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堇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反撲,溫華熙的呼吸聲略重,竟襯出更為濃烈的攻擊性。
便無暇顧及那句模糊的話語,權當是助興詞。
溫華熙立即要吻燕堇,卻被她用左手食指抵住唇,生生止住動作。
然而,燕堇勾人的眼神分明不是拒絕。
她伸手将床頭的濕巾拿過,動作緩慢,裹挾成熟女人的慵懶。
抽濕巾用的還是兩根沾滿暧昧□□的指尖,讓人越看越面紅耳赤。
溫華熙本就因為長時間的喘息,嚴重缺水,這下更加口幹舌燥。
燕堇輕扯溫華熙的脖子,“你是想嘗嘗你的味道,還是我的?”
剛剛燕堇的唇舌探究過何處,溫華熙正結束收縮、還帶着點隐隐發麻感的部位最為了解。
這麼多年,還是不及燕堇會調情。
一句能頂回去的話,都想不出來。
溫華熙慌張地奪過濕巾,随意拭去燕堇的唇和下巴薄薄一層水膜。
燕堇看她雙頰酡紅,眼裡的霧氣是未散去的情欲。不想逗弄她了,主動拉着她吻上自己。
溫華熙哪怕再熱情,動作依舊溫柔。
吮吸着愛人的唇,慢慢剝去束縛愛人的布料。
由她穿上,也由她退去。
燕堇胸部敏感,溫華熙順着她的脖頸舔舐下來,就能讓她雙眸染上渴求的欲望。
相比納入式,舔舐和被舔舐都是燕堇的偏好。
那是遵從最原始的,最無法克制的喜歡。
燕堇從來不遮掩自己的欲,分明是躺卧着,被動地承受着溫華熙的熱情,仍然能指揮溫華熙和她一同堕進愛欲深淵。
她像個指揮家,喘息着,“下去點,咬重點、再重點……”
說不上是因為她們的體力懸殊,還是溫華熙害羞被動,每次親密,都由燕堇啟動這場專屬她倆的二人遊戲,等溫華熙幾輪高/潮後,才能點燃溫華熙的主動。
從一開始照葫蘆畫瓢,到溫華熙摸索出燕堇的身體的敏感點,兩人逐漸在時間沉澱下,學會如何撫慰彼此。
呼吸失去節奏,随兩指挑起愛人一輪輪熱浪,将滿腹愛意傾瀉而出。
“寶寶、寶寶……”沾滿彼此的味道,讓整個房間充斥着滿足。
溫華熙眷戀地望着愛人,清潔後為她蓋好被子,關掉夜燈。
蓦地想起上一次親/密還是上周,如果不是心中有所求,她們比許多人過得要甜蜜。
興許是經濟自由,沒有瑣事值得吵架,又或是兩人性格差異大,對各類事件在意程度不同,反倒給對方更多決定權。
溫華熙對護膚品、穿着品牌不甚了解,燕堇會一并購置。燕堇對吃食不在意,除開卡路裡和衛生,大多數由溫華熙決定。
為什麼隻是大多數,兩人太忙了,能一起吃飯的次數一周最多四五次。
聽着燕堇逐漸平穩的呼吸,溫華熙才緩緩起身。
她睡不着,沖完涼就意識到自己今晚會失眠。
雖然不能否認,欲望是真的被燕堇燎燃,可她也縱容着,親密能讓彼此更有安全感。
溫華熙赤腳走進書房,站在落地窗旁,将窗戶打開一個口子。
潮濕的空氣鑽了進來,帶點入秋的寒冷。
如今十月,她卻能回味大三暑假的那個雨季。
濕答答,帶着一股發黴的味道,有歡喜、甜蜜的記憶,也是她陷入無盡憂愁的開端。
大三那年的暑假,在燕堇20周歲前夜。
剛下過一場大雨,滿地殘留發黑的小水坑。
她的女朋友從江平市驅車到莞城接她下班,是她唯一一次在校期間為了選題整整卧底調查兩個月——在莞城金人弗智能制造廠打暑假工。
為了遮蓋身上那股濃重的低廉香精味,溫華熙特意找車間組長請假一小時下班,到員工宿舍沖涼、洗漱,再換上得體漂亮的襯衣。
本該換條裙子搭配,最後放棄,換了條西裝褲搭配。
出門前,還特意再嗅嗅身上味道,即使沖洗好久,還是懷疑自己被電子煙熏入味。
溫華熙有些緊張,接近一個月沒有見燕堇,縱使有視頻聯系,卻因為她在廠裡工作時間長,不能帶手機等問題,根本不夠纾解思念。
加上每天好不容易有手機,她還得整理調查素材和采訪稿,能和燕堇聯系的時間一再壓縮。
她們沒有約在工廠大門口見面,溫華熙小心翼翼穿過幾條昏暗的窄巷,才步行到大路上。
這家莞城金人弗智能制造廠生産電子煙産品,素質整體偏低,哪怕女性工人已算是占比頗高,仍然會受到一大堆男性工人的異樣眼光和嘴碎。
她不想回廠裡時,聽見美女豪車之類的八卦。
朝北走五十米,就見前方路燈下,燕堇倚靠商務車發呆。
這時在一起一年多,她們正從青澀走向成熟。此刻在燈光逆光下,她看到女人的性感。
忍不住加快步伐,真的好想她。
燕堇側目,眼眸亮晶晶地張開雙臂,穩穩抱住溫華熙。
兩人對視瞬間,纏綿的情意彷佛在空氣中有了實體,按住頭朝彼此靠近。
可惜,她們得刹住車。
不必言語,兩人都懂彼此心情。
燕堇按捺不住的心跳,拉着溫華熙上後座,特意不安排司機,就是為了能第一時間在車上接吻。
唇舌間,把思念交換,巴不得将彼此吞下。
燕堇的手不規矩,一邊吻,一邊點火。甚至還不夠,急切地解開溫華熙的襯衫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