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密語傳入耳中:
“徒兒不必擔心。
為師和其他隊員就在周圍,若事态危急,我們都會救你的!
你也要萬事小心。
為師帶個徒兒不容易啊,
留着小命在最重要!”
司空了了趁人不注意偷偷點頭答應,這唠叨聲才消失。
哎,師父啊師父……
……
那個招募雜工的邪修将司空了了帶入總部。
正趕上一個巡邏的邪修小隊拖着幾個渾身血淋淋的人向外走去。
“怎麼回事?”
“有老鼠要偷東西!
白首領親自解決的。”
“竟然敢到咱們的地界偷東西?
活膩歪了!
哪裡的老鼠?
問出來沒有。”
“沒有!
都是被術數操控的死士,什麼都問不出來。”
“快進去吧!
白首領要給總部設置陣法,
再開‘通行令牌’,
晚一點就不好進了。”
“什麼陣法?”
“我也不是很懂,
就聽說,是會讓術數之力使不出來的陣法。
這樣,再有老鼠溜進來,就使不出手段,咬不動人了。”
僞裝成常人的司空了了聽的心中一驚!
怎麼會這樣?
形勢突變,急轉直下!
大陣一旦落成,所有術師都會被壓制的無法使用術法,
那她還能順利找到空間嗎?
找到後能如願進入嗎?
會不會有影響?
其實,現在的司空了了對自己的實戰應變完全沒有經驗,
突然就對自己本來胸有成竹的任務很是擔心。
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擔心也沒有用,
隻能硬着頭皮,先進去再說。
至于困難,總會有辦法想出來的。
司空了了一邊想着,一邊小心謹慎的觀望邪修總部環境,
同時,仔細的記着路徑。
邪修總部,位于一個四面環山的谷中。
對于神通廣大的術師來說,并非天險,如履平地。
但這邪修頭目的大陣一開,
術數之力因此受限,這就變成了一個易守難攻之地。
無論是外援如師父他們,還是卧底如司空了了、鄭盈虛,都不是好事。
不過,轉念一想,
邪修他們也被同等壓制,
雙方還是勢均力敵!
這樣一想通,也沒什麼可怕的。
邪修都是術師,
想不到,這個頭目白符,還同時兼修陣法?
看來,實力确實不可小觑。
也對,能在一堆惡人中擔當頭目,
又在與世家的利用交鋒中,打的有來有往,立于不敗之地的人,
哪能是簡單的?
不僅手段可怕,心機也定是個深沉的。
剛才進入的關口,就是唯一與外界互通的地方。
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把守極嚴。
再向内走,道路奇奇怪怪,似乎完全沒有規劃。
都是衆邪修随意踩出來的。
房舍的建造也是如此,朝向、大小、位置都是亂七八糟。
隻是有一個特别的,
就是在谷底中心,
有一個,占地面積異常巨大,幾乎要用鋪天蓋地來形容的,極其廣闊的倉庫類建築。
安保嚴密,很難探查進去。
司空了了格外記住了它,這裡,很可能就是最大的秘密所在地。
谷中的人,比想象的多很多。
一路走來,有很多邪修和雜工來來往往。
路過的雜工一眼就能識别出來,
因為他們的脖頸都是幹幹淨淨,不長紋路的。
這些人手中都有活計,腳步匆匆,沒一個閑着。
路過司空了了時,投來的目光都是憐憫的,
悄聲嘀咕:
“可憐呐,
又來一個。
和咱們當初一樣,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一旦入了總部,就難出去了。”
卻也難顧自身,最多感歎一句,就匆匆遠去忙了。
司空了了聽的蠻心酸的,
這些人自顧不暇,還在可憐其他人。
都是良心未泯的好人。
她在心中暗暗發誓:
一定要完成任務!
這麼多這麼好的人,
要救他們!
放無辜的人自由!
走了好遠,一直走到山谷最深處,才到司空了了要做工的地方。
這裡,是普通人聚集地。
大部分做工的人都在這個地方吃飯、居住。
做飯、漿洗等等工活也大多集中在這裡勞作。
邪修來到一個管事面前,那是一個普通人,脖頸上幹幹淨淨,沒有一條紋路。
正在劈柴,見邪修過來,立刻起身。
邪修哼叨叨的吩咐:
“翟大勇!人給你帶來了!”
又轉向司空了了,語氣兇狠:
“老老實實幹你的活!
工錢不會少你的!
不要動歪心思!
不然,有你好看!”
司空了了假意害怕,連連稱是。
翟大勇看向司空了了的目光,充滿憐憫。
待邪修走了,才敢出聲歎口氣:
“跟我走吧,飯堂缺個洗菜的。
你叫什麼名字?”
“翟管事,他們都叫我三丫!”
司空了了随口糊弄個沒有姓氏的名字。
這名字,非常大衆,保證在人群中喊一嗓子,有好幾個人回頭。
毫不引人特别注意。
那個翟大勇為人倒是很親和:
“什麼管事?
跟你一樣的苦命人罷了。
叫我翟大叔就行,他們都這麼叫我。”
“家裡什麼人來收月錢?”
那管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