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療處很快确定了我是蛇毒過敏,同時醫務人員為我處理好了身上的傷口。
現在隻要等我的體溫降下來我就能繼續比賽,但是估計今天是好不了了。
——現在我很擔心餘仲曦會被雷奧忽悠瘸了。
不是,我之前明明和他耳提面命不要信雷奧說的話,他為什麼還是一說就相信了???
【兒大不由娘……不對,不能泥塑你。】
我:?
泥塑?
【不,什麼都沒有。】
【總之就是孩子大了總會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你要是真擔心就好好休息明天趕緊去看着。】
總覺得我們這個對話怪怪的。
我試了試額頭上的溫度,隻是蛇毒造成的發熱,喝下解毒劑後就沒事了——不過世界意識之前是不是說了和我體内的某種東西發生異變?
我應該不是什麼過敏體質吧?
【對你無害,像某種激素。】
【我得去查一下。】
想到雷奧的那句結合熱,不會是什麼和哨兵向導結合有關系的激素吧?
畢竟我才不相信雷奧會無的放矢。
【不好說,不過你又不是真的向導,所以這種東西對你沒有一點用處,最多就是讓你過一下敏。】
但是問題是……為什麼會在我身上放這個,是誰放的?
雷奧?
還是其他人?
誘導我的結合熱是為了讓我和哨兵結合——也沒什麼好處吧?
先不說這個世界結合和結婚一樣,我想來想去想不出讓我結合誰能得到什麼好處。
隻有那個哨兵得到好處了吧?
【不知道诶,你們人類有些時候的想法我都摸不透。】
還有一種可能,讓哨兵和我結合然後殺了那個哨兵,我的精神世界就會受到巨大沖擊——當然前提我真的是向導,也真的能和人結合。
【是不是有點太陰暗了,咱們不是一個末日雖艱難但大家都和善友愛的陽光溫暖童話嗎??】
我:?
不是,你到底在哪個片場??
光是這個世界的死亡率都不是童話片場了吧???
好,回到前面那個問題——
我根本不具備和哨兵結合的能力,但是其他人不知道,所以我覺得我的推斷很合理。
現在就是找出到底誰想除掉我。
哪怕我隻能再呆一年,但是我也不想讓這個人如願。
目前來看,肯定和雷奧有關系。
“楊先生,您還不休息,毒素排不出去我明天不會同意你出去找同伴哦?”
查房的護士打斷了我的思路,我默默關掉了床頭的台燈。
然後我察覺到了不對勁。
過去兩次參賽我也不是沒來過醫療處,但是這一次病房是不是有點太豪華了——簡直是臨時搭建的病房裡的豪華間。
就算因為改了賽制,也不應該讓我這個隻是過敏發熱的人住進這種病房吧?
因為衆所周知,哨兵才是香饽饽,向導一般來說都是附庸存在,所有參賽的聖所,隻有我們隊和雷奧他們是向導帶隊,其他隊伍要麼沒有向導,要麼就是存在感極低的工具人。
又稀少又不怎麼受重視的矛盾存在。
我的報告加強了向導的作用,但是應該也還沒到這種程度吧?
而且這個病房隔壁就是哨兵。
我被哨兵包圍了。
帶着這種疑惑,第二天我早早就去确認身體沒有問題後,拿到腕表确認了餘仲曦他們的位置後就出發了。
然後在進入固定區域範圍後我終于能夠查看我們的隊伍積分。
那個數字吓了我一跳——看着像餘仲曦他們一晚上沒睡去端了好幾個污染物老巢。
這是不是有點太卷了。
哪怕和雷奧他們談好前面的分數都歸我們,後面第四天分四成給他們,去掉這四成也不像是一個晚上就能達到的分數。
……很擔心孩子瘋了。
想到這裡我加快了步伐,仗着世界意識操縱的雪鸮能變大能飛,我走的直線。
【所以我說還是我扛下了所有。】
嗯嗯嗯,阿爸你最棒了。
極其敷衍。
然後我就在空中看見了幾百米外,餘仲曦像是戰神一樣三秒一個砍污染物,接着十分熟練地一刀砍下最後一頭熊形污染物的頭。
速度比我昨天看的還要流暢。
我不确定地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是隻過了一晚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