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到了晚上休憩。
翟管事早派人将洛兒、司空了了等六人的行李被褥送來了。
幾人在田一暮的帶領下,來到一個全是女子卧寝的大屋内,
放眼望去,是一排又一排的大通鋪。
好在庫内由于勞作需要,男多女少,
所以,這裡的大通鋪并不擠。
有好多空位可以由這六個新來的女孩子挑。
洛兒等人挑了一個鋪,帶着司空了了的位置給留好了,正招呼着她過去一起睡。
田一暮再次纏上了司空了了:
“他們那人多,你來我這。
我這空地方大,寬敞着呢!”
瑞姐看着她孤零零的寝具,忍不住嗤之以鼻:
“恐怕是沒人願意理你!
好不容易抓住一個新來的,可不不敢撒手嘛!”
音量并未放低,屋内的人都聽見了。
卻很神奇的誰也沒做聲。
小麥芽可不願意饒了田一暮:
“好呀!
我說你怎麼纏着三丫不放!
感情是自己人緣太差,沒人理你!”
田一暮小聲嘟囔着:
“跟你有什麼關系。”
北北拽着司空了了:
“三丫,你别理她,她這人可壞着呢。
将咱們算計過來,
又慣會裝可憐,你可别上她的當!”
一屋子的人見這幾人争執,全當看不見,隻支棱着耳朵聽聲。
偶爾有人望過來瞥一眼,也迅速轉過頭,堅決不與田一暮的視線對上。
誰都不是傻子,短短時間内就看明白了,
田一暮怕是将這一屋子的人都得罪透了。
以她今日坑害這幾人入藥田的事迹來看,
這滿屋子的人都是吃過她的虧的。
不然,怎麼會是這種反應?
司空了了一心惦記着晚上的行動,并不願意與任何人貼近睡覺,
便假意以平息事态、擺脫紛争的借口,誰也沒挨着,
自己單獨挑了一個空着的大通鋪,獨自睡。
衆人入睡。
司空了了如法炮制,将相貌相同的傀儡挪出來替代自己,自己迅速進入空間手镯。
昨日已通過機械共享的視野了解了整個谷内的情況,
重點鎖定了幾個目标。
今日,就要發揮空間天賦查找名錄。
沒法用隐身術,隻能用空間手镯的力量了。
為保萬無一失,司空了了這次召喚了重明跟在身邊。
這幼鳥極具靈性,似乎完全明白司空了了的意思,
這幾日,都在手镯内呆的老實。
當然,也有珠塵的幫忙。
院長提前給重明備了好幾大盒細如塵土的青砂珠,就是重明日日在學院珠丘偷吃的珠塵。
不用外出覓食,在手镯内就可享用。
重明踏踏實實的在手镯内過着吃了睡、睡了吃的安穩生活。
歇了足足兩日,突然可以外出探探,重明幼鳥頗有幾分興奮。
本來司空了了是想憑借自己的天賦,按照院長教授的方式尋找到邪修的獨立空間的,
但大陣已開,隐身術已不能再用。
一旦暴露行迹,整個卧底行動就會立刻失敗。
不能冒險!
所以,司空了了直接動用了重明幼鳥,
有這樣的外挂,
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她帶着重明幼鳥打開手镯空間内的那扇門,進入空間走廊。
左右兩側的的門扉依次排列,在眼前鋪陳開來。
“乖乖,我要找到隐藏的獨立空間。
帶我去!”
司空了了對重明幼鳥說道。
本乖巧站立在她肩上的鳥兒,立刻振翅而飛,
向走廊深處飛去。
司空了了疾步跟上,
直到停在一扇門前。
重明幼鳥直接穿門而進。
司空了了可沒有這個本事,隻能小心的打開門,悄悄的向門内探望過去。
這是一個觸目驚心的哀嚎之處!
僅僅隻是打開一個門縫,
痛苦的哀嚎聲就已經刺耳的傳過來,
聽的人心驚肉跳,
而後就是深深的難過。
這裡,竟然是提取天賦的術師密室!
他們有的,被泡在秘藥水池中,等待提取天賦。
有的,已經被剝離天賦,奄奄一息的躺在水池外。
痛苦的哀嚎聲,接連不斷。
彙聚在一起,很是刺耳剜心。
沒有邪修的身影,夜半了,大概都去睡覺了。
司空了了仔細觀察确認後,這才大着膽子推門而入。
因為重明飛到水池上空已消失不見了。
可見,單獨開辟的空間正在此處!
司空了了不顧被這些術師發現的風險,直奔水池飛奔而去,
在快到水池時,突然騰空而起,直接越向水池上空!
已有部分術師看到了司空了了的身影,
哀嚎聲掩蓋了他們驚歎的低呼聲。
在他們眼中,
是一個女孩,
忽然憑空出現,
在不知為何對着水池上空騰空而躍後,
又突然憑空消失!
但他們看的清楚,那女孩脖頸上幹幹淨淨,沒有一絲一毫的紋路!
不是邪修!
便都默契的不再出聲,靜靜的看着空無一物的水池上空,
心中隐隐期待:
“是術師嗎?
是來救我們的嗎?”
……
果然是藏在這裡!
司空了了一躍之後,真的進入到了一個獨立開辟的空間。
重明鳥盤旋一圈後,返回,再次安靜站在她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