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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花迎劍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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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是想起你。”她輕喘着道,“路過江南道,偶遇秋蟹肥,我想你一定會給我剝。九月桂花開,滿城都是清香,我又想,你既會用梅花雪水釀酒,那釀桂花酒的手藝一定也很好。”

林世鏡輕輕描摹她唇瓣,盲了眼睛,肌膚之親的觸感卻愈發明顯。

他掌心貪戀地貼住她後腰,低聲道:“我也……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蕭頌放她自由闖蕩南北,推進“蘭台改制”,是因已将她的把柄軟肋牢牢攥在手裡。

林世鏡已是半個廢人了。

他再不能縱馬大漠,再不能長劍飲血。

失去一切“為臣”價值的他,仍有一個用處——做牽住王若芙的那根風筝線。

他被困鎖神都,王若芙便永遠有掣肘。

永遠,不能完全擺脫蕭子聲的掌控。

這些年他在春官尚書手下做個閑人,偶爾司掌宴會禮教之事、偶爾給皇子皇女們上上課、偶爾……為神都蘭台報選稿。

王若芙的每一筆文字,背後藏的每一滴血淚,他都聽過、觸摸過。

然而他不能伴在她身邊,與她一同見山、見水、見人間。

王若芙吻住他,長久勾纏。

軟紅間婉轉的低吟像缱绻的一支曲。

她咬了一下他耳垂,重複道:“會等到的……總會等到的……”

總會等到,你我自由的那一天。

休沐過後又是長久的忙碌,王若芙與林世鏡活在一個屋檐下,每日見面的時間卻隻有一點點。

二人趁着夜半相擁而眠,共聽秋雨敲打窗棂,同剪一盞紅燭,已是難得的靜谧時光。

“大人,春官尚書商應言遞了請帖來,說今日他做東過壽,請大人賞光前去。”

王若芙接過請帖随手看了眼,問道:“也請了栖池一起?”

下屬答:“正是。此次不管您去不去……小林大人總是要去的。”

商應言如今是他頂頭上官,林世鏡不至于這個面子都不給。

王若芙暗忖: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回是不去也得去了。

是夜,月落中庭,涼風止歇,是個舒爽的秋夜。

宴席設在商府中庭,一道簾後坐着琴師,音韻缱绻,舞女彩綢飛揚,姿态婀娜。

做東的商應言坐最中間,端着一壇子酒豪飲,瞥向左首清風霁月般的一個人,朗聲笑道:

“栖池,怎的你家媳婦還不到?”

右首——除去東家外最尊貴的位置,眼下還空空蕩蕩。

林世鏡聞言略蹙了眉,道:“天官大人事務繁忙,商大人到底也不能把她從官署裡拽出來,且安心等等吧。”

地官尚書許颍聽了這話,卻是譏諷一笑:“官位爬到你頭上就算了,如今夫妻倆自個兒在家裡,你竟也管不住她?”

林世鏡向來給人三分好臉色,此刻卻沉了眉目,嘴角帶笑淡淡回刺道:“這話許尚書現在敢和我說,不知等天官大人真來了,你又有沒有這個膽氣說給她聽?”

“林栖池!”許颍怒道,“起碼我官位尚在你之上!”

林世鏡沒回他,慢條斯理為自己斟了一盞熱茶。

許颍說完,滿堂寂靜,衆人都略有些尴尬地瞧着他。不久,他自己也心虛了下去。

誰不知道呢?

若不是林栖池江北一役後重傷眼盲,今日怎麼會止步一個小小的春官侍郎?

許颍如今官位在他之上,靠的不是本事,是年紀。

是從鴻嘉年間就開始熬的年紀。

“論品階高低,栖池是略遜于許尚書。”

琴音袅袅間,遙遙傳來一道寒潭般的聲音。

“但論起年紀,許尚書的孫兒都快和栖池一般大了吧?若我沒記錯,許尚書二十多歲的時候,連個主事還沒混上。”

衆人次第回首,腦袋擠挨着,都非要将這牙尖嘴利的女郎——國朝第一位登臨太極殿的女文士看個分明不可。

王若芙輕裘緩帶、素面朝天,拾階而上。

絲帶利落地束起長發,輕裘之下一件淡紫長裙,遠遠望過去,似三尺青鋒“遠山紫”化了形,銳利得不加掩飾。

許颍被她通身氣勢所懾,一時間忘了回應,隻無端地想:确是合适的。

無論是千古名劍遠山紫,還是天官的那身紫袍,眼前這個人,都是配得上的。

她是一本活着的周遊傳記,亦是一個活着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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