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外,
韶汀州一改往日身為副隊的沉着穩重,
一遍又一遍的催問千裡眼和順風耳,司空了了進入邪修的情況。
滿滿都是不放心。
面對副隊的威壓,這二人有心揶揄副隊,也不敢玩笑出聲了。
隻留梁舟在一旁偷偷的笑。
在彙報到邪修要啟大陣的事情時,
韶汀州瞬間就着急了:
“那我徒兒可怎麼辦?
不行,情況有變,不能按原計劃傻等了!
我去找院長。
你們二人繼續監聽監看,随時準備救人!”
季西嶺和向滿聽也瞬間嚴肅:
“是,副隊!”
“梁舟,你跟着這兩位老哥哥在這待好。
萬一有突變,
不可逞能,等為師回來!”
“是,師父!”
相比于副隊,梁舟和司空了了一樣,更願意以師父相稱。
向滿聽有心打趣韶汀州,故意抗議:
“副隊!
你偏心!
為什麼我二人要随時救人?
你徒兒卻要不可逞能?”
季西嶺随之湊熱鬧:
“是呀,是呀,我也抗議!”
韶汀州立刻就是副隊的威壓:
“你們兩個,身經百戰的老隊員!
跟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孩子攀比什麼?
保護好我徒兒!
不然,拿你倆是問!”
千裡眼和順風耳互相對視一眼,吐吐舌頭,不再開玩笑,
而是認真無比的說:
“副隊,放心吧!
有我倆在,保這兩個新隊員安然無恙!
再說,咱們小隊的裝備可不是吃素的,你就放心好了。”
韶汀州當然知道二人剛才不過開玩笑。
1219小隊的人,責任心和救人的本領他是信得過的。
立刻拿出遊龍筆,畫門而入,消失在谷外。
……
夜幕很快降臨。
終于今日最後晚飯的菜都洗完了,全部送入飯堂,
有專門做飯做菜的人交接忙活。
司空了了這才得空随着衆人歇下來,緩口氣。
幾個人都腰酸手涼,即便年輕,如此不停歇的勞作之下,依然很是疲憊。
隻歇了一會,還沒緩過來勁,這幾人又被後廚叫走幫忙。
那五十多口大鍋裡的米飯陸續熟了,
後廚的人都忙着炒菜做菜,沒時間顧及這邊,
盛飯的活就給了洗菜這幾個人,連小石頭和狗哥也在内。
司空了了見到堆積如山的飯盒都驚呆了:
“這麼多!”
洛兒手腳麻利,一邊抄着家夥幹活,一邊解釋:
“不用這麼多,咱們隻需要裝好一百三十七份,夠大庫那邊的數就行。”
“哦……”
洛兒見司空了了不明白,就繼續解釋:
“其他人可以自己來後廚打飯,不用咱們管。
但大庫那邊有百十人做工,這是給他們的。
他們吃住都在那邊,不出庫,和咱們是兩個地界。
除了送飯菜,不來往。”
瞄了瞄四周,又悄聲補充:
“邪修管的嚴,咱們做工的人,隻能在自己地界内,
除了送飯、運東西這種事情,一般都不允許跨地界走動。
我隻去過裡面一次,不少精壯的漢子都在那邊,也不知做的什麼活計?”
司空了了心中悄悄記下,
看來,晚上,要重點探一探這個大庫。
如此神秘,必有貓膩!
不敢再多想,跟着洛兒幾個人麻利的幹活。
将這一百三十七個飯盒,按分量要求裝好米飯,
那邊菜已炒完,衆人又如數打好炒菜,扣上盒蓋,
裝在大大的竹簍裡,背在背上,
跟着翟管事,給大庫送去。
司空了了跟着送飯盒的隊伍,沒能進入庫内。
隻是停留在外面,自有人從庫裡出來搬運。
司空了了大概是第一次送飯的原因,整個人呆愣愣的,
其他人都解下背上的背簍,放在地上。
她還背在背上沒有動。
直到庫裡出來接背簍的雜工過來,提醒她,
她才恍然大悟般醒過神來,解下背簍。
可能是太重了,
一不小心,
一個趔趄,
司空了了被背簍的重量拽倒,
幸好,她一把拽住旁邊接背簍的庫裡雜工的衣角,
穩了步伐,這才沒有摔倒。
“小心點。”
對面的是個年輕的雜工,并非邪修,
好心的扶了她一下。
一旁一直看着他們的邪修冷哼一聲:
“無能的廢物!”
并沒有再多追究。
誰也不知道,
司空了了剛才的一愣神,
已經在裝備庫挑選了半天小型機械,
在蚊和蟲之間,她最終選擇了可以飛行的僞裝成蚊子樣的小機械。
由于這個季節,蚊子已經消失,
悄悄放出,一旦被看見,太過突兀,容易引起懷疑。
再加上邪修一直在旁邊盯着,
她就假裝趔趄,
将那個蚊子機械小心的貼在那個雜工的衣角内,
暫時蟄伏,随他入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