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山一樣疊在一起。
似乎是在左相肚中待的時間太久了,
受不住憋悶所緻,
每一個醒着的。
一起吐出來的,
還有很多小石子。
司空了了敏銳發現,
這不是青石嗎?
那個重明鳥日日叼給她,
那個被院長制作成天火的原材料,
青石!
怎麼是從他的肚子裡吐出來的?
來不及過多思考,
精怪還在纏鬥院長和殿前司。
無需誰下令,
司空了了第一時間就施展了空間牢籠,
立刻精準的控住了精怪,
将吞賦獸關了進去!
精怪解決,
其餘世家子弟不成氣候。
老王爺眼見左相吐出了他特意勸皇帝調來的衛隊,
頓時知曉,
為何叛亂行動這麼久,
衛隊都沒有按計劃出現?
連他的“擊掌為号”作為提醒,
也沒有動靜。
原因竟在此!
功虧一篑,
他氣到發抖。
手指哆嗦着指向左相:
“你這個老不死的!
他們?
你?
你怎麼?他們?”
已語無倫次。
司空了了趁這個大家或圍攻世家子弟,
或目光都集中在老王爺身上,
衆人都不注意的時候,
悄悄的,
替左相,
也替院長和自己,
小心抹掉青石的痕迹。
她心中疑慮頗多:
青石隻有問道學院的憑霄雀栖息地才有,
到底是左相曾去過憑霄雀栖息地?
還是這些反賊曾偷偷潛入學院而沒被人察覺?
若是前者,
她仔細回想了當初在手镯空間冊子裡看到的影像,
似乎是有一個戰場士兵被什麼飛鳥叼走?
難道正是年輕的左相和憑霄雀?
若是後者,
那麼,問道學院就危險了。
必須告訴院長,提升學院的護衛等級!
以防被滲透、破壞。
重要的是,
院長秘密研究的天火!
左相回答的很簡單:
“我糊塗啊,
這大吞吐術時不時就失控。
我今日來的早,
不知為何,覺得很餓。
看見一隊士兵鬼鬼祟祟,
就下意識的行使了大吞吐術,
吞進肚去了。
誰知,不消化,又吐出來了。
污了陛下和貴人的眼,
請陛下恕罪。”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皇帝太叔極哈哈大笑:
“左相啊左相。
你糊塗的妙啊!
一個糊塗之人,
哪有什麼罪不罪?”
皇帝下令:
“全部拿下!
世家子弟留活口,嚴加拷打,
問出幕後主使和行動計劃,拿口供。”
這是殿前司擅長的工作,
自有專人去處理。
隻剩老王爺太叔宗,
身份極其尊貴,
皇帝不下最後的命令,
衆人除了圍困,
并不敢真正對老王爺怎麼樣。
皇帝太叔極:
“大哥,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血脈相連。
何必走到今日這種局面?”
老王爺太叔宗見大勢已去,
知曉無力回天。
長歎一聲,
卻毫無後悔: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我隻恨百密一疏!
對你,
下手還是太過留情了!
你我,
隔着這皇位,
就不可能再是單純的兄弟了!”
皇帝太叔極痛苦的閉上眼睛,
揮了揮手:
“拿下!”
老王爺被褚一麾帶人動手圍攻。
敗局已定,
再無力回天,
老王爺哪裡肯甘心太叔極的順遂,
一心給他添堵。
他一邊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一邊不斷叫嚣刺激太叔極:
“弟弟!
你以為我是唯一和你做對的人嗎?
不!
你的好太子,
才是今日謀反的真兇!
不信你去問那些世家子弟,
他們是得了誰的令?
哈哈哈哈哈……”
皇帝太叔極的面色極其難看,
目光像要殺人一樣,
死死的向太子和貴妃盯過去。
那二人面如死灰,
跪地磕頭如搗蒜!
老王爺笑夠了,
繼續刺激太叔極:
“你的五皇子,太叔安行,
他是太子的跟班,
這雁飛樓就是戶部的産業,
今日種種危局,
背後沒有他的手筆嗎?
你不知道吧?
他其實是我的人!
你的兒子,
一直在背叛他的父親,
潛在他的太子兄長身邊做卧底,
替我這個反賊做事!
哈哈哈哈哈!
太叔極,你是有多麼不得人心啊!
一共四個兒子,
兩個背叛你!
哈哈哈哈哈!”
太叔安行跪下,
不語。
德妃跪下,
抱住皇帝的腿為兒子求饒:
“陛下明鑒!
行兒不會行叛逆之事!
今日,二樓叛軍皆是被他所除!
援軍也是行兒叫來的!
他怎麼可能是叛逆之人啊?
求陛下不要聽一個叛首的構陷污蔑!”
皇帝太叔極什麼都沒說,
面色很是難看。
老王爺此時,
已被褚一麾和殿前司徹底拿下!
塵埃落定,
雁飛樓的一切,
終于結束了!
德妃像是想起了什麼,
繼續求情:
“對,還有那個抓住精怪的司空了了,
她也是行兒帶回來的呀!
行兒若是真有心叛變,
何必拼死突圍,
及時叫回各路援軍?
陛下,行兒或許曾經跟着太子糊塗過,
但他今日已清醒了,
絕不是老王爺所說的叛亂之人啊!”
皇帝還沒有什麼反應,
老王爺太叔極一聽司空了了的名字,
立刻怒從心起,
他怒瞪司空了了,
這個壞他大計關鍵環節的最惡劣的人!
他恨恨的盯着司空了了,
突然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
最後蔑視的瞪了她一眼,
然後,
對着皇帝太叔極,
爆發了最後最大聲的嘲笑:
“哈哈哈哈哈!
司空了了!
她也是我的卧底!
她是一直為我做事的卧底!”
司空了了隻覺汗毛倒豎!
全場再次震驚。
皇帝太叔極死死的盯着司空了了,
額頭,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