宣書比她還要淡定。
“六師姐,你是不是忘記了,馬上就是試劍大會了,你怎的還如此悠閑?”歲玉以為易宣書也是忘記了試劍大會的事情。
結果易宣書隻是擡頭看了她一眼道,“沒忘啊,這有什麼好緊張的,隻不過是幾場比試罷了。”
“那你用的什麼法器?”
易宣書将手裡的扇子攤開,意思自己很明顯了。
歲玉坐到了他的對面,道,“可若是到時候輸給本門弟子還好說,若是輸給了其他宗門的弟子,豈不是很丢臉?”
“有輸自然會有赢的,這有何覺得丢臉的。”
歲玉捂臉,還是怪她,在夢裡的時候沒看清,這次比試最後拔得頭籌的到底是誰。
雖說六師姐這般看得開,但歲玉卻還是緊張。
眼看着宗門弟子都忙碌了起來,将宗門上下收拾了一番,準備迎接試劍大會的到來,歲玉練劍也越發的勤快了。
阿狸見她這般辛苦,每日變着法的給她做好吃的。
陵光也不敢過來了,他怕一來就挨歲玉的打,阿狸也心疼他躲在遠處看着,便會留一些飯菜裝到食盒裡遞給他。
到了試劍大會那日,阿狸特地将歲玉的宗門弟子服飾找了出來。
水雲宗所有弟子的服飾都是一樣的,隻有腰帶顔色是不一樣的,用以區分不同峰的弟子。
作為首陽峰扶璟道君的弟子,歲玉他們的腰帶是青色的。
試劍大會此次是在水雲宗舉辦的,除了參加這次大會的弟子,其他弟子都有事情要做。
像是大師兄二師姐三師兄四師姐他們這些之前參加過比試的人,此次也要負責試劍大會的比試。
但為了避嫌,隻要擂台上有水雲宗的弟子,他們都會盡量的避開。
執法堂的人也來了,作為本次試劍大會的裁判。
各大宗門的宗主位置也留好了,他們坐在那裡,可以看到所有比試的擂台,視野極佳。
比試的前一天,便會有弟子将所有參加試劍大會的弟子分成兩撥,然後兩邊弟子分别抽取筐子裡放着的号碼牌。
抽到哪個就是哪個,抽完之後再去登記,等所有弟子抽完号牌,兩邊的弟子會把相同号牌的弟子的名字和宗門寫在牌子上,挂在擂台的名字下面,自己找到擂台的名字去比試就行了。
水雲宗的擂台是以顔色區分的,在每個擂台的欄杆處,都是纏繞上對應的綢布,是以一眼就能找到了。
歲玉看着公布的名單,仔細找了一下,在紫色擂台的标注下找到了她的名字,她的對手是靈霄宗祝宴亭。
歲玉:“……”
這名字一看就和祝宴川有關系啊。
自從祝宴川在執法堂被天雷劈得經脈皆斷成了廢人之後,便再也沒有聽過他的消息了。
隻是祝宴川明明是祝宗主的獨子,這個祝宴亭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