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啊!!!
風甯之盡全力穩住震動的心髒和抽搐的表情,規劃出一個笑容,朝着宿臨夏走去。
“這位姑娘,打擾一下,能不能給我看看你手上的戒指?”
宿臨夏剛訓斥完弟弟,擔憂和怒氣散了大半,腦筋卻還沒轉過來,下意識将左手藏到了身後:“抱歉,這是雨憂的戒指。”
“沒關系,我隻是想知道,戒指内側是不是雕刻着雷雲的圖案,内側有一個妖娆的‘娆’字?”
對方都問得這麼細節了,宿臨夏也不好再糊弄,如實回答:“是。”
“那就好!”風甯之有些委屈地松了一口氣。
大耳朵抱着他的腿一路攀上肩膀,在他的外袍上留下了一連串梅花狀的泥腳印,原本玉樹臨風的富貴公子哥,瞬間狼狽得有些可笑。
宿臨夏微微咬住下唇,露出一個矜持的笑容。
風甯之意圖掐住那搗蛋狐狸的尾巴,結果被它逃進了耳墜裡,一時發作不得,隻能悻悻然拈了個清潔術法,把身上的污漬清理幹淨。
再看宿臨夏,十八歲的少女已然發育完全,約有一米七的高挑身姿,曲線飽滿柔美,穿着一身便于勞作的灰褐色褲裙,寬松的袖子用腕帶綁起來,長長的頭發也盤在腦後。
因為總要操心照顧弟弟,宿臨夏不太具有這個年紀該有的天真爛漫,反而成熟幹練。
風甯之微微挑眉,雖然宿臨夏确實是個美人,但他的心思遠不止于此。他更在意的,是被雨憂寄宿的這個少女。
“請問姑娘芳名?”
“公子剛剛說你叫風……”
兩人同時開口。
“風承冀,”他答道,“字甯之,叫我甯之就好。”
“小女宿臨夏,弟弟宿鳴秋,勞您照顧了。”宿臨夏屈膝一禮。
“我看風公子好像對這個戒指很在意,不知是有什麼問題嗎?”宿臨夏試探着問道。
風甯之不可能告知她實情,隻挑揀着回答:“戒指本身并無問題,隻是我想拜托宿姑娘,若非必要,請不要讓雨憂大人離開這枚戒指。”
宿臨夏不明所以。如果換個陌生人和她說這番話,相當于在要求她囚禁自己的好友,她少不得要駁斥兩句,但看剛剛兩人相處,又像是舊相識?
于是她隻能猜測着問道:“出來……會有危險嗎?”
“對雨憂大人來說沒有危險,但對我們來說,是災難。”
風甯之露出嚴肅的表情,在措辭上也頗為極端,仿佛在以此告誡宿臨夏,千萬千萬不能讓她出來。
災難……是指什麼?
宿臨夏不解,但覺得自己有必要為好友辯護一下,回答:“其實雨憂本來就比較少出來,尤其是最近半個月,我叫她出來吃飯都不肯,今天是因為我擔心小秋才拜托她的。”
她那純粹是不想見到葉玖心吧!風甯之腹诽。
華瀾界時,雨憂和葉玖心之間爆發的那場沖突,風家既是事發地、也是見證人,作為自小被當做繼承人培養的風甯之,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看着少女幹淨的眼眸,風甯之忍不住心想,要是自己也能和她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就好了。明明差不多的年紀,為什麼自己就要為九年前的那場大戰擦屁股啊!
“嗷——(因為主人威武霸氣!)”大耳朵适時地跳出來吹捧,被風甯之揪住後脖頸子拍了兩下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