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邪修子弟的抓捕工作,
一共進行了兩天兩夜才結束。
抓捕完一家,
才解開一家圍困的牢籠陣法,
放餘人自由。
這兩日,
皇帝太叔極罕見的沒有上朝。
一家接一家的世家官員跪在宮門口請罪,
請求饒過犯錯的世家邪修子弟。
皇帝一個都沒有見。
隻見了巡防司大統領太叔悅儀。
太叔悅儀在1219小隊的幫助下,
已經整理好了所有涉事人員的清單名錄,
此刻正在皇帝太叔極手中。
“名單中的大多數,
都在朝堂中任職。
父皇,
拿下這些邪修,
朝堂,幾乎空了一半。
這本不是巡防司該提的政議,
但馬上就要迎來精怪使團了。
原本很多為此次使團來臨而安排的值守之位,
也受此波及,
沒人了。
該用誰替補這些位置?
請父皇示下!”
皇帝太叔極面色很難看。
他沒有回話,
而是先讓太叔悅儀退下去了。
第三日,
正常上朝。
果然空了一半。
剩下的另一半,
除了左相程循良,
右相胡四方,
其餘的幾乎都在跪地哭嚎,
請求饒過家中子侄。
極其不像話!
皇帝太叔極很煩,
煩透了,
他完全不想和這些爛透了的世家官員講話,
皺着眉,
對着巡防司大統領一擺手,
立刻,
太叔悅儀出列,
代替皇帝高聲訓斥了這些世家官員!
這是之前就告知給七公主的任務,
太叔極煩得很,
幹脆給自己找了個嘴替,
他要一手執行抓捕任務的太叔悅儀,好好替他罵一罵這些根都爛透了的渣滓!
太叔悅儀一邊展開此次抓捕的名單,
一邊逐個點名訓斥。
奪了什麼天賦?
花了多少金銀?
害了幾條人命?
什麼時間與邪修交易?
一筆筆帳,清清楚楚。
有理有據,
真相面前,
事實勝于雄辯,
說的這些世家啞口無言。
而後,
太叔悅儀又文明的輸出了一大段的口吐芬芳,
不帶一個髒字的,
對着這些胡攪蠻纏的世家官員好一頓斥責陰陽!
罵的這些官員臉色由紅轉白再轉青,
由不服、氣憤,
再轉至顔面無存的血色全失。
終不敢擡頭,
再不敢叫嚷,
全都面色讪讪的乖乖閉了嘴。
鬧哄哄的朝堂,
這才最終徹底安靜下來。
太叔極感覺疲憊極了。
還是支撐着抛出了今日朝會最重要的問題:
“朝中空缺的大量官位,
怎麼辦?”
集體沉默一瞬,
剛才鬧哄哄的世家官員,
再次毫不知恥的繼續喧嘩起來,
紛紛推薦自家沒被抓捕的子侄,
叫嚷聲此起彼伏。
太叔極聽在耳中,
更加心煩。
他聽了半晌,
不置可否,
而是問起了左相:
“左相,你如何看?”
程循良:
“陛下,
臣,老邁糊塗了太多年,
對朝中局勢和各家子侄情況,
并不了解。
有心,無力。
無法回答陛下的問題,
請陛下恕罪。”
皇帝再看向右相:
“右相,你呢?”
右相胡四方:
“陛下,
臣覺得,
其他官員所說有理。
還是從世家重新選拔人才,更為妥當。
世家底蘊豐厚,
世家子弟從小接受教育良好,
完全有能力有才學。
更何況,
世家朝中任職官員衆多,
家學淵源,
耳濡目染之下,
朝堂諸多瑣事,
無師自通,可以很快接手。”
皇帝沒吭聲,
依然不置可否。
很快,退朝。
衆世家帶着一肚子狐疑和一肚子升騰起的算計,下了朝。
“沒一個省心的東西!”
空蕩蕩的殿宇,
隻剩皇帝和邰領侍。
見人都走了,
太叔極這樣和邰領侍怒斥衆人。
邰領侍哪裡敢接話,
沉默。
太叔極冷不丁問了邰領侍一句:
“廟令今日怎麼沒來?”
邰領侍:
“長公主自去觀中常住後,
就從未再上過朝堂。
不見她,
實屬正常。
難得這些時日回來,
應該在宸妃娘娘處吧。”
皇帝起身,
“走,去看看宸妃。”
……
此刻,
長公主正在宸妃宮殿的小池塘邊上喂魚。
宸妃娘娘去了德妃宮中。
太叔極來的時候,
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
阖宮拜見後,
皇帝揮退衆人,
隻留下長公主,
父女二人就在池塘邊,
一邊喂魚,一邊聊天。
邰領侍早開啟了屏蔽陣法,
護好皇帝和長公主,
讓一衆宮人無法聽到二人談話。
皇帝抛出了朝堂上那個沒有解決的問題:
“空缺的職位怎麼辦?”
長公主略一思索,
給出了答案:
“啟用竹門。”
“竹門?”
“是啊,父皇,
竹門中的人才并不比世家差,
甚至,
超越了很多世家子弟。
但是,
非常可惜,
他們因為壽命之限,
不得不為了幾枚延壽丹,
而委身于世家,
為世家做事。”
皇帝肯定的點點頭:
“繼續說。”
得到了皇帝的首肯,
長公主更加大膽的直言進谏:
“父皇,
世家子弟的一切,
皆受本家恩惠,
故而,
所思所行首先忠于世家,